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本来就没痊愈,从顾家出来走了这么久,站着也累,反正天未黑尽,现在也没开始放灯,她索性就拉着夏侯离在芦苇便的坡上坐下。
夏侯离给她指着河对岸的大树,白梦蝶侧头靠在他肩上。
凉风习习,吹散了一身的燥热。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
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芦絮在空中满天飘洒,四处弥漫着,落在白梦蝶头上、脚边,她不由想起一首歌,情不自禁哼唱起来。
夏侯离从来没听过这种歌,只觉旋律好听,轻声问着怀怀中的人:“这是什么歌?本王怎么从未听过。”
白梦蝶:……
呃……尴尬,突然被问住。
她记得这歌是爷爷在她小时候常常在她耳边哼唱的一首歌,具体什么名字,她哪里记得这么多,反正只要是红/歌,她都不会刻意去记歌名的。
白梦蝶想了好久,奈何脑容量有限,脑细胞不给力,硬是想不起来歌名,就此作罢:“呃……我忘了。”
她眨巴眨巴大杏眼问着夏侯离:“好听吗?”
夏侯离:“好听,再唱一遍。”
“OK!”白梦蝶点头,又唱了起来。
短短几句,声音如山间黄鹂,婉转动听。
夏侯离意犹未尽:“没了?”
“没了,”白梦蝶挠挠后脑勺,嘻笑到:“我就只会这几句。”
“谁教你的?以前怎么没听你唱?”夏侯离刨根问底,垂眸看着怀中嘻笑的女子,目光深沉。
白梦蝶这才察觉自己有些过分活跃,完全了把杨蝶的个性暴露出来,心中一惊。
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开始有的没的胡扯:“没谁啊,这几日多梦,我在梦就听了好几次这歌,熟悉熟悉自己就会了。”
她怕夏侯离问个没完没了,到时候她还要扯一个更大的谎来圆,更累,于是扯了扯他袖子,提议:“要不,我再给你唱一遍?”
夏侯离微微点头,闭眼听她唱歌。
白梦蝶心中松了一口气。
“卖花卖花,姑娘买花吗?”
每逢盛大节日,必有贩花者,白梦蝶早就摸索出这亘古不变的定律。
白梦蝶问着不远处卖花的妇人:“姑娘,你这有什么花?”
那妇人道:“八仙花。”
白梦蝶从未听过这品种的花,满脑子问号,喃喃自语:“八仙花?这是什么fa,八仙过海的八仙吗?有了它可以变成神仙吗?”
夏侯离听的嘴角止不住上扬(TM疯狂上扬),眼前的人真是给他无限惊喜。
“给我两束。”
她给了妇人铜钱,拿过定眼一看,嘴上一阵抽搐。
这花……不就是绣球花吗,还搞这么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名字,欺负她不是古代人啊。
“诺,给你一个。”白梦蝶平抚心情,给了夏侯离个紫色的“八仙花”!
她为自己刚才的话辩解:“这就是绣球花,还骗我是八仙花,其实我都知道!”
夏侯离很敷衍符合:“嗯嗯嗯。”
白梦蝶小心翼翼拿着手中的绣球花,百无聊赖转动着花梗:“夏侯离,你知道我喜欢的花是什么吗?”
夏侯离摇头不语。
“就是它,”白梦蝶将夏侯离手中的那朵紫色fafa举起,眸光一闪:“八仙花!”
白梦蝶不急不慢给夏侯离解释着:“八仙花,呃……也就是绣球花,白色的代表希望,粉色代表浪漫与美满,紫色是永恒和团聚,它同时也代表着忠贞。”
“这花,就和我的爱情观念一样,一生只爱一个人,一期一会,它,就是忠贞。”
她在夏侯离眼前,摇着手中的花,淡淡说着。
夏侯离凝神看着她:“回去本王命人在王府种着。”
白梦蝶仰头看他笑道:“好呀,粉的白的紫的蓝的各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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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求求你们,别抓我的女儿,她才出生没几天,还是个孩子啊!”
突然不知哪里冒出个妇人,歇斯底里哀求着。
那高大的男子怀中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满脸不耐烦:“去去去,一边去,黄夫人,用你女儿换去全村人的安全,这是何等荣幸的事!”
说完,一脚踢开跪下的妇人,冷漠绝情。
夏侯离和白梦蝶面面相觑,不知他们所为何事,一同来到坝上。
那妇人又追了上去,死死抱住男子的脚,不让他走,嚎啕大哭,再次哀求:“我求你,求你把女儿换给我。”
妇人挣扎着起来攀上男子的手臂,手指就要碰到孩子时,一把被男子再次踢倒在地。
白梦蝶急忙去将妇人扶起,她平生就恨打女人的男的,简直就是渣男!
妇人嘴角流血,白梦蝶见了顿时火冒三丈,眼神宛如利剑,恨不得扇他几十巴掌:“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一旁围观的人出来劝阻:“姑娘,这事你还是别管,这孩子再不送去恐怕我们全村人都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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