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忙摇头:“相公还是忙手中的公事吧!这点小事我尚能应付。”真怕他一时兴起,贸然插手,生生将好事搅合成坏事。
魏廷茂心思一转,轻声道:“你的两个婢女年岁不小了,夫人可是有何打算?”
刘湘婉为其擦头的手一顿:“相公这话是何意?”
魏廷茂一把将其扯到对面,看着她的眼睛,神色无奈道:“你在想什么?”
刘湘婉眨了眨眼睛:“并无想甚!”
“为夫与你说过,我们之间绝无二人,遂定不会发生你心中所想之事。”
刘湘婉心思被戳中,讪讪道:“我并无其他念想!”若他想要纳妾,她自是不会阻拦,可若看中她身边之人却是万万不行!她们从小服侍她,对她忠心耿耿,遂定要为其寻个好归宿,不让她们过为奴为婢的日子。
魏廷茂将她抱在怀中,见她乖顺的坐在怀中把玩着他的长发,不由咬着她的耳朵,揶揄道:“夫人心里那点小心事,还能瞒得过为夫。”
以为她在吃醋,魏廷茂心中欣喜不已。
刘湘婉耳朵瘙痒难止,瑟瑟道:“你……你……头发还未擦干!”
魏廷茂大笑一声,抱起她往床边走:“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在怀,为夫哪有心思搭理它,自是抱着媳妇去造娃娃!”
这人……成日想着此事,也不嫌累得慌!
她却不知,这刚开荤的男人,怎能忍受得了媳妇明明在怀却不能碰,自是要与其团做。
翌日一早,劳累一夜的刘湘婉腰酸腿疼,却也早早起床,待魏廷茂从外面打拳回来,只见其收拾妥当坐在一旁的桌边,低笑道:“夫人怎起得这么早?”
刘湘婉低笑道:“早膳后我们要去给公婆请安,自是不能让其挑出一丝差错。”
话音刚落,婢女们陆续进来,轻手轻脚的将膳食一一摆放在桌上,随后躬身下去,只听魏廷茂轻声道:“腰可酸?”
招银招娣对视一眼,不由垂下头,耳根泛红,再看刘湘婉脸颊绯红,恼羞成怒道:“你怎能随随便便说出此话!”
魏廷茂见她脸颊气鼓鼓,安抚的为其夹了一块青菜,轻声道:“为夫错了,日后再不说了。”
刘湘婉涨红着脸:“若你日后再说这般造次的话,我再不搭理你。”
“好!好!为夫再也不说,”魏廷茂轻声道:“一会儿去正房那人说不得使出何手段,夫人还是多吃些为好。”
刘湘婉瞪了他一眼,化食欲为力量,端起白粥慢慢的喝,膳后,招银伺候她擦手,只听她轻声道:“相公何时去上朝?”
“圣上只给了我五日的假,遂明日为夫便要上朝。”
刘湘婉点了点头,随后一同去往正房,他们进去后,只见三公主所生的三个儿女早已过来,且垂着头坐在一旁,再看三公主满脸笑意,含笑道:“青墨,你们夫妇来了,再不来本宫便唤向嬷嬷去寻你们。”
夫妇二人行礼问安,随后坐在一旁,一个淡笑不语,一个面无表情,一时间屋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尴尬。
三公主碰了碰身旁的魏松,轻声道:“老爷,昨儿因着些小事,老二夫妇并未给我们敬茶,您看?”
“过去便过去,敬茶不过是虚礼,日后他们好好过日子就是。”
三公主脸色一僵,扯了扯嘴角:“老爷说的是,”又道:“老二成亲了,您怎么也该说些叮嘱之言。”
魏松脸色一敛,轻声道:“过日子是他们的事,我们又何必指手画脚。”
三公主眼里的冷意越发凝重,淡淡道:“老爷,老二媳妇初嫁到魏家,有些规矩还不知晓,兼之是庶女出身,这教养、规矩还是要叮嘱些,不然日后外出赴宴,一个行事不周,宁远将军府的名声怕是……”眸光看向刘湘婉,轻笑道:“老二媳妇,你说本宫说的对与不对?”
刘湘婉起身,对其恭敬的福了福身,低声道:“母亲说的甚是有理。”
只见三公主眉眼带笑,轻声道:“本宫也是为你着想,毕竟这诺大的宁远将军府唯有你一个新妇,本宫也是担忧……”
刘湘婉点了点头,轻声道:“母亲的担忧,儿媳焉能不知,昨儿儿媳回门时,祖父他老人家还问我嫁人后,可有行差踏错,惹您生气,”声音一顿,小声道:“媳妇跟祖父说,媳妇自小在您身边长大,其规矩、教养都是您手把手教导,焉能给您丢脸,倘若孙女行事不周,这不是再说您不会教养子孙吗?再且孙女是被圣上赐婚与相公,遂孙女的德言容功自是样样都出挑,让人挑不出丝毫诟话。”
闻言,三公主脸色铁青,不住的冷笑:“老二媳妇口才一如当初,寸步不让。”
“母亲夸奖了!”刘湘婉脸色一红,羞涩的对其福了福身。
魏松垂着头,心中慢慢有了计较,经了这几件事,便知老二媳妇也不是个好拿捏之人,让她帮忙规劝青墨,怕不是件简单之事。
这时,魏瑾兮开口,清脆道:“娘,二哥刚成亲,再过些日子三哥又要成亲,您不是说还有些事没安置妥当,不如女儿从旁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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