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十分高兴地上前拍着余浪的后背问道:“余贤侄怎么在这?”
余浪忙行礼回道:“小侄受郡主和曹二姑娘相邀,刚从三元楼回来,想着把曹二姑娘和郡主各自送回家,小侄也能放心回家了。”
沈国公看了一眼正在下车的女儿,笑道:“好,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转转,你初来临城不久,还有好多好景色没逛过吧?”
元安给沈国公行过礼后,笑眯眯地和沈国公身后的小将军打了个招呼,“恭喜郑小将军凯旋而归!”
原来这个少年将军就是太子妃亲弟,盛国公的次子,也是国公府如今唯一的嫡子,刚刚从南疆得胜归来的郑慕。
郑慕面容硬朗,听见元安的话抬起手挠了挠头,一身凛冽的英气顿时成了傻气,他傻笑道:“元安妹妹别取笑我了,我还得多谢妹妹的药材,要不是妹妹及时送来大批防瘴气的药材,南疆这一仗至少还要多打两个多月。”
元安忙摇手,“郑二哥不必谢我,药方是太医院出的,我不过就是买点药材罢了,比起你在南疆浴血奋战的艰辛,实在不值一提。”
沈国公笑眯眯地看着元安和郑慕两人互动,郑家二小子是个好儿郎,年纪和安儿也相当,夫人好像对他也挺满意的。
元安重新上了马车,大门到二门可还有好远一段路,她可不想走过去。
她临走时对余浪笑着说了句:“别忘了咱们明日要去花市。”
余浪笑着应了。
余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郑慕,只见他虽然银甲都没来得及卸下,但是脸上干干净净,头发也一丝不乱,一看就是特意收拾过的,又看元安和他似乎十分熟悉,余浪眼睛不由地微眯了一下。
“对了,”沈国公一拍手,“我一见到余贤侄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咱们也别站在门口说话了,都进府吧。”
余浪十分不走心地推辞了几句,沈国公意志坚定,拉着余浪的胳膊执意要他去家里坐坐,“都到家门口了,哪能就这么走了?正好我也给你介绍介绍郑家这个小子,和你一样,都是难得的少年英才。”
余浪只好答应了。
沈国公和两个少年郎坐在大厅里,笑呵呵地看着两人互相认识,尤其见到余浪和郑慕相谈甚欢,他愈发满意。
他就说余贤侄骑射功夫那么好,怎么可能对入伍一点兴趣都没有,看他现在和郑家二小子讨论起战事来头头是道,他果然没有看走眼,是个好苗子!
余浪一出沈家大门脸色就沉了下来,这才是和元安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年纪轻轻就为大尧打了好几场胜仗,又是太子妃的亲弟,前途不可限量,刚才沈国公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看自家女婿一样,余浪心里有些发酸。
他一甩马鞭对小厮道:“去书坊。”
小厮忙骑马跟上,公子又要去买话本了?
余浪在书坊挑挑拣拣,一口气买了十多本话本,小厮看着嘴角直抽抽。
回清远侯府的路上,小厮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小的以为不是话本的问题。”
余浪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小厮忙道:“小的虽然不懂,但是也能看得出来郡主最喜欢的不是花木或者首饰。”
余浪停下了,认真地看着小厮道:“继续说。”
小厮笑道:“小的跟着公子身边,见郡主似乎对一些小食十分有兴趣,公子何不从这里入手试试?”
余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摘下腰间的荷包扔给小厮,“赏你的。”
小厮喜笑颜开接过荷包,“谢公子赏!那这些话本还要吗?”
“要。”
却说元安的马车没有在二门处停下,她让人改道去了西院,到了西院门口才停下。
小茴扶着元安下车,问道:“郡主是要来拜见老太太吗?”
元安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茴见元安脸色有些不对,犹豫了下才道:“这个时候老太太还在午歇,郡主不如先回东院,晚些时候再来?”
元安却道:“不要紧,我先去惠姐姐屋里坐坐,等祖母醒了再去就是了。”
元安到月明斋时,沈惠正在绣汗巾,见到元安进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手上绣到一半的汗巾放到一旁,起身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快坐,书雪,去给妹妹沏茶。”
元安在绣墩上坐下,静静看着沈惠,一言不发。
沈惠扶了下发髻,奇怪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是我头发乱了吗?怎么这么看着我?”
元安慢悠悠开口道:“我见惠姐姐长得好看,便多看了两眼。”
沈惠用帕子掩了口,吃吃笑道:“妹妹这是拿姐姐说笑呢?”
“妹妹说的是实话,”元安绷着脸,正色道:“临城谁不知道姐姐容颜姣好?”
沈惠脸又红了一分,她刚开口,元安就抢先道:“只可惜,临城的人也都知道姐姐表里不一,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沈惠的脸顿时煞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怎么得罪妹妹了?”
元安冷笑道:“姐姐真是好记性,早上才跟宝珠说的话,现在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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