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棋子密密麻麻堆在棋盘上,从整体上看,明显是白子占了优势。
白梦蝶愁眉不展,思考良久,手中的黑子想放在中间,又试着放心在那边,纠结半天最后两天它落在围盘一角:“嗯,就这儿。”
待白段枫拿起白子,正准备落棋,她又突然反悔:“等等,我不走这里,看错了。”
“二妹,第三次了,”白段枫摇头,把白梦蝶手中拿起的黑棋重新放了回去:“落棋不悔。”
白梦蝶撒娇道:“二哥,你看你都赢那么多局,偶尔让我几次又不怎样。”
白梦蝶总共没赢两把,眼看着这把自己胜券在握,结果没注意白段枫对角的那几枚黑棋,将她的白子吃得死死。
白段枫:“不行。”
黑棋落下,把白子的路正好断了。
一局又毕,黑子胜。
白梦蝶嘟嘴从棋盘上捡好白子放去棋盒:“我刚才是手抖,手抽筋,没留神才让你的黑子钻了空子。”
“下棋要统观大局,切记心浮气躁,”白段枫两三下收好棋子:“这几局你都是心不在焉,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
白梦蝶伸手拉住准备起身的白段枫,大杏眼水灵灵的:“别呀,再玩一局,这次我肯定赢你。”
白段枫重新坐下:“就一局。”
白梦蝶拾起一枚白子,抢着落下:“刚才你赢了,这次换我先出棋。”
白段枫倒是无所谓,谁先都一样。
两人正下得热火朝天,白段枫的贴身小厮莫石匆匆进来,瞧着他们两人正在下棋,便不好打扰。
白梦蝶见小厮手中拿了一幅画卷,好奇问道:“莫石,你手中拿的什么?”
莫石:“二姑娘,枫哥前几日瞧中一幅古画,如今好说歹说画主人才答应买给枫哥,我方才急急忙忙取了画便赶回府中。”
白梦蝶那股好奇心骤然上来,直勾勾盯着莫石手里的画,目不转睛:“什么古画,我能瞧瞧吗?”
这话,是说给白段枫听的。
白段枫落下一枚黑棋,语气平淡:“莫石,打开给二姑娘看看。”
莫石应声,在桌上缓缓打开画轴。
这是一幅彩色山水画,约摸一米长,用孔雀石涂染山体绿意盎然,松树柏树并排生长,一叶扁舟行驶在绿波荡漾的水面,栩栩如生,气势磅礴。
白梦蝶不由联想到《千里江山画》。
白梦蝶印象中,白段枫一向对书法字画不感冒,忍不住问道:“二哥,你什么时候对画感兴趣了?”
白段枫:“这画我准备送给勤王。”
白梦蝶吃惊:“夏侯离?”
“这幅山水画是勤王最喜欢的画师所画,历史久远,真迹难寻,就这幅我前前后后看到了好几幅,托人看了又看,这才将真迹确认下来,”白段枫点头,卷起画轴,将古画收起交给莫石,又道:“三日后便是勤王生辰,二妹妹可是忘了?”
夏侯离生日?三天后?
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白梦蝶:“记得,这么大事我怎么可能忘,生辰贺礼我都准备好了。”
白梦蝶在一旁坐下,双手托腮,轻叹息,杏眼中充满了一抹惆怅:“二哥,夏侯离生辰是不是很多王公大臣都会来贺,还会有很多很多公子姑娘。”
白段枫:“勤王不兴这些,并不愿意过生辰,自然就不会摆生辰宴席,他的生辰极少人知道,但母亲每年都会给勤王送上一份礼物。”
白段枫在白梦蝶的头顶狠狠敲一记,提醒她:“还有,别没大没小的,那是勤王,直呼王爷大名,那可是大不敬。”
猝不及防的一下让白梦蝶叫出声了,捂住被打疼的小脑袋,抱怨道:“好了好了,以后不当着你面这样喊,是是是,那是勤王,勤王殿下!”
是亲哥嘛,她的头好痛,真的好痛,会有脑震荡的痛,还会变傻。
“背地里也不许那样称呼。”
白段枫说着作势还要敲她头,被眼尖的白梦蝶完美避开。
白梦蝶撇嘴,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自家哥哥,伸手揉着白段枫的脸,像捏玩偶公仔一样:“妹妹是用来疼的,不是拿来打的。”
畅竹苑。
白梦蝶已经在床榻上坐了一下午,思前想后许久,还是不知道送什么给夏侯离当生日礼物。
话说自从上次她逃婚回府,夏侯离才来看过她一次,然后据说好像是被皇帝派去巡视江北一带,前几日刚回盛都。
夏侯离压根儿就没像白战宇提要娶她这件事,果然,小村庄说的话不可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白梦蝶这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长度:“锦儿,去城中找最好的刀匠,照着图纸中的模样做两个出来,尺寸都标在纸上。。”
她把画好的图纸交给锦儿,吩咐着,又特意强调:“让刀匠做快些,可加些银子,最迟两日后交货。”
锦儿拿图一看,不知道白梦蝶画的什么,问道:“姑娘,小刀旁边的是什么?不像是勺子。”
白梦蝶懒得解释,催促锦儿赶紧出门:“快别问那么多,照做便是,时间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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