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叔,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齐晟走了过去,因为是长辈,他也就弯腰行了一礼。
庄亲王看他一眼,说:“二殿下,今日府上设了宴席,本想请您和大皇子过去一趟的,为那日相意犯浑一事,赔礼道谦。但您这气色看起来不大好啊,能出行吗?”言下之意,他这是来求和了。
齐晟呵了一声,扫了一眼身边的叶清,说:“新婚嘛,难免没有节制。”一句话,把他的气色不好归到纵欲过渡上去了。
叶清也就故作娇羞:“还不是殿下一直缠着人家要个不停的,人家都说不要了。”
“……”纵然是经历过无数女人的庄亲王听见这话也是老脸一红了,说得太直白了。
齐晟道:“赔礼道谦?五叔这是承认那日确实是世子犯了浑了。”
庄亲王忙道:“相意一时糊涂,才会色迷心窍。”
叶清心里冷呵,色迷心窍若是对一个姑娘也就罢了,怎么偏就是对大皇子。
仔细想来,这大皇子确实也是有几分可怜的,堂堂一个皇子,怎么个个都敢打他的主意,这四大王府是不是也太过嚣张了?
齐晟这时也就慢条斯理的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大皇兄不介意了,乐意去,我便去。”
庄亲王说:“大皇子说,他最近感了风寒,要过两日等风寒好了才行,我就想,等两日之后,大皇子病痊愈了,就请大皇子与您一块过去,你看如何?”
“那就照大皇兄的意思吧。”
“好,到时候我再来请你和大皇子过去。”说了这事,庄亲王也便没有久留,告辞了。
送走了庄亲王,叶清又扶了齐晟去榻上躺卧下来,问他:“庄亲王这个时候请你过去吃什么饭,是不是怀疑你什么了?这是鸿门宴吧。”
“去去就知道了。”
叶清坐在他旁边,继续给他吃了口剥了皮的葡萄。
钟熙这时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叶清转身去接过,因为药还有些汤,她便拿勺子吹了一口,准备一勺一勺的喂他喝。
齐晟也就这样喝了。
“……”钟熙一旁看着,真的不能适合他与女人这等亲昵的姿态。
想以往,他是从来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底的,从来就没有哪个女人能近他的身,更不要说如此的亲近了。
“大皇兄怎么样了?”喝了两口药后,齐晟询问了一句。
“已经给他送过药了,余热还未退,又有反复的趋势。”
齐晟又喝了两口药后,忽然说:“大皇兄现在恐怕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下什么,让七叔去张老板那儿,给他买些可口的清淡小菜送过去,开开胃口,他兴许就吃得下去了。”
“……”钟熙看他一眼,他这究竟是想让人死,还是想救人啊?
“吉祥。”齐晟已唤了人。
侍候在外的宫女吉祥已快步走了过来:“殿下,奴婢在。”
“去一趟明光殿,让七叔去福万家带几个开胃小菜给大皇兄送过去。”
“是。”吉祥声了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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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退下了,叶清继续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药,他也就那样漫不经心的喝着,钟熙看在眼底,忍不住说了句:“殿下,这样一勺一勺的喝会更苦,不如一气喝掉,苦味反少。”那般是只苦一次,他这样是要苦到几时。
“……”齐晟看他一眼,回了他一句:“就你聪明。”他就想让丫头这样一勺一勺慢慢的喂怎么了。
叶清仿若也才想起来,这中药是苦的,和西药不同。
“尘尘,应该不烫了,你一口喝了吧。”
齐晟也就接了碗,打算一口喝了,就听耳边又传来一句:“夫人,恕我提醒一句,这样叫殿下的名字,有损殿下的威严。”乡下叫叫也就罢了,都回宫里了,这左一句尘尘右一句尘尘,他听在耳朵里,真的觉得很别扭,很烦燥。
这种名字,床上怎么叫也就算了,离开了床,人前就不能改一改称呼吗?
战神齐晟,那是何等尊贵之人。
尘尘,这等庸俗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后,战神齐晟所有的威严都被她给喊没了。
叶清看他一眼,齐晟也顿了一下手中的碗,说:“钟神医,你先出去吧。”
钟神熙面无波澜的转身,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那话有何不妥。
“等一下。”叶清不干了,唤住了他。
叶清走到钟熙面前,打量着他,语气带了几分的漫不经心:“钟神医好像对我挺有意见的样子啊!”
“……”这本来就是事实好吗?她又不是现在才发现。
叶清忽然微笑:“虽然钟神医对我很有意见,不太喜欢我的样子,但说实话,我还是挺敬重你的。”
又想以退为进表现出她的大度,来衬托他的小家子气?
钟神医不以为然,他根本不在乎的好啊!
齐晟揉了一下额,一个是他的女人,一个是他器重的‘幕僚’……
这两人不合,他也很无奈啊!
叶清的话倒也是有几分的真实性的,在乡下的时候,钟神医分文不收的医治庄上那些人,还亲自去山上采药,这份爱心,确实令人动容。她也因此断定,钟神医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对她不太友好,可也是一个心热之人吧,她也便不把他的不友好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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