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夏侯熠脸上浮现阵阵笑意,刀锋离白梦蝶的脖子更近了一步:“那就请太子殿下动手吧。”
剑未出鞘,白梦蝶厉声喝止:“夏侯离你疯了吗!不可以的!你知道失了一条手臂你意味着什么吗!你贵为太子,夏侯熠就是要你受此侮辱活下去!”
跟随夏侯离同行的元吉也附和劝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说得没错,请三思!”
“太子殿下,请三思!”
后面一群士兵将领齐声劝道。
也许是夏侯熠听烦了众人的规劝,逐渐开始失去耐心,手腕一用力,白梦蝶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的红痕,渗着少许血迹:“怎么样,太子殿下可考虑好了,到底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
“我跟你换。”
夏侯离此时已抽离长剑,手臂与剑紧紧半尺之隔,恍惚间,他给元吉一个细微的眼神,元吉察觉到后心领神会,不漏声色中已将右手背后。
“既然六弟考虑好了,就请动手吧。”
夏侯熠显然不认为夏侯离会乖乖屈服与他的条件,膝盖一用力,撞在白梦蝶后小腿上。
白梦蝶猝不及防,猛地跪落地上,破口大骂:“卑鄙小人,只配用这些阴招!”
谁也没有想到白梦蝶一骂,现在夏侯熠后面的司芹突然抽出长剑,从夏侯熠背后刺入。
银白锋利的刀刃从前胸穿出,盔甲被利剑刺穿,鲜血直流。
这下真的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夏侯熠的胸口喷涌着鲜血,嘴角也渗着血,怒目圆睁,回头狠狠瞪着司芹。
“昨晚竹林你与管家的话我一字不差全听见了,栽赃嫁祸,这招你们玩得真好!不过可惜了,计划失败。”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就让你偿命!”司芹顺手推着那把长剑,只直剑柄完全到达夏侯熠的战甲。
夏侯熠失了力气,被司芹一推,“当”的一声倒落在地,双眸未曾闭上,鲜血染红泥土,触目惊心。
“没事了。”
夏侯离过来给白梦蝶松绑,脖子上面的那小块红疤让夏侯离心痛不已,双手颤抖着想碰却又不敢。
夏侯离一个眼神都没给在地上已经断气的夏侯熠,甚至还嫌他碍眼挡住去路,冲着他的腿踢了两下。
“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
夏侯离极其不放心,反复检查白梦蝶的手臂看是否有被鞭打过的痕迹,发现只有手腕被绳子捆红,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又轻抚她的后背:“这里呢,有没有磕着?”
“就脖子上破了一点,不碍事的,”白梦蝶拂去夏侯离的手,遮住被伤破的脖子:“我没事,你太紧张了。”
不得不说,夏侯离紧张的样子还难可爱的。
夏侯离扶她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梦蝶傻傻笑着,夏侯离看着她笑,唇角也不由上扬。
我笑,你也笑,此时此刻宛如两个智障儿童,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想笑笑,高兴!
“司芹愧对大家,愧对太子殿下的信任!如今大仇得报,再无牵挂。”
司芹拾起夏侯熠掉落在地上的佩剑,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倏地刺入心房。
血,如喷泉般喷涌而
气氛骤然突变,浓浓的悲伤随着血腥味在山间蔓延开来,随着缓缓升起的红日洒遍每一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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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黑暗代替了白天的繁华,静谧无声。
厢房内,箱笼框桌上贴满大红喜字,绣凤大红被褥堆满床前,放眼望去,尽是大红一片,夏侯离并没有把这些撤去,一切和大婚之日一模一样。
夏侯离遣走伺候的宫娥,在床边和白梦蝶受伤的脖子上药。
夏侯离才沐浴完毕,淡淡的清香萦绕在白梦蝶鼻尖,两人隔得又近,白梦蝶不由耳根一红,脸上火辣辣的。
或许是看到白梦蝶害羞了,夏侯离轻笑一声:“小蝶很热吗?”
白梦蝶:“一般。”
“疼,你轻点。”
短短浅浅的伤口一抹药膏,顿时像火烧一样,火辣辣的,惹得白梦蝶叫喊连连。
男生都这么下手没轻没重蛮。
白梦蝶从夏侯离手中夺过那罐药膏,扔到一旁:“很小的伤疤,不碍事的,很快就会痊愈的,我不要擦这药了,痛死人了。”
夏侯离拿着粘着药膏的竹片,并没有停下涂药的动作:“不擦会留疤。”
美和痛二者不可兼得。
白梦蝶最终妥协:“行吧,你轻点涂。”
夏侯离给白梦蝶上完药膏后,正在白梦蝶局促不安的时候,突然站在床前,双臂一伸。
白梦蝶:“干嘛,你手痛?”
夏侯离撇嘴,翻了一个白眼,沉声道:“更衣!”
白梦蝶:!!!
“我……我脖子痛、手痛,我要睡了。”
说完,鞋子一蹬,灰溜溜滚上床去,随手拿过一床被子把整个脑袋蒙住,白·缩头乌龟·梦蝶正式上线。
白梦蝶感觉床榻一软,随即被子被人掀开。
“害羞了?”夏侯离在床边坐下,嘴角上扬,噙着一抹笑意,凝视着床上躺着的人,低沉的嗓音“嗯”了一声,惹得白梦蝶心里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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