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仍旧没什么情绪,只是让人送了一封信给杜若,让她安心待嫁。
而后便也忙活起了自己手头上的事。
而莱茵阁中。
自打冬盏走后,林雅便又提了个小丫头做自己的贴身侍女,不过说是贴身,也只是比其他丫头多些见到林雅的机会罢了。
这会小丫头战战兢兢得站在林雅跟前,把先前林雅让她打听得事,悄声同人说了一遭,说完,忍不住偷偷掀了眼皮朝坐在铜镜前的女子看去,眼见她面容与平日并无什么不同,甚至还挂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她做莱茵阁的大丫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却一直看不透自己这位主子是个什么心思。
别人都说她们这位主子柔弱好欺,起初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不好欺负,怎么任谁都能踩上一脚?不过这阵子,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自己这位主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有时候阴森森得,让人看着害怕。
林雅虽然背对着丫鬟坐着,可她能够透过铜镜看到丫鬟的神色,眼看着她眉宇之间掺着几分害怕,眼中却有些探究和打脸。抿唇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珠钗,回头看去:“怎么这么看着我,可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耳听着这话。
丫鬟起初是一怔,继而脸色又白了些,颤颤巍巍低下头,好一会才轻声说道:“没,没什么。”
说完。
察觉到眼前人还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看,便又悄声说了一句:“您,您好看,奴一时迷了眼才昏了神。”
她这话倒也不假。
自打当日德妃派来的两个嬷嬷走后,主子起初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日,那个时候,主子看起来整个人都颓废得不行,哪里想到又过了几日,主子就跟变了个人似得,爱打扮了,也变得好看了许多。
只是这种好看却让她觉得格外眼熟。
想到这。
她是又仔细辨别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主子如今无论是妆容还是打扮都在往七姑娘的方向去,她们本就是两姐妹,眉宇较起其他几位姑娘也要像一些。
如今这么一打扮,倒是更像了。
只是好端端的,主子为何要这样打扮?
林雅倒是没有窥见丫鬟此时的想法,只是在听到前话的时候,抿唇笑了笑。她重新坐回去,面向铜镜,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伸手轻轻抚了下自己的面容,好一会她才轻笑道:“是啊,多好看的脸啊。”
……
夜里。
王珺半梦半醒间,听到外头连枝正同人说着话。
掀开帷幔看了下屋中,只留了一盏烛火,看样子燃烧得时间也有些久了。
这个时间,连枝在和谁说话?皱着眉,细细听了一回,听得并不清楚,不过“三房”、“云隐娘”、“死胎”这几个字眼倒是传入了耳中,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云姨娘的产期也就是这几个日子了。
想到这。
又想着先前听到的这几个词,索性披衣坐起身来,往外头喊了一声:“连枝,出了什么事?”
外头的人骤然听到这么一句,声音便是一停,紧跟着脚步声响起,布帘也被人掀了起来,王珺看着连枝脸色有些不好得走了进来,便又问了一句:“云姨娘怎么了?”
“先前三房传来消息,说是云姨娘她……”似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迎向王珺的目光,还是轻声说了出来:“云姨娘生了个死胎。”
耳听着这一句。
王珺忍不住皱了皱眉。
妇人生产,什么样的事都有,死胎也不是什么多么惊奇的事,不过总归有些不吉利。想到这,又看着连枝这幅神色,想来三房如今是乱成粥了,便又问了一句:“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连枝听着这一句,却是又叹了口气:“三爷觉得晦气,要把云姨娘连夜赶去家庙,这事闹得老夫人都知道了,如今三房那儿都乱臣一团了。”
王珺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位三叔是个不靠谱的,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变成这幅德行。
再怎么说,云姨娘千里迢迢跟着他过来,如今也是他房里的人,刚生产完,身体正弱着,觉得晦气就要把人赶出去,实在是太过不堪了些……抿着唇,脸色也有些寒,不好说起长辈的事,只能问道:“祖母怎么说?”
“老夫人没同意,她说当初她不同意云姨娘进府,是三爷非得把人弄回家,还禀了陛下,如今人刚没了孩子,就赶去家庙,实在太不像话。”
“只让人在家中好生养着,还前了几个嬷嬷过去照顾。”
连枝虽然不喜欢云姨娘,可三爷这样的做法也实在是太过薄情了些,再怎么说,云姨娘也是他的女人啊。
只是这些话,她身为奴仆却不好说。
因此也只能轻声叹了口气:“先前是云姨娘的丫鬟过来,她说云姨娘在知道三爷说得话后就晕了过去……”说完,她又轻轻跟着一句:“也是可怜。”
王珺听到祖母的安排,倒是宽了些心,只是想起云姨娘如今的处境,便又说道:“虽然三房的事,我一个晚辈也不好去处置,不过云姨娘怎么说也帮过我,你私下给人送些补品过去,再多送些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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