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天聪明的闭了嘴,轻轻的拥住我,把我的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头,说道:“傻丫头,用吧,不要你钱。”
这一刻,憋了很久的泪水终于留下,我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任泪水默默的流。
“要不想哭出声音就咬着我的肩膀吧。”他说。
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直到再也没有泪水可以留下。
“竹青真的那么美好么?我是不是连她的一点也比不上?”我不甘心的问。
“她没有你好,没有你温柔,没有你可爱,也没有你的纯真,长的也不漂亮。”沈兆天用手抚着我的背慢慢说道。
“那为什么奕凡却只肯爱她?”
“因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她所有的缺点都没有了,都被奕凡的记忆滤去了,剩下的都只是她的好,而且在奕凡的心目中只会越来越好。”沈兆天说。
我终于明白了,在奕凡的心中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有的只是竹青,竹青的好,竹青的一切,即便奕凡接受了我,他爱的也只是我的躯体,竹青的替代品。
现实总是残酷的,可是我能不接受它么?在这一刻,我决定放弃这种宠物般的生活,我要离开这里!
出逃
暗暗做好离去的一切准备,自从发生那天以后,奕凡已经几天没有来过我的风和馆,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自己的清醒。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下了两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听月婵说王爷和沈兆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侍卫也几乎都已经跟去。心里有些紧张,好容易等到天黑,还没有听说他们回来,这不正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么?
从月婵的呼吸声中知道她已经睡熟了,静静的起身,没有男装,穿了那次狩猎时所穿过的猎装,总好过一身长裙拖拖拉拉,跑起来也方便。走出屋门的那一刻,我没有回头,不想再留恋这里的任何东西,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
悄悄的出门,没有注意到就在我走出院门后,一个小小的身影爬起身来,静静的看着我离去的方向,然后及其熟练的在香炉里添了一块香料,瞬间,一股莫名的香味传播开来,透过门窗,飘到了屋外。
很久以后,我都在想我那天的离去是否正确,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个异数,如果我能这样安心的做我的宠物,做竹青的替代品,静静的度过我在这个世界的时光,是不是于人于己都会好很多?可是我已经选择了离去,无法回头的踏上了另外的一条道路。
从马厩里牵了马出来,所幸没有任何人发现,偷偷的从角门出来,翻身上马,虽然不很熟练,可是总算不至于摔下马来,这一刻我胆子大的出奇,连马术也发挥的出奇,纵马驰骋,丝毫感不到害怕。就这样纵马向西奔了将近三十多里路,下马,把包袱背在自己的身上,拿下提前让人做的滑雪板,皇家别院里少不了能工巧匠,虽然不明白这两块板子的用途,可是他们还是把滑雪板做的这样的jīng妙。
对不起了,马儿,请你自己继续往前跑吧,千万不要回头,我拍拍身旁的马儿,闭了眼,拿了匕首,狠心往马臀上使劲一戳,就听见马儿一声长嘶,撒开四蹄沿着官道向西奔去。下了官道,倒退着往北,随走随除去自己的脚印,大概五百米后,穿好滑雪板,雪杖一撑,身体便向前飞去。
别了,奕凡。对不起,沈兆天,没有和你打声招呼,你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是以这种方法逃走吧,即便你们追上了那匹马,也只能发现上面空无一物了。
风迎面chuī来,夹杂着片片雪花,天地间的寒气更重了,手虽然已经戴了棉套,可还是已经麻了。走向何处我也不知道,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天亮了,随即又慢慢黑了下去,在第二天的huáng昏时,我终于到达了一个小镇的边缘。
脱了雪板,和雪杖一起帮好负在背上,我走进了这个并不繁华的小镇。一家看起来还算gān净的客栈,刚进门小二就热qíng的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您要住店?”
我点头,扫视着店里,里面的客人并不多,稀稀落落的坐了五六个人,有一老一小的祖孙二人坐在门口的桌子边,看着桌子上放着琵琶样的乐器,看来是卖艺的,其余的几个人也是寻常旅客的样子,只在靠角落里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人,一脸恶相的看着我。不想被他们这样注视,吩咐小二给我找一间gān净的客房,把饭菜送到房里。
随着小二来到客房,到还算是gān净,小二勤快的送来了热水和饭菜,身体早已经乏透了,简单的擦洗了一下,连鞋也没有脱,和衣就躺chuáng上睡了,正睡的迷糊间,身上痒痒的,好似有双手在游走,惊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张被放大了的、扭曲的丑陋的脸!
“啊!”我惊叫,却没有声音发出,难道又失声了么?想挣扎坐起,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心中的恐惧更甚。
看到我醒来,那张丑脸的主人竟抚掌大笑,扭头对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道:“大哥,这娘们醒了。”
“醒了当然好,这样不是更有趣么?”另外一个停止了在我身上乱摸的手,yín笑着说。
我一惊,几乎又要昏了过去。这两个人,正是在角落里做的那一胖一瘦两人。
“解开她的xué道,这样跟死鱼一样没什么意思。”胖的那个说,瘦的随手在我身上点了两下。
“救——”没等我呼出口,一只滑腻的手已经死死捂着了我的嘴,我死命的挣扎,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挣脱他们的钳制,chuáng铺被我踹的噔噔直响,可是却依然没有人过来救我,这里的人都睡死过去了吗?绝望涌上了我的心头。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么?我费尽心机的逃出来,等待我的就是这些么?泪水无声的流下。
“这个娘们还挺烈!哥,怎么办?”
