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憋着嘴,哽咽道:“爹,儿子不想跟姐姐分开。”
“你姐姐年岁大了自是要嫁人,待她搬出去后,你可去看她,更甚至去她那小住一段时日。”
“真的吗?”
刘仲修含笑点头:“这样你就能时刻看到姐姐……”
祉哥紧紧搂着姨娘的脖子,更是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黄姨娘轻抚他的后背,小声安抚,见此,刘仲修心下极是熨烫,这些年珊儿将祉哥当做亲生儿子抚养,虽平日对他们哥俩一视同仁,可每每兄弟二人一同哭泣时,她哄的定然是祉哥,低头看向心绪飘远的宴哥,幸亏这小子是个心粗的稚儿,不然定会因此吵闹不休。
刘仲修抱着宴哥走到珊儿身边,轻声道:“青墨是个好儿郎,六丫头嫁给他定会顺心顺意过一辈子。”
黄姨娘眼眶含泪的点头。
“为夫知晓你为何伤心?”刘仲修坐在她旁边,轻拍宴哥的后背,轻声道:“此事是为夫对不起你,让你……”
黄姨娘打断她,轻声道:“老爷,前尘往事,说这些又有何用,姑娘嫁得良人,妾已很是满足。”
“你能想开最好……”事到如今,刘仲修唯有这般安慰她。
马车行至宁远将军府,招银招娣手中皆捧着东西,只听招娣轻声道:“姑娘,您饿不饿?”
刘湘婉轻声道:“不饿!”
怎可能饿!
犹记她披上红盖头前,三姐从盘子里拿过两块糕点,直接塞进她嘴里,念念有词道:“赶紧垫垫胃口,省的晚上洞房时没了力气。”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震的刘湘婉三魂丢了七魄,只见她脸色涨红,双颊微鼓,含糊不清道:“水……水……”
七姐赶忙倒杯茶水与六姐,虽她垂着头,脸颊却泛红不已,刘湘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嘴里的糕点也顺着茶水进入腹中,方拍拍胸脯,恼羞成怒道:“三姐,你不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好不好?”
三姐啧啧两句,眼神在她身上来回审视,看的刘湘婉浑身发毛,皱眉道:“三姐,可是我说错话,为何这般看我?”
七姐不明所以,神色诧异的看着她二人,只听三姐意味不明道:“六妹,这没开过荤的男人就如那山里的野狼,眼睛泛着蓝光,垂涎嘴边的猎物,而你是他惦记许久,好不容易娶到手的人,自是……”咳了咳,讪笑道:“遂你还是多吃点糕点,省的到时没了力气!”
“三姐……”姐妹二人脸色通红,神色羞愧,三姐果然如大姐所说,说话越发不着调,偏偏三姐夫一直惯着她!
刘湘婉看着七妹,不光脸颊与脖子,整个人好似都要烧起来,忙道:“七妹,你不是说要送我荷包,来时匆忙落在院里,不如你回去拿给我,可好?”
此话一出,七姐如获重生,忙不迭道:“妹妹这就去给你拿……”说着落荒而逃。
七妹离开后,刘湘婉嗔怒地看着三姐:“姐姐成亲后,说话也太荤素不忌……”
“你懂什么?这叫夫妻情趣……”三姐话音一落,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些洞房之事,听的刘湘婉羞愧不已,捂耳躲避。
现下刘湘婉想到三姐说的话,耳根处还泛着红,成亲的三姐,说话太不知羞!
魏廷茂骑着坐骑喜气洋洋走在前面,曹霁光含笑道:“可是欣喜?”
魏廷茂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又不是没成过亲,何必多此一问。”
“你啊……你啊……日后我看是要成为夫为妻纲的人!”
“此乃我们夫妇之间的事,旁人无权置喙。”
宋天明含笑道:“明若,插手人家夫妻的事,小心遭雷劈。”
曹霁光摸了摸鼻子,夹紧马腿上前两步,耳语道:“青墨,你从未亲近过女人,今儿乃你洞房花烛夜,可有寻人温习过……”
魏廷茂眸光阴冷的看着他:“明若,你胆子越发大了!”
“兄弟这不也是担心你!”怕是洞房时闹出笑话。
魏廷茂冷哼,夹紧马腿大步离开,懒得理身后那二人,他又不是傻子,焉能坐以待毙,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就如他行军打仗一样,眼看敌人就在前方,焉能不将其彻底攻陷,至于鱼水之欢……他早买了此方面的书籍,且暗暗探究很长一段时日,遂今晚定能水到渠成。
到了宁远将军府大门口,只见魏府上下早已张灯结彩,红绸绕梁,魏廷茂翻身下马,喜娘上前一步,对其福了福身,含笑道:“新郎官,到了家门口,还不快踢轿门。”
魏廷茂颔了颔首,走上前轻轻踹了下,低声道:“六妹妹,出来了吧?”
刘湘婉脸色绯红,却也推开轿门,随后由着喜娘搀扶缓缓走出来,又将手中的红绸交给他,由他牵着踏过火盆,二人方慢慢走进去,从大门口到院门口皆铺着红毯,他二人携手走进去,沿路众人皆是小声窃窃私语。
众人皆在厅中等着他们,只见魏松与三公主坐在上首,他们嘴角并无笑意,脸色微僵,显然很不满意这门亲事,可事已至此,此门亲事乃是御赐,他们自是赶鸭子上架,浑身僵硬的坐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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