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乍见她不言声了,上官尘又唤了她一声,声音有些急切,以为她又怎么着了,上前一把拽下她捂在脸上的手,就见她这表情从未有过的古怪……
是羞怯?还是……反正不太看得懂。
“怎么了?”上官尘忙询问。
叶清再次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回了句:“没事,就是觉得姑奶奶这一世英名尽毁。”酒后失态是最最丢人现眼的事情,忙又问他:“尘尘,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上官尘默了一会,她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一个男人在对一个女人说:爷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但我会对你负责的。
最终在叶清的复杂表情的注视下回了她两个字:没有。
“没有就好。”叶清松了口气,忽然呵呵笑了两声,欲从床上站起来。
“你再躺会吧。”上官尘伸手摁了她一下,没让她起来。
“不用了,我没事了。”就算躺也不能躺他屋啊,这里也是吕隐的屋,虽然尘尘是她的未婚夫,但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她在这屋躺着,像什么话!
不过,叶清眼眸一动,忽然又悄声问他:“尘尘,你是不是特别的紧张我?”刚只顾着丢人现眼了,现在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尘尘好像很紧张她的样子。
“废话。”他又给了她两个字。
叶清咧嘴笑,拍拍他的肩膀,那姿态就像安慰小媳妇似的:“放心吧,我没事的,下次不会这样让你担心了,我保证。”
“……”上官尘闭了一下眼,又盯着她看了看,明明是一个姑娘家,这身体里怎么就好像住了一个爷们似的。
叶清往外走,看样子是真可以了,她脚步也稳了,不似之前走路歪歪扭扭了,上官尘也就跟着她一块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看见大家又都坐在了屋前那棵树下在做牙刷,熙宗也在,就是少了齐元,叶清想了想,悄声问了句身边的上官尘:“是不是熙宗救我的?”
“嗯。”
又欠他一个人情,叶清暗暗磨牙,她不想欠人家人情,尤其是这个熙宗的人情,这家伙对她好像有敌意似的,再则……
“熙宗是不是没有醉?”她又悄声问了问上官尘。
“嗯。”
叶清抬步,朝熙宗那边走了过去,这家伙明明喝的和她一样多的酒,怎么就没事?
“清儿,你怎么不多睡会啊?”见她过来了,吕文询问一句。
“没事,我没事了。”叶清一边回道,转口又谦意的说:“让大家担心了,抱谦抱谦。”
吕隐说:“一家人,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这叶清姑娘看起来与人很好相处,但有时候确实会让人感觉她与人保持着一些距离,若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种疏离的话来了。
“不说不说了。”叶清又笑着应了下来,只是转而对熙宗说:“熙宗啊,我又欠你一条命,我真得谢谢你了。”
“要谢,就谢上官兄吧,我是为他才救你的。”这家伙处处透着不留情面,耿直得让人想揍他,叶清也就呵呵一笑:“尘尘嘛,我们之间大恩就不言谢了,我都记在心里了。”
吕宁暗暗翻白眼,很想骂她不要脸。
“诶,尘尘,之前咱们是不是从河里捞了个人上来。”叶清不再提感谢的话,转而岔了话题。她脑子里有这个印象,好像是从河里捞了个人上来,但也不知道是酒多做了梦,还是真的。
“嗯,王民死了。”上官尘回她一句。
吕隐也给她解惑:“说是酒多了掉河里淹死的。”
吕蒙赶紧也说:“清儿,你以后千万不要喝酒了,也千万不要去河边。”万一也喝多了,去河边又没人留意,掉河里也淹死了怎么办。
提到这事,吕宁噘了嘴,说:“以后可怎么办啊,河里都死过人了,咱们还能去河里淘米洗菜吗?你们还敢去河里洗澡吗?”
吕隐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啊,该干嘛干嘛,一个死人而已,咱们庄上死人多了,难不成大家都不住在这个庄上,都搬走啊!”
话是如此,但在河里淹死的,那感觉不一样啊!吕宁还是觉得发怵。
叶清往河边去,上官尘跟了过来拽她:“你回去再歇会吧。”
“没事,我看看。”叶清硬是要往河边去看,把他拽自己的胳膊的手拍开,站在河这边,就能听见王民家那边传来的哭声,家里的男人死了,对于王民家肯定是一个灾难。
喝酒害人啊!叶清心里默道一句。
~
“熙宗,熙宗。”齐元这时骑着马回来了,只是跟着他一块回来的还有一些官兵,以及庄上的村民。
“咦,叶清姑娘你醒了啊?”被派去买药材的齐元惊喜的喊了一声。
“嗯,醒了。”叶清走了回来,又扫了一眼后面的人:“他们谁啊?”
“你仇家啊……他们都来找你的。”
“啊?”
~
就在这家伙回来冀北十二庄的路上,刚好遇着了这帮人,这帮人正在打听叶清住在哪,齐元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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