闻言,睿哥脸色铁青,怒声道:“他嫡亲的妻弟都不管他的死活,我这隔房之人焉能插手。”不过心中却止不住庆幸:还好,还好,翊哥没有出手,不然后果难以预料,如今他们已然分开,姐夫是好是歹都与他们无关,与镇国将军府更无关,想明白个中细节,睿哥舒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靠在一旁假寐。
翊哥闭眼沉思,似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翘。
睿哥思忖会儿,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恰巧看到这一幕,不由打了个冷颤。
马车慢悠悠回到府中,两房太太知晓后,不顾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老爷,直接甩袖去了儿子的院子。
二太太神色匆匆的出去,惊慌道:“翊哥喝的醉醺醺回来?”
王妈妈同样惊慌不已,小声道:“听说回府时,是被砚台背进来,少爷早已喝的烂醉如泥。”
二太太怒声道:“翊哥行事越发不成体统。”
“姑爷呢?”
王妈妈低声道:“门房没看到姑爷的身影,许是回安国公府了,唯有二少爷及咱们少爷一同回来。”
二太太板着脸,冷哼道:“定是他放荡不羁,带坏我的翊哥。”
“太太,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咱们还是赶快去瞧瞧少爷吧!”
一行人飞快来到翊哥的院子,只见砚台手中拿着沾湿的丝帕为其擦脸,二太太冷着脸,怒声道:“起开。”
砚台听到太太的声音,吓得身子一颤,躬着身子行礼问安,低声道:“太太。”
王妈妈从他手中接过丝帕,放入木盆中重新涮洗,随后递给坐在床边神色担忧的太太,只听二太太低声道:“翊哥,哪里难受?”
翊哥扯了扯领口,喃喃道:“头疼,热……”
二太太细细为他擦汗,轻声道:“娘知道,娘给你擦汗。”过了一会儿,见他神色舒展,方缓缓舒了一口气,起身后眼睛如箭般直直盯着砚台,冷冷道:“为少爷换身干净的寝衣。”话毕,带着众人出去。
砚台苦着脸为少爷换寝衣,小声道:“少爷,您可是害苦了奴才,奴才说不得会被太太杖打一顿。”想想屁股就疼。
砚台为少爷换好寝衣,见他闭着眼睛,神色舒展的躺在床上,小心翼翼为他盖上被子,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瞥了少爷一眼,见其呼吸平稳,方轻手轻脚的出去,随后躬着腰,苦着脸:“太太,奴才错了!”
二太太坐在上首,脸色铁青看着他,气急败坏道:“适才我闻到翊哥身上一股的胭脂味,你们去了哪里?”
砚台身子一颤,噗通跪在地上,小声道:“奴才……奴才陪着少爷去了醉凤楼。”
二太太脸色一愣,皱眉问:“醉凤楼是哪里?”初回京城,她焉能知晓青楼妓馆的名字。
砚台脸色惨白的抬头,咽了咽口水,瑟瑟道:“是……是青楼。”
闻言,二太太脸色一黑,狠狠拍着桌子,怒不可遏道:“给我说清楚?”
“青楼妓馆。”砚台身子不住的发抖,心里哀嚎:少爷,您赶快醒醒,救救奴才,奴才小命快休矣!
似想到什么,二太太咬牙切齿道:“姑爷呢?”
砚台垂下头,小声道:“姑爷还在那里……”
“你们与二少爷一同回来,为何不将姑爷一起带回府。”
砚台焦急的解释:“姑爷抱着莺歌姑娘说甚也不肯松手,要死要活的,怎也不肯回来,再加上少爷醉酒,奴才担忧他,便先将少爷送回府。”
二太太气急之下,口不择言道:“那个浪荡子,他荒唐不堪便罢了,还拐带我家翊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日后说什么也不会让翊哥同他亲近,我家翊哥日后可是金榜题名之人,若因他耽误翊哥的学业,非生吃了他不可。
砚台垂着头,不敢言语,生怕哪句话又惹的太太生气,到时说不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王妈妈忙上前轻抚太太的胸口,缓缓道:“您消消气,如今咱们少爷回来,也未做何荒唐事,日后太太严加管束便是。”
二太太坐下后,身子仍止不住的发抖,冷脸质问道:“翊哥不是去睿哥院子喝酒,怎好端端去了妓院。”‘妓院’二字几乎从她牙缝里生生挤出来
砚台抬头,小心的觑了觑太太的脸色,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在不敢有所隐瞒,飞快道:“本来众位少爷饮酒谈天很是尽兴,谁料姑爷……姑爷说……”
“在支支吾吾,看我怎么收拾你。”
砚台忙不迭道:“太太,奴才不敢了,奴才这就说,姑爷说如此良辰美景,佳肴知己,偏偏少了美人在侧,乃人生一大憾事,随后二少爷起了兴致,便说换个地方继续喝?”
“宋天华那个混账东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二太太气愤之下,恨声骂道。
王妈妈端了杯温茶,轻声道:“您喝口茶顺顺气。”
二太太眉眼一竖,怒声道:“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喝茶,”眼睛眯成一条线,冷冷道:“给我继续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君沧海 天作之和 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