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再也忍不住再次大笑出声。
只听大姐淡笑道:“看你们相处的这样融洽,姐姐真高兴。”
四姐妹笑声一顿,低声道:“大姐……”
“上次因瑾哥身体抱恙,遂你们未能去成大姐的庄子,待会儿我去寻爹爹,让其应允我,带你们去庄上住两日。”
除了刘湘婉心事重重,其他三人皆是一脸喜意。
“六妹,可是有何烦心事?”
刘湘婉愁眉苦脸道:“妹妹是在担忧,若此番过去,妹妹允诺的三只风筝何时方能做完!”
她乃是担忧李姨娘,万一此番众人离府,李姨娘趁太太不在,对姨娘及弟弟们起了歹心,到时彼此离的甚远,她顾及不到。
闻言,三姐嗔怒道:“只要年底做好就行!”这样明年春天她便可放风筝。
五姐与七姐也道:“我们不急,何时做好皆可!”
“答应之事焉能反悔,不过你们不着急我就放心了!”
这时,三姐看向大姐,轻声道:“此次毅哥与瑾哥怎未同大姐过来?”
大姐淡笑道:“瑾哥尚小,加之不久前染了风寒,便让其留在庄里,至于毅哥,如今像个疯小子根本呆不住,若他来了,还不得搅得府中上下不得安宁。”
“妹妹好长时日未曾看到他们兄弟,很是惦念。”
大姐含笑道:“待过几日,让爹爹带你们过去小住。”
待刘仲修从他爹书房出来,便听到隔壁院子里的欢笑声,低笑道:“如今这般可真好……”随即想到四丫头,脸色微冷,不知死活的东西,最好在宫中受尽磋磨,方解他心头之恨。
刘奎推门进去,轻声道:“老太爷,适才大小姐过来拜见。”
“人呢?”
“眼下在六姑娘的院子,可要奴才去唤?”
老太爷点了点头,刘奎方出去。
待大姐进到祖父书房时,恭敬的对其福了福身,低声道:“祖父。”
老太爷含笑道:“适才在厅中不过匆匆见了一面,如今细细看你,眉眼间再无一丝郁结之色。”
大姐淡笑道:“祖父,所谓红颜易老,岁月蹉跎,与孙女而言,那时不过是执念而已,可执念总有消散的一日。”
“坐吧!”老太爷颔了颔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淡淡道:“今日你跟你娘在厅中说的话,让老夫心下很是震撼。”
大姐福了福身方坐下,含笑道:“此事也是翊哥相求于我,若不然孙女焉能如此据理力争。”
“你这丫头,在老夫面前还这般自谦!”
大姐收敛脸上的笑意,神色凝重道:“祖父,可是家中出了何事?”翊哥派人送信与她,言语间虽模棱两可,但细细想来,总觉得翊哥秋闱之事颇有些让人起疑。
老太爷淡淡道:“你发现了?”
“既然翊哥身染风寒,气虚之下焉能写下所考之题的答案,”大姐神色一顿,皱眉道:“最为怪异的便是官府还未给出学子们的成绩,他又怎会提前预料到,定会榜上有名。”
“珍儿,你可知朝中现下什么光景?”
大姐咬了咬嘴唇,低声道:“立太子的紧要关头。”太子便是日后的储君,更是大凉国日后的圣上。
老太爷轻声道:“刘家不参与立太子的纷争,但刘家势力又太过庞大,遂只能渐渐散去手中的权利,慢慢后退直至韬光养晦,休养生息。”
大姐身子一僵,惊愕道:“祖父……”
老太爷淡淡道:“形势所迫,不得不避重就轻。”
大姐垂下头,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安国公府尚且不用担心,他们不过是空有爵位并无实权,在此事上起不到什么作用?”
“祖父放心,此事孙女不会跟任何人说。”
老太爷很是欣赏大姐这股聪慧劲,淡笑道:“日后你跟孩子们安心住在庄上,所缺之物直接派人过府通知便是。”
“祖父无需担忧,孙女及孩儿们在庄子上都很好,”大姐思索片刻,轻声道:“祖父,既如此翊哥此番离家,几载方能归家。”
“此事何时尘埃落定,何时方是他归家之日。”
大姐心猛地沉了下去,低声道:“祖父此番做怕是为了保全翊哥吧!”
“老夫经历的事太多,如今垂垂老矣,焉能不担心后辈子孙的安危,且无论事情到了何种地步,必须给家族,给他们留一条退路。”
“孙女明白!”大姐起身,肃容的福了福身,恭敬道:“祖父,翊哥让您费心了!”
“自家子孙,本该如此。”
“祖父放心,娘那边我定规劝好,不让其出一丝差错。”
老太爷颔首:“你明白老夫的苦心就好!”
大姐忧心忡忡的从祖父院子出去,灵玉低声道:“姑娘,奴婢瞧您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何事?”
“无事!”大姐烦躁的摇了摇头。
“咱们还要不要去六姑娘的院子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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