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刘仲修焉敢反驳,乖乖的趴在地上,只见老太爷挥动厚重的鞭子狠狠打向他后背,此一下刘仲修尚且忍着,但二太太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惊慌不已,不由惨叫一声。
“闭嘴!”老太爷眸光阴冷的看着她。
二太太立马捂住嘴边的惊叫声,脸色苍白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老爷,只见其疼的整个人蜷成一团,求饶之话生生咽回去,跪在一边垂下头,不言不语。
“你与二房子女有生养之恩,却不曾言传身教,纵容其贪得无厌,胡作非为,你可知家族培养你,培养后代子孙,是为何?”
刘仲修疼的额头冒着虚汗,低声道:“振兴家族的荣耀!”
“可是你呢?你所生的孽障呢?”
“爹,都是儿子的错,您打儿子吧!”
老太爷冷冷道:“你纵容四丫头不明事理,不顾家族安危,不顾府中众人的性命,方酿成李姨娘那等祸事,为父且问你,夜深人静时,你也曾后悔?”
刘仲修懊恼道:“爹,事已至此,便是儿子后悔也是徒劳无功,如今只盼那孽子死在宫中,也省的祸连家族及至亲!”
老太爷嘴角冷笑,却是又挥了一鞭子,怒声道:“算你知晓老夫的脾气,不曾狡辩。”话音一落,又接连抽打两鞭。
待老太爷挥完四鞭子后,累的在旁不住的喘气,指着他们夫妇,恨声道:“若二房子女再出此等孽子,你们一个给我辞官回家,一个给我回娘家自省,老夫说到做到,可有记住?”
刘仲修趴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更是不住的冒着虚汗,低声道:“儿子明白。”
二太太则身子不住的颤抖,瑟瑟道:“儿媳亦明白。”
“今日乃老夫给你们颜面,在翊哥夫妇走后方教训你们,若日后行事还这般不成体统,老夫便当着小辈们的面直接打杀你们夫妇,知道吗?”
“爹,我们再也不敢了!”此话一出,刘仲修夫妇神色惊恐,畏惧的不住点头。
老太爷脸色铁青,怒声道:“赶紧滚!”
二太太颤抖的起身,未料膝盖一软,噗通又跪在地上,待咬紧牙根方起身,弯腰扶着软弱无力的老爷一同离开。
他二人离开后,刘奎慢慢走上前,扶着老太爷的胳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轻声道:“您是不是对二老爷太狠了!”
“不疼不知道分寸!此次就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
“经此事,想必二老爷及二太太都能有所顿悟。”
老太爷冷笑两声:“除非他们还想在挨鞭子……”
门外,二太太扶着老爷的胳膊,轻声道:“您可能受的住?不若妾身让刘铁给您唤大夫?”
此话一出,刘仲修恼怒道:“你以为此事乃光彩事不成,若唤大夫过府,到时定是传的众所周知,你让为夫颜面何存!”
“可您后背有伤?”
刘仲修后背如针扎般的疼,咬牙忍痛道:“待会儿去大哥那里寻些上好的金疮药,细细养两日便会有所好转。”
二太太轻声道:“也唯有如此了!”
二太太被老太爷这么一吓,哪还能沉浸在翊哥离家的悲痛中,立时梳理二房的中馈,自此后妾室通房日日请安不落,儿女们更是规矩、教养及学业,一丝不肯松懈。
府里不过是方寸大的地方,老太爷怒打二老爷之事立时传遍满府上下,二房众人皆是胆战心惊,再不敢有一丝忤逆之心,各个谨言慎行,生怕惹怒他们之中任何一人。
日子就这般平平淡淡的过来,一转眼三载光阴一晃而逝,如今刘府千金中除了五姐最大,其余四人今年陆续及笄。
这日,三姐挺着肚子回来,只见二太太站在门外,恼怒道:“你如此大的月份,怎老往娘家跑,就不怕你婆婆心中不虞?”
三姐翻了个白眼:“娘,我婆婆巴不得我回娘家!”
“真是……”就没见过这样的婆媳,儿媳恨不得永远呆在娘家,婆婆恨不得媳妇长住娘家。
“今日怎就你带着婢女回来,你相公呢?”
三姐恨声道:“最近也不知谁跟他说墨宝轩新进了一块玉石,这不颠颠的跑过去。”
二太太抚了抚额:“当初为娘怎就允了这门亲事。”
“娘,您这话是何意?我相公怎么了?他除了爱玩玉石,再无其他嗜好,每日守着女儿过日子,如何不好?”成亲二载,相公不曾纳过妾室,更不用说通房,婆家内里更是无一丝龌龊事,便是她偶尔发脾气,众人皆让着她,如今更是身怀有孕,日子过得这样顺心顺意,何人不羡慕!
“祖宗!你是我祖宗还不成!赶紧进去吧!”二太太看着她大腹便便的肚子,揉了揉额头,心知在说下去玫儿说不得门也不进,直接打道回府!
三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由梅兰竹菊搀扶走进去,二太太看着她的肚子心就跟着一颤一颤,低声道:“稳婆可有看过?”
三姐含笑点头:“娘,您说女儿这是什么命,竟是双胞胎!”
只见二太太脸色一白,忍了忍怒火,低声道:“你到底长没长心,竟还能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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