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湘婉抄写女戒的手一顿,皱眉道:“可有打听出眉目?”
招娣摇了摇头,低声道:“如今四姑娘的院子被老爷派人把手,许进不许出。”
刘湘婉将手中的毫笔放在砚台上,轻声道:“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能否打探出消息。”
招娣点了点头,飞快出去。
这时,赵妈妈端了一杯温茶放在姑娘手边,低声道:“此事既与您无关,还是莫要多管的好。”
刘湘婉端起茶杯抿了抿,低声道“总觉得好似有事要发生。”
“便是发生天大的事,老爷也不会弄死四姑娘。”赵妈妈看了看脸颊依旧红肿不堪的姑娘,恨声道。
“妈妈……”
赵妈妈低声道:“老奴见不得您受伤,现下老奴回来伺候您,日后您走哪老奴跟到哪,且看她们谁敢欺负您。”
刘湘婉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道:“好,好,只要能安妈妈的心,其他事都好说。”拿起砚台上的毫笔继续抄写女戒。
四姐房中,玉兰脸色微白,轻声道:“姑娘,现下咱们如何是好?”
四姐眼神呆滞,木楞道:“事已至此,只能听之任之?”
玉兰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哽咽道:“姑娘,您真要入宫吗?”
“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四姐低头看着她,低叹道:“将青兰叫进来。”
玉兰抹掉脸上的泪水,起身出去。
不一会儿,她二人一同进屋,四姐淡淡道:“眼下这般光景,你二人是想一直跟随我,还是想留在府中。”
只见她二人身体一僵,半响后,玉兰轻声道:“姑娘,奴婢自是跟随您左右。”事到如今,她知晓所有事情的始末,若不跟着姑娘,老爷焉能放过她,便是饶她一命也是一碗哑药灌给她。
昨日,青兰且留在院中看家,并不知晓其中之事,轻声道:“姑娘,您要去哪?”
四姐淡淡道:“入宫!”
这二字宛如雷电般劈向青兰,她抬头看向姑娘,神色呆愣,久久未曾说话。
“是走是留,皆谁你们心意,我不强求。”
青兰身子僵硬,思忖半响后,放开口:“姑娘,自是您去哪奴婢便去哪。”她所思所想与玉兰如出一辙,留在府中不死也要脱层皮,且可能连累爹娘。
闻言,四姐嘴角微微上翘:“放心,他日我荣耀之时,且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忠心。”如今她所遭遇的一切,他日定要狠狠回馈于众人。
二太太院子,刘仲修将此事吩咐于她,只见其脸色惨白,神色惊恐:“老爷,这……这……这可是欺君之罪。”
刘仲修眸光冷冷盯着她:“你是当家主母,只这点小事便将你吓破了胆,日后这二房的中馈,我看你难以担当大任。”
二太太脸色一变,尖锐道:“老爷,您这话是何意?”
“我知你如今正忙着为三丫头寻人家,此事且先不急,待弄完四丫头之事,你便安心为翊哥相人家。”
“老爷,如今翊哥还未下场秋试,不是说等他秋试后在定亲吗?”
刘仲修眯着眼睛,冷冷道:“怎么?你对翊哥没信心?”
二太太忙不迭摇头:“我儿学问好,我自是知晓,但若金榜题名之后在定亲,所选人家的门槛不是更高些,于翊哥不是多了一份助力。”
“妇人之见!”
二太太觑了觑老爷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老爷心中可有属意之人家?”
刘仲修淡淡点头:“我手中有三户人家,他们家的女儿皆是贤良温顺的很,配翊哥在合适不过,且爹他老人家也甚是满意,”声音一顿:“到时,你从此三家中选一趁你心意的儿媳妇,日后你们婆媳相携打理二房内务。”
“老爷质疑妾身不善管家?”
刘仲修淡淡道:“莫要胡乱掰扯,如今四丫头之事比较棘手,此事除你之外只许服侍你的老妈子知晓,不可再让其他人知晓,不然……”
二太太打个冷颤,低声道:“妾身明白。”
就这样又过了四日,府中抬进一轿子到老太爷的院子,对外说是老太爷远方亲戚来府借住,众姐妹本打算一同拜访之,未料老太爷以人多闹腾为理由拒她们于门外,言道:待客人行囊收拾妥当后,再让她们探望之,见此,众人唯有相携一同回去。
大太太与二太太知晓事情的始末,遂带着身旁服侍的妈妈去往老太爷的院子,装模作样的看望四丫头。
自仁哥离家后,二太太也是头次见四丫头,只见其清瘦的厉害,但眉眼间却带着一丝凌厉之色,一时间有些呆愣,木木道:“四丫头,你……”
大太太扯了扯她的胳膊,轻声道:“弟妹,虽说瑶姐跟四丫头长得颇为相似,你也不能这么唤她。”
二太太讪讪道:“大嫂说的是。”
四姐勾起讽刺的笑容,福了福身,低声道:“珺瑶给大伯母,二伯母请安。”
大太太淡淡道:“无须多礼。”
二太太心中藏着许多疑问,眸光瞥了眼神色淡定的大嫂,方勉强压下心中的念想,与她一般若无其事的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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