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甚是不习惯,总觉得你意有所图?”
“你人都是我的,我还有何可图谋。”
“你……你这人又胡说八道!”
只见魏廷茂敛了敛容,轻声道:“三公主给你下帖子,你可会去?”
刘湘婉心下一震,随即垂下眼眸,沉吟道:“自是要去!”
“你不怕吗?”
“有何可怕?”三公主又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现在她还未成为魏家的人,想要动她还得掂量掂量她身后的镇国将军府。
魏廷茂眼睛一闪,嘴角微微带笑:“你比我想象中有志气!”
刘湘婉瞪了他一眼:“此事你从何处听来?”
“如今请帖已在老太爷手中。”
“祖父可有说甚?”
“与你想法一样,只是我……”
刘湘婉轻笑道:“心下担忧我?”
“我本意是想让你称病,可老太爷……”魏廷茂苦笑道:“说到底我还是不放心,怕你出什么意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莫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既你想去,那日我留在府中护你安全就是。”
刘湘婉淡笑不语,在娘家她尚有软肋被太太捏在手心,不得不对其做小伏低,但此去宁远将军府,她为何要怕,即便她是庶女出身,却也是圣上亲自指婚与魏廷茂,且还有皇后娘娘赏赐的金步摇,三公主想要动她,也得掂量下她身后的人。
“六妹妹,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
刘湘婉神色一愣,低笑道:“日后谁受委屈还不一定呢?”
魏廷茂又道:“不知两位妻弟平日喜欢玩甚?”
刘湘婉调侃道:“怎么?你想讨好他们?”
“日后他们便是我的亲弟弟,焉能不对其上心,自是要讨得他们的喜欢!”
刘湘婉勉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咳了咳,方轻声开口:“算了吧!近几日你还是莫要来府中?”
“这是为何?”
“现下他们将你看做敌人,敌人见面总是分外眼红!”
“我……我似是好心办错事!”
刘湘婉故意低叹一声:“谁让二哥口无遮拦呢?”
果然,魏廷茂脸色微黑,轻声道:“子渊开玩笑总是不分场合。”
“谁说不是呢?”刘湘婉心中发笑,就让他们闹内讧吧!这样她耳根也能清净一段时日!
魏廷茂见她神色自若,轻笑道:“六妹妹,那日你所做的诗,可否在为我吟一回。”
闻言,刘湘婉脸色涨红,怒声道:“休要得寸进尺!”
“你可知这几日每每想到那首诗,我心下总是忍不住的欢喜。”
刘湘婉无语的看着他:……不过是一首随性而作的情诗,未料竟让他万分欣喜,当真是不暗□□的毛头小子!
魏廷茂指了指腰间的荷包,低声道:“这个荷包,我会日日待在身边。”
“你喜欢就好……”
“此乃六妹妹亲自为我所绣,自是要随身携带,”魏廷茂神色一顿,看了眼豆包,只见豆包从怀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鞋垫。
魏廷茂接过去,轻笑道:“府中的针线房也不知怎么回事,所做的鞋子总是不甚合脚,不知……”
刘湘婉斜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又不是你家的绣娘,我怎知晓原由。”
“六妹妹此言差矣,你乃我未过门的媳妇,总不能让我日日穿着不合脚的鞋入朝为官吧!”
刘湘婉脸色铁青,咬牙道:“纳一双鞋底比绣三个荷包还要费神、费力,你可知?”
魏廷茂垂下头,轻声道:“既如此,便算了吧!”说着将鞋垫放入怀里。
刘湘婉心下挣扎,终抵不过这厮的算计,飞快的抢过去,恨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魏廷茂低笑道:“六妹妹到底还是心疼我。”
这厮不会被雷劈了吧!
脾性怎转变如此快!
竟会使用怀柔手段!长此以往,她铁定招架不住!
只见刘湘婉肃着脸,冷冷道:“少自作多情!”拿着鞋垫带着招娣离开。
到了院子,她让招娣拿着东西先回去,而她去往祖父的书房,刘奎躬身道:“六姑娘……”
刘湘婉轻声道:“刘叔。”
刘奎推开门让其进去,只见老太爷坐在棋盘处,自己与自己对弈,刘湘婉走近,对其福了福身,轻声道:“祖父。”
“你来了?便陪老夫下棋吧!”
刘湘婉轻声应道,走到祖父对面坐下,低笑道:“今儿您怎这么有雅兴,自己与自己对弈。”
“没人陪我这老头子下棋,又有何法子?”
刘湘婉轻笑道:“祖父,您这话可是在影射孙女?”
“谁知道呢?”老太爷拾起黑子放在边角处,缓缓道:“可有遇到青墨?”
刘湘婉扫了眼棋局,拾起白子放在黑子不远处,轻声道:“他说三公主下帖子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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