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丢了几个零钱进去,将锤子递给施安,指着冒出来的地鼠说:“可劲儿打吧!把他当梁兴国,揍着出气。”
本以为施安会拿着锤子就一顿狂揍,然而她却期期艾艾开口道:“可是它要是梁兴国,我舍不得打。”
顾然差点被气得吐血,失恋的女人这么难伺候的么?人家都和你分手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打的真人。
顾然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一块儿砸,刚开始顾然嘴里喊着“砸死梁兴国”,施安还有点抗拒,但是后面,完全顾然放手后,她砸得比顾然还带劲儿。
老板在旁边看着一阵肉疼,生怕施安用劲儿太大,将机器给砸坏。老板的双眼盯着施安手上拿的塑料陷入了沉思,大概是在思考下次换个充气的锤子。
顾然作为过来人,觉得施安折腾几天也就算了,可是没曾想都过了一个月了,她还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原本多开朗的一个姑娘啊!硬生生变成了“深闺怨妇”。
整日自怨自艾,不是默默淌泪,就是唉声叹气。施安这些还不是顾然不能忍受的,顾然最不能够忍受的是施安晚上还不睡觉,像个幽灵似的坐在床上。顾然好几次顾然起来上厕所,吓得一个激灵,没被施安吓死,都是顾然命大,毕竟人吓人吓死人。
第43章 为姐妹两肋插刀
顾然将耳塞塞进耳朵,顿时觉得声音小了不少。
以前也没有觉得别人读书的声音会令人心生烦躁,可是今日一走进教室,就犹如置身于大蜂桶之中,耳边嗡嗡的,惹得她平白生出许多不快,许是近日睡眠不足神经衰弱的缘故。
她已经一个月都没怎么睡好觉了。睡她上铺的施安每日都辗转反侧到半夜,她们的床又是连着的,上面施安一动,下面就地动山摇,根本没法入睡。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起来上个厕所还被施安那妮子吓。
可怜她一把年纪,竟然还要受这种折磨。
顾然看了一眼旁边的施安,黑眼圈重得都能滴出墨水了,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低着头看书,不过目光呆滞。这一页,施安已经看了一整个早自习了,眼神盯着一个地方就没有移动过。
看到施安这幅模样,顾然的脑子里赫然出现了杜甫的《春望》里的一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她真怕施安再没日没夜折腾下去就应了《春望》里的另一句: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施安的发量很多,散下来有点微卷,像瀑布似的。
但是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她的头发看着全然没了当初的光泽,发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小脸也蜡黄蜡黄的,脸色极度不好,活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顾然不由叹了口气,就是再好的底子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啊!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折腾成“裘千尺”可不行。
他在心里将梁兴国直系亲属都问候了一遍,越骂越生气。气不过的顾然瞄了一眼讲台上的李华,见李华沉浸在手机的世界没有往下看,连忙跟做贼似的掏出手机给梁兴国发了扣扣消息。
顾然:梁兴国尼玛拉个鸡鸡,到底我家施安哪里配不上你了?
顾然等了好久,梁兴国都没有回复,瞄了一眼窗外,天都还没亮,大概还在睡梦中,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信息。
又将梁兴国在心里骂了几遍,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梁兴国给他回消息了。
梁兴国:施安还好么?
顾然听到扣扣消息的声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都他妈的把人给甩了,还关心人家好不好?做给谁看啊!
顾然看了一眼对面数饭粒的施安,在手机上打,【不好,只能告诉你,还活着】,正准备按下发送键,又觉得描述得不够惨,又加了几句,【知道行尸走肉啥样不?想象一下,她现在和那玩意儿的区别不大】
顾然本来想直接拍张照片,发彩信过去的,但是又怕成施安的黑历史,只能用言语描述。
一会儿后梁兴国回复:我……能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么?
顾然气得想吐血,都甩了人家,还一幅情圣的样子?余情未了?还是他们分手另有隐情?
莫非梁兴国得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出车祸躺在床上半身不遂?
顾然已经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副大戏,梁兴国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气打着吊针,手里却拿着手机同她聊着关于施安的种种,身残志坚、极富深情。
顾然自己都差点感动了!
顾然: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啊?是移情别恋,还是你他妈的要死了?
梁兴国回复了一个笑脸。
顾然有那么点点慌:难不成你真的身患绝症隔死不远了?
好半晌没等到梁兴国回复,却等到了值班李华的狼爪。顾然顺势抬头,就看见了李华被放大了几倍的大圆脸。
“哟手机不是交到我这儿了么?还没到星期天,你是上哪儿拿的?”李华知道顾然他们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是明知故问,语气贱贱的。
顾然舔了舔嘴唇,思索了一下说辞,最后还是选择嘿嘿傻笑不说话。
李华垂眸看了一眼她们碗里的饭,然后再半抬眼眸看顾然:“吃完饭之后到办公室找我。”
顾然:“……”不去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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