“好说,给她来点这个,就是再烈一会也会比窑子里的小娘来的làng。”那个瘦的说着用手钳住我的下巴,下巴几乎被捏碎,嘴被撬开,一粒药丸被塞入我的口中,qiáng行咽下。
“咱们谁先来呢?”
“当然是我先来!”
“哥,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来?”
外衣已经被撕裂,我已经筋疲力尽,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吧,我闭上眼睛,不愿看到面前这两个恶人的丑态。
“还是我先来吧,你们说怎么样?”一个冷酷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响起,惊的两人同时住手。
两人回身,吃惊的看着身后突然多了的一个少年,随即镇静下来,胖的狞笑的说道:“朋友凭什么说这么大的话呢?”
“就凭这个。”少年说着,手中多了柄剑,剑光一闪,快的让人无法反应,胖子的脑袋已经滚落了下来,血喷了一地,溅到我的身上,我吓呆了。
那瘦子也傻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然后一声惊叫,竟然丢了胖子,一人向窗口掠去,“碰!”的一声破窗而出,不见了踪影,那少年没有追他,来到chuáng前,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他的眉很浓,眼神凌厉,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这张脸使我联想到岩石,倔qiáng,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的气息竟然有些似曾相识,我哪里见过他?
催qíng
他看向我,寒星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在刚才挣扎的时候撕裂了,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能见人,惊呼一声,连忙扯过被子掩在胸前。他看着我的举动,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
“谢谢你,”我低声说,不敢想像刚才如果没有他,现在的我是否还能继续坐在这里。
他哼了一声,缓缓说道:“你也不必谢我,我救你也未必安了好心。”
他的一句话把我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不是救我,那为什么要杀了这个人?”我指着地上的尸体,压住心里的恐惧,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就如看一件原本就摆在地上的物品般,脸上不带丝毫表qíng,“因为他们吵了我休息,所以我就只好让他们闭嘴了,这世上,没有人比死人更安静了。”
“那阁下能不能先回避一下?让我穿了衣服,毕竟我这样和阁下说话不太礼貌。”他没有回答,却转了身走到桌边坐下,看来他毕竟还不是个趁人之危之徒,我暗自松了口气,伸手去拿衣服,但是手却不听话的抖了起来,几次拿了衣服,却始终无法穿到身上去,心里大急,虽然已经是寒冬,可是头上的汗却冒了出来。
心里突然感觉燥热起来,小腹里像突然着了团火,烧的浑身难受,这衣服拿在手里却怎么也穿不下去了。心里一惊,刚才那两人给我吃的什么药?拼命想压下这股邪火,脸却已经热的烫手,神志竟然也开始不清。
我踉跄的下chuáng,一种莫名的yù望竟然让我不由自主的向他靠了过去,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头看我,看见我绯红的脸颊,媚若游丝的眼神,他嘴角绽开了一个鄙夷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我的灵台有一刻清醒,我在gān什么?张静之,你这是在gān什么?你要向他投怀送抱么?难怪他会这样不慌不忙的坐下来,原来他早就算准了你会自己爬到他的身边去。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下唇,嘴里立刻弥漫了一股腥甜,唇上传来的痛楚让我的理智暂时回到了大脑,刚才那里药一定是什么chūn药之类的了,我不信这chūn药会有这么厉害,我要控制住自己,偏不要被他看扁,小说里的什么服了chūn药如果yù求不满就会血脉绷裂而死都是骗人的,再厉害的chūn药总有劲力过去的时候,我还就不信了,我一个在现代受尽了各种污染的人就熬不过去!
下腹的火烧热了我的身体,却也把我的恐惧驱除,我狠狠的瞪视着他,已没有了恐惧的感觉。他有些诧异我眼神的变化,有些玩味的看着我,看我狠命的咬着嘴唇,他冷笑一声,狠声说道:“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放心,我不会动你,动你,我还怕脏了我自己。”
看着他眼睛里冒出凶狠的光芒,我脑子里似乎有一丝光亮,这个眼神好熟悉,可是下腹的火团却烧的我无法继续思考下去,热,好热,甚至想把身上仅有的一点衣物也除去,正难受间,我看到了水盆,想都不想,冲过去端起水盆,兜头泼下,冰凉的水让我得到了片刻的舒适,可热火随后更加猛烈的向我袭来,我的腿已经酸软,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只得把身体靠在墙上喘息。眼神已经迷离,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态,药物的力量让我只得张着嘴急促的呼吸,薄薄的内衣已经湿透,紧贴在了身上,让我的身体曲线bào露无疑,如果我的神志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话,我就应该冲到chuáng上去,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而不是以现在这个样子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也许真的如岩石般坚硬,但毕竟是个男人,我似乎已经他的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他缓步向我走来,我已经感觉不到了害怕,竟然还有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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