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泪了,她不会真的会被烧死在这个小村子里吧,这也太草率了,说起来还是堂堂将军之女,这个盒饭领得好没水准,有辱身份!
夏侯离额头青筋暴起,在那火把快要接触到柴火时即使将绳子崩断,腾空而起把脚下的木头踢走,正中那举火把之人的手腕,动作干净利落,如墨染的眸子阴翳可怕,带着不可名状的杀怒,让人胆战心惊。
“郡守大人到!”
不知何人突然通报,吵嚷的村民们纷纷噤若寒蝉,不说一词,一大对人马匆匆赶来,个个手持长矛,将祭坛围堵得水泄不通。
郡守年纪稍长,须发斑白,但身子却健朗,目光如炬,从马上下来便急忙跪在地上:“下官救驾来迟,还请勤王恕罪!”
村民们一听勤王,个个吓得也同郡守跪坐在地,尤其是刚才吵嚷最凶的几个村夫,更是吓得连话都不敢吱一声。
夏侯离面若冷霜,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给白梦蝶松绑,将麻布从她口中拿出,愤怒地扔在地上。
“疼吗?”
夏侯离将白梦蝶额前的碎发捋直耳后,擦擦她脸上残余的蛋液,指腹轻轻揉着她被鸡蛋砸红的额头,轻声道。
“没事,不疼。”白梦蝶不想让他担心,抬手用衣裳擦干净脸,咧嘴笑道:“这不都擦干净了,还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凉一枚。”
夏侯离眼眸柔情似水,笑道:“是很漂亮。”
白梦蝶挑眉:“那必须的。”
“这里交给我。”
夏侯离一把将白梦蝶拦在怀中,一改刚才的温柔,目光冷彻,扫过祭坛上的每一个人,犹如一把利剑,最终停留在巫师身上。
巫师大惊失色,脸上一阵煞白。
他眉目一挑,对着仍在而上埋头跪着的人道:“郡守大人,快快请起,本王还要感谢郡守救驾及时,何来怪罪一说。”
郡守起身:“多谢勤王殿下。”
夏侯离轻抚白梦蝶的后背,微微拧眉,玩味似说道:“郡守大人可知这村里有扔孩祭井一说?”
郡守琢磨不透夏侯离的想法,小心翼翼回着话:“回殿下,下官不曾听过。”
夏侯离颔首:“可本王知道。”
一切如白梦蝶所想那般进行着,夏侯离自报身份,又有郡守在场,哪个刁民敢闹事不信,不出一刻钟,那耀武扬威卑鄙下流无耻的巫师被绳之以法,当着全村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在借传说来拿孩童炼制长生不老药,顿时村民们震怒,石子鸡蛋通通冲巫师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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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白战宇在和三哥白段轩下棋,白梦蝶刚回到府中,简单梳洗打扮之后就过来找她阿爹。
房中静谧,除了棋子落盘声,别无他声。
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白梦蝶见盘中密密麻麻的黑白围棋,脑壳痛,还是挪了块蒲团在白战宇身旁坐下,见白战宇杯中的茶水没了,狗腿似给他添上。
一局毕,黑子胜。
白梦蝶见白战宇重拾手中的黑棋,怕他又重来一局,抢他前面说着:“爹,女儿有事找您。”
白战宇将手中的黑棋放回棋盒中:“轩儿,你先出去,把门带上,明儿继续陪为父下棋。”
白段轩告退,走之前还看了眼白梦蝶。
待书房门重新关上,白战宇喝一口茶水,道:“说吧。”
白梦蝶给杯子续茶水,双手在白战宇手臂上揉来揉去:“阿爹,能不能不嫁给忠王呀。”
白战宇叹息:“忠王是铁了心要娶你。”
铁了心?夏侯熠是把秤砣吃了嘛,还认定不放了,她自认为没给夏侯熠留下好印象啊。
白梦蝶听口气,白战宇的态度不似之前强硬,觉得自己有一半的可能性劝说成功:“没事啊,这个关系不大,只要我们说不嫁,他还能绑了我不成。”
只有他们够刚,夏侯熠就娶不到她!
白战宇摇头,拍着白梦蝶的小手,语重心长道:“孩子,这事不是说不嫁就过去了。”
白梦蝶:“爹,若是女儿让忠王亲自退婚,把聘礼从白府抬走,那日后的婚事可否让女儿自己有决定权。”
一小厮推门进来,急急忙忙连门都没敲:“老爷,忠王殿下来了,在前厅等着。”
白战宇刚才对白梦蝶的话还未表态,现如今夏侯熠倒是来得快,她回府不足半日。
白梦蝶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看着白战宇,好心提醒:“爹,提亲来了。”
白战宇恨恨看了白梦蝶一眼,提醒她不要任性。
白梦蝶自动屏蔽亲爹的眼神,笑道:“不如,女儿现在就去退婚。”
白战宇突然松口,面色稍缓:“若你真有办法,便去好了。”
白梦蝶顿时喜笑颜开,一把抱住白战宇,笑出酒窝:“谢谢阿爹,阿爹你是西蜀最好的爹爹,不接受反驳!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白战宇被白梦蝶勒得快要喘不过去,松开她的手:“好了好了,别让忠王在前厅等久了。”
白梦蝶得到父亲支持后屁颠屁颠来到前厅,此时心中已有万全之策,又临时在脑海中添了等下要演的几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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