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你!不许走!是你们害了我的孙子!我要告你们!”老太太指着脸上寒霜凝结的秦瑞和一脸冷淡的何昭昭,嚷嚷道。
“正好,我也有此意。要是我的妻子手上留有一点伤痕,你孙子两只手不要也罢了。”秦瑞怒极反笑地朝呱噪得像只青蛙的老太太,扬了扬嘴角。眼眸透出的冰冷凉薄眸光,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死死地笼罩着脸上渐渐僵硬的老太太。
被凝视着的老太太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气从脚底一直窜上头顶,心惊胆颤。她心慌得紧,莫名有种感觉,他说的不是气话。是真的!他真的能砍掉孙子的双手。
救护车来得很快,当事人都被送去了医院。
何昭昭的手清理干净后,确实是破了一个小口子,加上碰到番茄酱,手心才会辣辣地疼。医生给她检查了手心,确定没有玻璃残留之后,给她消毒包扎之后,再打了一针破伤风。
那个小男孩倒是进了急救室,孩子的父母也赶过来了。还有赵经理也过来了,带着监控备份,方便让孩子的父母了解情况。陈秘书也赶了过来,此案在正在和肇事方交涉。
“瑞哥哥,疼~”何昭昭委屈地靠在秦瑞怀里,将手举到他面前。
“是我的错。”秦瑞心疼地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吹了几下。
“瑞哥哥,晚上还做海鲜pasta吗?”何昭昭嘟着嘴,道。
“你的手受伤了,不能吃海鲜,等好了,我再给你做,嗯?”秦瑞轻声哄道。
“我觉得手一点都不疼了。吃一点应该没关系的。好不好嘛?”何昭昭凑近秦瑞,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不行。有伤口就不能吃海鲜。做肉酱pasta好不好?”秦瑞轻轻撇开眼,商量道。
“想吃海鲜!”
“昭宝贝。”秦瑞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那好吧。”知道没戏的何昭昭郁闷地坐回了凳子上,有些不满意地道。
观察了半个小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秦瑞就带着何昭昭出了输液室,准备回去家。才刚出医院走廊,一对中年夫妇就冲了过来,准确地说是中年男士冲过来,女士拉着他被一块拽了过来。
“你们太过分了,我的孩子才八岁,你们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还有我妈,她六七十岁的人了,你们怎么忍心告她,让她坐牢?!”中年男人情绪激动地道。
“对不起,我丈夫情绪比较激动,他没有恶意的。”中年女士拉着自己的丈夫,朝何昭昭他们道歉。
“这位小姑娘,我儿子顽皮,伤了你,是我们不对。医药费什么的,我们不要你的,你就放过我妈吧!行吗?小姑娘,我看你长得好,也是心地善良的人,你试想想,我妈的岁数也是与你家里爷爷奶奶相当了,你真能忍心让这么大岁数的人遭这个罪吗?你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家老太太吧。”到底是社会上打滚的人,秦瑞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中年男人快速冷静了下来,转而向何昭昭说哀求道。
“这位叔叔,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放过你家老太太,我就心地就不善良了吗?”何昭昭歪着头,皱眉道。
“不不,不是的。我丈夫不会说话。他不是那种意思。”中年女士连忙摆手道。
“这位阿姨,我看你们家里就你是个明白人。你家老太太既然是你儿子的监护人,没有起到监护作用,出了问题,自然是要承担起责任的,对吧。不能因为她年纪大就能放任她犯罪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是是,我们知道。该负的责任,我们会负责的。”中年女士忙不迭地点头,道。
“阿姨,恕我多嘴说句不中听的话,想必,你儿子会养成这样蛮横无理的模样,你家老太太功劳不小吧?让她进去看守所住一阵,对你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昭昭看着沉默不语的中年女士一眼。拉了拉秦瑞的手,一起离开了。
“行了!别再闹了!如果你还要这个家的话,就闭上你的嘴!”见自己的丈夫还要追上去,她甩来了他的手,低吼道。
“你什么意思?就这么看着我妈坐牢?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她好歹也帮你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呵,给我带孩子?第一胎生了大女儿,她在医院一听到是女孩子转头就走,带着她准备的老母鸡回乡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逢年过节,在亲戚朋友面前说我好吃懒做,尽生赔钱货的烂地。我跟她争辩的时候,你又是帮她的?后来生了儿子,她商量都不商量,领着包袱就上门要帮我孩子,我不愿意,你还说我心眼小。好,我大方一回,让她帮忙带。小宝做得不对,我教育他,她就拿女儿出气。我跟你说她的教育方法不对,你怎么说我的?你妈就是这么将你带大的,让我管好女儿就好。结果你自己看,她把你儿子教育成什么样了?!我不止一次跟你沟通,言传身教,祸从口出,让你妈说话做事注意分寸,你哪一次不是对我敷衍了事。行,现在吃到恶果了,就要求别人放过我们。你多大脸,你妈多大脸?凭什么伤害别人还要别人无条件放过?就凭你妈年纪大?我今天就把话放到这里,你要再去纠缠这事。我们就离婚,儿子归你,女儿归我!让你带着你妈你儿子过吧。我和女儿不想被你们拖累一辈子。”中年女士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郁结一口气说了出来,以前一直为了孩子,忍着拖着,现在说出离婚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也不管他的反应,捋了捋自己有些乱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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