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小和尚双手合十:“静安师太在后院诵经。”
“多谢小师傅。”
白梦蝶道声谢谢,带着夏侯离穿过前殿来到后院。
夏侯离出奇的安静,并没有过问静安师太是谁,这也省了白梦蝶解释。
后院香客甚少,多为和尚尼姑休憩之地,古柏森森,冷冷清清。
静安师太在厢房外同一名妇人礼佛答疑。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往日是娇颜不复存在,哪里还有慧昭仪的影子存在。
蓦地,夏侯离停下脚步,怔在原地,漆黑的眸子中蹦出一抹亮光。
静安师太瞧见远方的夏侯离,手中的竹签砰然落地,想要转身离开,可脚下却似千斤铁链,抬不动,走不掉。
白梦蝶抬眸:“你没有看错,是她,她是苍老了好多。”
“母亲!”夏侯离喜极而泣,冲上前去将静安师太拥入怀中。
“孩子,你长大了,都这么高了。”静安师太眼眶中尽是泪水,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抚摸着夏侯离,宛如一块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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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一层又一层夕阳的红晕染红天际,就连远山的一片片树林叶尖也染的红红。
夏侯离牵着马儿和白梦蝶下山,两人走的很慢很慢,享受着山间的自由:“你一早就知道母妃尚在人世?”
白梦蝶勾着夏侯离的指尖:“上次你生辰。”
“生辰!”夏侯离知道白梦蝶肯定一早就知道,却不曾想居然这么久:“你瞒了本王这么久?”
白梦蝶讪讪笑着:“本打算早些时日告诉你,可鉴于夏侯离、勤王殿下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惹我不高兴,这不今天才跟你说嘛。”
夏侯离眯着眼看白梦蝶,一副“你再给本王爷胡说看看”的眼神:“掉链子?”
白梦蝶换了一个词:“嗯,表现不好。”
夏侯离:??!
白梦蝶新账旧账一起算:“你逛青楼你还有理了?”
“傻姑娘,”夏侯离点点白梦蝶的头:“我是去追查夏侯熠的,他在烟花楼里安插了线人。”
白梦蝶偏头皱眉:“那我错怪你了?”
夏侯离点头:“嗯,心碎了。”
说着拂手按住自己的心房。
白梦蝶看着夏侯离宛如一个智障一般,很是嫌弃:“夏侯离,你好骚。”
夏侯离又不懂了:“骚?”
“嗯,很优秀的意思。”
“小蝶瞒着本王也辛苦,可谓是优秀至极,汝亦甚骚。”
白梦蝶:“……”
白梦蝶扶额,幻想着自己的额前是不是有一群乌鸦飞过,黑压压一片。
敢问勤王殿下,您是夏侯艾利,还是夏侯世贤。
他喵的怎么又给自己挖了个坑跳。
白梦蝶不愿意继续这个无解的话题,狗腿似的挽住夏侯离的手臂,大杏眼眨巴眨巴卖着萌:“今日这份惊喜殿下可还喜欢?”
“王妃有心了。”
夏侯离反握住白梦蝶的手。
白梦蝶毕竟是姑娘,有些害羞:“还没成婚呢,别这样叫。”
夏侯离见身边的姑娘害羞,露出一脸坏笑:“早晚要叫,现在提前适应。”
白梦蝶:!!!
她甘拜下风。
——
夏侯离和生母见面是件天大喜事,母亲慧昭仪也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然告知夏侯离。
夏侯浩非给慧昭仪的是一杯带迷药的酒,让人昏迷三天三夜,如一尊死尸一般,就这样,骗过了夕嘉皇贵妃,骗过了夏侯离。
当时夏侯浩非靠夕嘉皇贵妃一族的势力登上龙椅,根基不稳他不得不忌惮她李氏一族的势力,朝堂之中如龙潭虎穴,后宫内外也非安全之地,为了保护的心爱之人,夏侯浩非和白战宇联手上演一出好戏。
从此,驼山寺庙中多了为吃斋礼佛的静安师太,而若大的宫墙之中一位昭仪香消玉殒。
如今夕嘉皇贵妃已薨,李氏一族也已被皇帝肃清,夏侯离恳求母亲随他回宫,静安师太一口回绝了他。
这几年她早已习惯这样平淡的日子,不愿再回到高高的宫墙之内,活得太累。
夏侯离不便强求母亲,反正已经知道她尚在人世,驼山离他的府邸不算太远,可以时常过来探望母亲。
第49章
三天晒网, 两天打鱼,说的就是白梦蝶。
自从她绣工太差被母上大人盯上之后, 整天就在院中绣花,出个门都是一种奢望。
白梦蝶以前玩过十字绣, 觉得还挺好玩的,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可真要她在丝绸这种超级顺滑的上好材质上绣东西,呵呵,那恐怕要让人失望了。
“啊,我的脖子好酸,眼睛好痛。”白梦蝶一直埋着头, 脖子酸痛僵硬,抬起手来揉揉眼睛。
她真的快瞎了。
因为不会绣花,手指被绣花针扎了无数次, 流过血,还肿了起来。
别看那一根根小针又小又细, 扎起人来一点不留情, 管你握了它多久, 给了它多大的温暖,扎你就扎你,翻脸不认人。
什么狗屁富贵牡丹、凫水鸳鸯, 线多、色杂难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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