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薛之杰的嘴被她给捂了。
另一边,终于得到解放的刘雪阳接着说:“小洁那几天真是急眼了,写了整整五十条打折的理由——五十条!什么阴阳平衡都扯出来了,她又不好意思去找颜玉说不打折了,只能拉着我俩天天嚎。幸亏颜玉争气成了助教,会费都不用交了,反而还要武协发工资,不然小洁就真的要被愁哭了。”
薛洁彻底放弃了。
她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位置上,谁的嘴都不捂了,转头捂上自己的脸,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鸵鸟样。
宋颜玉眨巴眨巴眼,想起之前薛洁还特嘚瑟地跟她讲,她那个让她交定金的策略有多英明,提前替老师锁定了一个好助教。又看看薛洁现在这副垂头耷拉眼的鸵鸟样,有点想笑。
她说:“难怪老师让我当助教的时候学姐抱着我开心地大叫,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答应。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呢。”
薛洁默默不说话,假装自己是空气。
其他几个人都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宋颜玉拍拍她的肩膀:“好啦学姐,吃饭吃饭。”
薛洁“嘤嘤嘤”,道:“我在小学妹面前的形象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薛之杰:“不,你的形象在你摔到人家怀里还傻笑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薛洁:“......”
薛毒舌的一句话成功让薛没脸彻底破罐子破摔,抄起筷子夹菜吃饭的架势比谁都凶,不知道的以为她在啃薛之杰的肉。
下午的时候宋颜玉表现得比上午还积极,甚至不怕顶着午后的阳光走到街道上,对哪怕只是好奇瞟了一眼的小姑娘们说:“空手道,毛利兰的标配哦,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薛洁趁她又招来一批人的时候问:“怎么这么拼啊小玉玉?”
宋颜玉说:“我怕要是没别的女生教我就失业了,到时候要交会费又打不了折就比较惨了。”
薛洁:“......”
在她一脸悲愤的神情注视中,薛之杰轻轻笑了,他转头对宋颜玉道:“干得漂亮小学妹,你看薛洁洁那绿汪汪的脸。”
薛洁:“......”
她突然就知道自己亲手招进来的白兔小学妹是怎么一步步黑化的了——这个学长就不教好!
又有五六个学生围过来问宋颜玉关于空手道的事情,宋颜玉站在路边跟他们热情解答。
眼看问得差不多了,再说几句就能鼓动这些学生报名了。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有个人喊:“武协在这边,方舟你快过来看!”
宋颜玉瞬间就僵住了,她的视线一点一点上移,穿过人群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男生身上。
哪怕是在人群之中,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宋颜玉突然想起自己穿的还是道服,下一秒钟,身体反应快于大脑,几乎是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个箭步跳上台阶,连跑带跳带空翻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并排坐着的薛洁和薛之杰身后蹲成个球,还在跑的时候顺手抄了装折叠伞的不透明袋子披在身上,一秒化身路沿石。
薛洁:“.....”
薛之杰:“......”
众学生:“......”
一直在旁边装熊本熊卖萌的郭运目睹着非人的速度和匪夷所思的一幕,吓得熊脑袋都掉了。
☆、*隐瞒
记忆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比如两年过去,宋颜玉早已不记得当年难到让她一次又一次崩溃大哭的物理题到底是些什么,却仍然记得那一摞摞白花花的试卷,密密麻麻连成串的数字、字母和各种符号,以及下面需要填写的大片空白。
明明从记忆里再次看到这样的试卷,宋颜玉只觉得头大想逃,可却记得当时每次看到一张新试卷的心情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不把试卷上的每道题都搞明白就觉得人生简直没有希望,仿佛某种强迫症似的。
她还记得,那是高一一个这种“强迫症”发作的下午,明明已经下课,但是完成试卷的使命感让她仍然坐在座位上埋头苦学。身旁纪小满早就扔掉了纸笔,拆开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吃着。
陈东尔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哎!光你自个儿吃,都不分一下啊?”
回应他的是纪小满的一个白眼,以及伸到方舟面前的薯片:“舟子,吃。”
方舟礼貌拿了一片:“谢谢。”
纪小满又把薯片拿到宋颜玉面前:“玉,吃。”
宋颜玉顺手拿了一片塞进嘴里,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试卷。
最后,在陈东尔眼巴巴的注视下,纪小满把薯片放他面前,却在他伸手即将拿到薯片的前0.01秒突然撤回手,昂起下巴,高傲地说了句:“求我!”
陈东尔气得跳脚:“你这个臭丫头!故意埋汰我!老子不吃了!”
说着,他气咻咻地出了门去,过了十分钟又抱着一堆零食大摇大摆地回来,方舟面前扔一包,宋颜玉面前扔一包,最后拿出纪小暖特别喜欢吃却又常常买不起的某零食,一点一点撕开,然后大口大口往嘴里塞,故意吧嗒嘴,还时不时对纪小满露出挑衅的神情。
纪小满却是挑衅地回了个眼神,然后神秘一笑,手往桌洞里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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