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却不以为然,静静的看她们。
瑶君折了些,放在鼻翼间嗅了嗅,闭上眼睛美好的想象着,“我忘记从哪一本图鉴中看过栀子花。上面写可以用来作栀子蛋饼,栀子糕,可好吃了。”
“三皇妃,看来还没长大呢?脑袋里尽是吃食。”玖娘脸上满是宠溺。
刘钰见她应该也看够了,遂说:“看够了,我们就走吧!母妃还在同华宫等着呢!”说完,便也自己先转身往同华宫走去。
“唉!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见刘钰起步走,瑶君便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她可找不到路,只能当一个跟屁虫。
走了一段路,刘钰想了想才张口问:“你喜欢刚刚那栀子?”
“还好吧!怎么了?”
“你倒也是难得。都说栀子比众木,人间喜未多。你就是那个少数。”
“嗯!你知道吗?我们东赫有这么一句话,大概是不做大多数。”
“不做大多数,有意思。”
玖娘一路上看着这对新人有说有笑的,终于放心了悬着的一颗心。原本的担扰也少了些许。
(同华宫)
他们从同华宫出来时已是响午时分。
刘钰同瑶君说,“我还有事情,你同玖娘先回去吧!”
“哦!”她见他走远,“玖娘,一回去。我可不可以换了这身衣服。”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玖娘劝下了。说是孙雪还没有来向其请安。
“可是,刘钰同我商量说她不用来向我请安。我也同意了啊!”
“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
可是,一回来,瑶君还是看见孙雪在那,想是等了许久。
进了屋,大概是她没见到三皇子,她便问玖娘,“三皇子呢?”
“三皇子有事。就不来了。”
瑶君同孙雪聊了一会天,她想换了那厚重的衣裳紧。便对孙雪没有多留。
孙雪似乎也理解她,便告了辞。
“三皇妃,怎么也要留吃个午膳才是。下次可要多注意些。”
“啊?”瑶君可没想那么多。换了衣服,等食了午膳后,瑶君便又偷偷换上许母妃刚刚赐的半浮生。据说这名唤半浮生的衣裳,不仅仅可以防水,若遇见水还可以开出画来。
见玖娘不在,趁着现下无人。又因夏天炎热,瑶君想起在去长寿宫的路上,看见过一池塘。便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
寻着记忆的路线,她找到那池塘。
她站在依水伴柳处。四下张望,无人。遂蹲下身,用她的指尖划过池面,还挺凉爽的。
见那池塘中央有一圆石,正有‘石路’可过。又想现下四周无人……便想试一试,能否真的可以过去。毕竟石与石还是有些许距离。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好在那些石头都比较稳当。
一步、二步……终于瑶君安安全全的到了那池塘中央。
她坐在石上,脱下了鞋袜,将双脚浸入池塘。别说太阳虽大,但是也止不住那池水清凉。世界万物,往往是那么的神奇。
谁料正要回去之计。她的袜子却随着风飘入池水中……好在那只袜子停在了一石旁。瑶君正准备拾起,一个不稳,便整个人都入了池塘。
好在这池塘水不深,好在她善水,好在她穿着半浮生。
她爬了出来,低头无意一看,果然那衣服浮出了暗藏的画。走了几步,等到她赤足起身抬头,这才发现有个人在不远处看了她许久。
他向她越走越近,却在离自己三尺处停了下来,“你就是三嫂傅氏。”
第五章 秋狝季(1)
她见过他,是在她大婚那天。他是四皇子刘寒……
好在穿着半浮生,仅仅是头发湿了半许,也不至于太狼狈。
“嗯!”
她看着他朝自己的脚看去,说了一句她半懂不懂的诗文。说的是,“足白肤圆光緻緻,水下看妆影,绿水不沾衣。赤足香满路,眉头画上新。”
足对于她们赫真族女孩而言,并没有那么珍贵。可是她知道宝吕的女孩们却视足如命,可不能轻易让外人男子瞧了去。
现下她已经嫁与刘钰,自然也要遵循着宝吕的这个规矩。看他这般,便收了收足,想借着衣服遮着。
“没想到,堂堂四皇子言语如此轻浮。还喜欢偷着看。”
说完,瑶君负气离开,也忘了自己赤着足。走了几步才发现,便又回头取鞋袜。准备离开,刘寒又解释道:“我并没有偷看,我站在那里,都咳了好几声。是你自己入迷没发现。”
“看就看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玖娘看瑶君如此回来,不免担心。
“这是怎么了,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弄成这样。”玖娘扶着瑶君坐下,“碧青,快去准备姜汤。还有热水。”
关怀完瑶君,便对下面的呵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三皇妃的,我才不在一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瑶君拉着玖娘,“不要怪她们。你放心我是从小路回来的,没有多少人知道。”
“三皇妃。”玖娘欲言又止。顿了顿又说:“洗个热水,换件衣裳,着了凉了可不好。”
“好。”
说到衣服,瑶君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这才发现衣服上的画,早已消失不见。
等瑶君在出来,发现桌上摆放了许多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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