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就来个瓮中捉鳖。”
圣上脸色一白,忍不住又咳了咳,冷冷道:“朕只是想看看朕的儿子们与群臣的表现……”
“父皇,还有一件事您许是没预料到……”大皇子抬起手拿着匕首架在他的脖颈处,冷冷道:“父皇,儿子既然敢行此谋逆之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看了眼他最在乎的人,凄厉道:“倘若儿子死了,他们定然也会落得凄惨的下场,既如此,还不如拼一把。”
“老大,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不成……”
大皇子看向外面他的亲兵一个又一个倒下,心中苦笑,训练这批人不过三载光阴,到底不如上过战场、分忧杀敌的将士们,不过行此事时,他早就抱着万一事不成,他血溅当场的准备。
“父皇,即便今日儿子谋逆,也从未想过要了您的性命,不过……”大皇子低笑道:“您太让儿子寒心了,你百般谋划竟是为了算计儿子,既您巴不得儿子死,儿子也就不再顾念那一点点父子之情。”话音一落,对着他的胸口狠狠一捅。
魏廷茂眼疾手快的上前,拦住他的动作,可到底不如大皇子动作快,在圣上心口上捅了一刀,圣上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随后捂着胸口身子软软的躺在地上,眸光惊愕的看着他:“你敢……你敢……”
大皇子神色疯狂的大笑:“您想要杀我,我便先杀了您,这样儿子也不枉在这人世走一遭……”
众人吓得神色大变,惊呼道:“陛下……”
魏廷茂伸手一挥直接将大皇子打晕,随后众臣飞快围着圣上,慌张道:“陛下……陛下……”
李公公早已吓得膝盖发软,从上面爬着下来,一步步爬到圣上面前,大喊道:“陛下,唤太医……唤太医……”
在看站在大皇子这边的大臣一个个面色惨白,而围着圣上之人一个个神色惊恐,眼里却带着一丝喜意,他们既不用死也不用做忤逆之人。
这时,睿哥带兵将大殿之外的士兵都消灭了,因他身上沾染了鲜血,打不行来时且能闻到一股血腥味,此时的魏廷茂一把抱起圣上走出去,送至太医院。
见此,睿哥神色大变,惊呼道:“陛下……”
魏廷茂沉声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太医院!”
众臣徐徐跟在他身后,众人散去后,太子垂头站在龙椅旁边,眸光瞥了眼龙椅,嘴角不自觉上翘,大哥终于忍耐不住行了此事,而父皇生死未知,这大凉国的天下终究到了他手中……
太子缓缓抬头,目光直视前方,直至此时此刻,他方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母后说的不错,想要成为大凉国的国主,只能等……等旁人按奈不住,到得那时,他才会趁机而上!
再看看躺在地上,被侍卫看守的大哥,目光十分轻蔑,不过庶出之子竟妄想成为大凉国的国主,也不垫垫他的出身,这些年他敛其锋芒,就是为了让大哥发放异彩,唯有这样他才会自视甚高的以为,唯有他方配的上这个龙椅,却不知所有一切都是他在身后推波助澜。
内室,太医们惊慌失措的看着龙床上气息奄奄的圣上,不明白只是一个早朝怎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身旁李公公神色难掩焦急,慌张道:“张太医,您快想想办法……”
张太医身为太医署的署令,看着圣上腰间不住流血的伤口,心中难掩畏惧,忙才能够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给陛下吃下,见此,李公公惊愕道:“张太医,那是……”
张太医咽了咽口水,慌张道:“您莫要着急,适才给陛下服的是止血丹,”随后轻手轻脚的打开陛下的龙袍,抖着手查看圣上的伤口,还好!还好!看着匕首搂在外面的尺寸,并未伤到圣上的要害之处,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轻声道:“除了李公公守在此处,你们都先出去,我要静心给陛下把脉。”
几位大臣对视一眼,神色犹豫不定,都不想错过此等献媚的时机,随后目光不由看向魏将军,今日他之举动,可谓是大大出了一场风头,倘若圣上度过此难关,日后魏将军定会光风霁月、无人可比。
张太医身子一僵,脸色惨白,颤声道:“早膳时圣上可是吃过什么?”
李公公嘴唇发抖,瑟瑟道:“张太医,适才老奴听大皇子的意思,好似给陛下下了毒……”
闻言,张太医心中微舒,方缓缓道:“正是!”似他们这般太医,每日都要给陛下诊脉,遂当他诊到陛下中毒后,身上下了眼神冷汗。
“毒很严重吗?”
张太医轻声道:“可解!我这就写下药方,你速速去太医署去抓药,”声音一顿,看向陛下的伤口,轻声道:“烦您去请赵太医过来……”
李公公飞快点头,忙唤人过去。
张太医看着陛下胸口的匕首,心中低叹:希望陛下定要度过此关,不然……他一家老小怕是小命休矣!
不一会儿,赵太医脚步慌张的进来,神色担忧道:“陛下……”待看到龙床上脸色惨白,双目微闭的陛下,下盖一软,差点没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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