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微微侧过脸去,在她的掌心里落下一个轻软的吻,嗓音低柔:“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有我在,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再睡一会儿吧。”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扣进了怀里。
夏暖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身边的床榻早已经没了余温,想来云净应该走了好大一会儿了,摸起桌上的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十分了。
早晨并没有课,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一会儿才抓着头发坐了起来,想起下午的概率论课程,夏暖就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说重生到哪一天不好,非得重生到她大四的时候,上辈子她都大学毕业快五年了,哪还记得大学里学了些什么?而且金融又是江州大学的重点跟进学科,即便是到了大四,各种课程也是让人应接不暇。
早知道她就不该和家里赌气学金融了,老老实实的听从家里的安排出国留学,也用不着再和数学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打交道,天知道她作为一个文科生,对数理这方面有多头疼。
这么一动之下她才发觉自己手中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温温凉凉的触感,夏暖后知后觉的展开了握着的手。
躺在手心中的是一块极漂亮的绿松石,呈弯弯的月牙儿的形状,约有半个小指的长度,看上去颇为精致小巧的模样。
这不是云净的么?
夏暖一愣,这个月牙儿吊坠她不是第一次见了,这是云净的妈妈给他的,云净自小戴在身上,从来不离身。
记得云净以前还曾说过,这个是他出生的时候,云妈妈特意从一位大师那里求来,用来保平安的。
看来,自己半夜时说的那番话确实让他介意了起来,呆坐了一会儿,夏暖换上睡衣,简单的洗簌一番之后下了楼。
何姨一边解着身上的围裙,一边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太太,早饭刚刚做好,做了太太喜欢喝的瘦肉粥,去吃早饭吧?”
夏暖在餐桌前坐下。
何姨絮絮叨叨的盛着粥:“先生出门之前就说过了,太太大概九点钟左右起床,这个时候做饭刚好,盛出来的温度不烫也不凉。”
“先生还说,今日外面降温了,太太下午出门时多穿些衣服,免得受凉,等晚上忙完的时候他就去接您。”
夏暖:“……”
云净这是把她当作小孩子来养了吗?
在何姨满口且不停息的“先生说”中吃完了早饭,夏暖赶紧找了个借口回了二楼,桌上的手机叮咚一声作响,云净的短信传了过来:“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只是你都跟何姨嘱咐了什么啊?”
云净的语气稀疏平常:“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些日常。”
“……何姨在我的耳边念叨了一早晨的先生说。”
“那倒是省的我再反复提醒你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对了,你今天中午还回来吗?”夏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不回去了,一会儿还有个会议,下午你出门时记得多穿一些,风有些大,还有,书包给你放在了书房的茶几上,晚上下了课不要乱跑,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夏暖黑线:“……好好好,我知道了。”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云净有做保姆的潜质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卧房,夏暖将自己的东西倾数搬到了云净的房间里。
“太太,您在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何姨听着楼上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动静,忍不住上来看了看,正巧看见夏暖正满头大汗的拖着一个大箱子。
“不用不用。”夏暖直起腰来,连连摆了摆手,“何姨,你去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我这里马上就弄完了。”
话音还未落,夏暖脸上的笑就一僵,随即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她闪到腰了。
何姨被她脸上那个扭曲的笑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箱子,关切的问:“太太,您没事吧?是不是闪到腰了?”
“没事,没事……”夏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这还不是都怪云净,昨日折腾到了大半夜。
“看您的表情,也不太像没事的样子啊。”何姨帮着她把箱子搬过去,转身找了药箱回来,“还是贴一记膏药吧,闪腰这事可大可小,现在寒冬腊月的,若是再受了凉,可真就不好了,先生特意嘱咐了我……”
“咳咳咳!”夏暖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何姨我知道了,我贴,我洗完澡出来,马上就贴。”
“那太太您洗完澡之后叫我。”何姨不放心的又嘱咐道,“小姑娘家的不把腰疼当回事,等老了之后就知道疼了。”
“……好。”
从浴室出来,夏暖一脸纠结的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脖颈处那几个深色的吻痕还真是无比的扎眼,尤其是经过热腾腾的水汽的氤氲后,更加的明显。
从衣柜里翻了个最高领的毛衣出来,夏暖想了想,又在脖子上严严实实的围了条大围巾,算是暂时的遮去了满身春色。
拒绝了陈叔送她去上学的提议,夏暖从背包里翻出了公交卡就匆匆出了门。
52书库推荐浏览: 慕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