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宗已经看见了,只道:“回去再说。”转身,他走了出去,上官尘和齐元也就跟着一块出去了,吕文和叶清没有立刻回去,家里死了个人,那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日的日子,叶清就又给塞了些银子,让他们节哀顺变。
至于心里的疑惑,她也没有多说,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若说了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还会打草惊蛇。
安抚了一下老李头家里的人,叶清也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几个人进了屋,熙宗说:“看来是死于他杀了,之前溺水的人也未必都是意外。”
叶清同意:“看样子是针对前来我们的病患下手的,必须尽快把这个恶鬼揪出来,避免其他人再被杀害。”又问:“最近这些天,都有什么人来你这看病,有记录吗?”有时候人来人往,她忙于手里的事情,便也没有留意究竟都是谁来看过病。
“没有记录。”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从未问过。
“你们在说什么啊,说老李头是被人杀的吗?”吕宁站门口听了一会了,没太听明白。
齐元看她一眼,半真半假的说:“这个庄上出现了杀人狂魔,我劝你以后最好哪里也不要去了,直到把杀人狂魔揪出来。”
“啊,真的啊?谁干的啊,这么丧心病狂。”庄上竟然出现了杀人狂魔,想一想就害怕了,吕宁吸了口气,她肯定哪也不会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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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这时询问:“熙宗,您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他一来是大夫,二来又是皇子嘛,估计会有着她所不知道的看见,便刻意先问了他的看法。
熙宗说:“我没有什么看法,既然是他杀,就想办法抓人啊……”
齐元饶有兴致的问:“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凭什么断定是他杀?少爷,你也想知道吧?”
上官尘点头:“丫头,你来分析看看。”
好吧,既然让她分析,叶清也就大胆的假设,说出自己的看法了。
“最近三起人命案都是死于溺水,第一起命案王民,说是去了朱宏家喝酒,回来的路上可能掉到河里淹死的。后面两起命案,与朱宏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就是大家晚上下了河,去洗了个澡,再没有上来了。大胆假设一下,这杀人狂魔会不会就是趁着晚上天黑,潜入了水中,把人偷偷摁在水里活活溺死的?当时杨伯的表情异常惊恐,估计是知道哪个要杀他了,才表现得那样恐怕,而老李头的表情就没有那样的恐惧了,但他的脖子上有个掐痕,会不会是因为在水中拼命的挣扎,求生欲太过强大了,对方有些控制不住,所以又扼住了他脖子,因而在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痕迹。”
吕宁忽然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朱宏家的人干的,这朱家的人看村民与我们关系走得近了,心怀嫉恨,就对这些来过我们家看病的人痛下杀手。”
齐元看她一眼,呵道:“哎呦,这推断不错啊!”
吕宁有些得意,叶清说:“假设吕宁说的是真的,我们倒可以设个局,把人给抓住。”
上官尘便问了句:“怎么设局?”
叶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各人,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谁做比较合适呢?熙宗肯定是不行的,人家是皇子,不能让人家涉险。干爹和吕蒙吕隐也不行,他们是吕猎户出身,力气是有的,一般人控制不住他,不敢朝他下手,至于齐元肯不行了,这家伙一身的本事,庄上许多的人都知道,肯不会有人朝他下手。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最后的好像只有她家尘尘了。
叶清盯着上官尘,露出亲切的微笑:“尘尘,你看看,咱们家的男人除了你个个都是能打的,前去做诱饵人家肯定不上钩,但如果你去做诱饵,就不一样了。”
“……”恐怕谁也没想到,说了半天,她把主意打到上官尘身上来了,让他去冒险做诱饵。
齐元纳闷,问她:“叶清姑娘,咱家少爷哪里不一样了?”
叶清说:“尘尘的身份与你们肯定不一样,你们看吧,第一,他是我未婚夫,全庄的人都知道我们是要成亲的,第二,尘尘不像你们能打能杀的,尘尘就是一文弱书生型的。”
“……”文弱书生?怎么看都不像啊!
叶清也觉得不太像,但尘尘确实不会打架这是真的啊!
“第三,我与朱宏家有仇,他们家的人是恨死我了,若真是他们干的,让尘尘过去当诱饵再合适不过,他们一看见尘尘,肯定恨不得杀了他。”
“好,我去。”上官尘答应了。
“这不行啊,万一有什么危险。”吕猎户急了。
“干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尘尘有危险的,我晚上就女装男扮,跟着尘尘一块下河,远远的保护他。”
“你下河?”异口同声来自于屋里的几位少年和吕宁姑娘。
“你可是女的,那河里全是赤条条的汉子。”吕宁提醒她一句,这话都说得出口,简直不正常。虽然说到了晚上可能看不太清楚,但是一个姑娘下河,这种话是女人都说不出口的,她听着都脸红,偏从她嘴里说出来该死的自然。
齐元忙说:“我去,我去保护少爷,你们都不要跟过去,免得人多,反而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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