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无语的挑了下眉头,要是早知道能人赃并获,她哪里需要浪费一株草药,要是姜行乐知道那株草药没有派上用场,肯定又得骂她败家或暴殄天物了。
就在贝贝分神之际,县太爷已经把案子给结了,至于那些财物,他准备发出告示,让城里所有店铺的人傍晚时分到县衙来认领。
“慢着!”
乔琼燕大喝一声,让贝贝拉回了思绪,而县太爷见乔琼燕站了出来,都快哭出来了。
“乔大小姐,不知您还有何吩咐?”县太爷哭丧着脸问道,哪里还有身为一方父母官的威严。
“大人,你就这么结案?”乔琼燕不悦的瞪着县太爷。
县太爷又岂能听不出乔琼燕话中的质问,可是几个主犯已经认罪,他不这么结案难道还要刑不成?
县太爷不敢胡乱猜测堂下这个姑奶奶的意思,眼珠子转了一转,试探的问道“要是不这么结案,那依乔大小姐的意思?”
乔琼燕上前几步,走到县太爷的台案下,直直逼视着他,寒声问道“大人,刚才这几个犯人说了,那些赃物只不过是两个月来所偷,他们三个月就会清一次货物,那近两年来他们卖赃物所得之赃款呢?”
县太爷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看向了堂下的左边而立的金成,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
昨晚他跟金成两人看到堆积如山的赃物后,心疼得都吃不下饭,两人大眼瞪小瞪,瞪了一人晚上,最后还是金成灵光一现,提议说先私下审讯几个犯人,看能不能从他们的嘴里撬出有价值的东西来。
没想到这么一审讯,还真让他们审出了一笔赃款来。
可……可他昨晚明明就跟这几个惯偷谈妥了,只要他们不将这笔赃款的事说出来,他就应答他们,将他们关上几个月,等风声过后就送他们出安县。
思及此,县太爷忍不住又看了金成一眼,不会是他说漏嘴了吧?
堂下的金成也被乔琼燕这话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看了眼乔琼燕,猛然想到他昨天带着手下到达城外那座院子的时候,那两个小偷已经被捆绑住了,而且两人一身的臊味,裤子也湿了,而将军府的人则环胸站靠在院子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昨天他没有多想,可现在听了乔琼燕这话,金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和下属到达之前,将军的人很可能已经对两人进行了一番审问!
想到这,再对上县太爷怀疑的眼神,金成硬着头皮走到大堂中间,拱手对县太爷道“回大人,昨夜将赃物归置好实在是太晚了,不敢打扰大人,所以忘了把赃款一事禀报给大人,求大人恕罪!”
说这话的时候,金成的心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可他知道,赃款一事已经败露,若是他们不把这事公诸于众,怕这乔大小姐不会罢休。
闻言,县太爷身子颤了颤,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哦?”县太爷佯装刚知此事一般,道“命你速速禀来!”
说完,县太爷偷偷抹了下眼角的泪,这笔赃款虽然被这几个人挥霍得差不多了,可是也够他们整个县衙一两个月的开支呀。
想着就要这么充公了,县太爷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肉都在疼。
可是县太爷显然还是想得太美好了,待金成将赃款之事一说,乔琼燕就道“大人,我和贝贝为了替你们抓这几个惯偷,可谓是花费了不少的财力和精力,今天我也不向你们县衙要县赏了,你就把这笔赃款当作赔偿,赔给贝贝吧。”
“赔……赔偿?”县太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瞠目结舌的瞪着乔琼燕,连舌头都打结了。
他……他什么时候悬赏让人帮他抓这几个惯偷了?
闻言,金成也倒抽了口气,这乔大小姐连这么点赃款也不放过?!
而贝贝听了乔琼燕的话则笑眯眯的望着县太爷,等着他的答复。
不得不说,琼燕真是越来越了解她了,连她想要痛宰这几个偷子一笔都知道。
“是啊,赔偿!”乔琼燕理所当然的说道。
县太爷换了好几口气,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乔大小姐,按理说,这些赃款没有主头,就理应充公。”
“按理说?”乔琼燕听到这番托辞,冷笑一声,道“按理说,如果没有我和贝贝,你们到猴年马月也抓不到这几个偷儿!”
县太爷被乔琼燕这番话呛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边气恼着乔琼燕手伸太长,居然管到他公堂的事来,一方面又担心她口无遮拦,一气之下将他的糗事暴出来。
思前想后,县太爷觉得还是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丁点的赃款而惹恼了这姑奶奶。
想通后,县太爷可怜兮兮的看向了乔琼燕,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乔琼燕显然没有看懂县太爷那黯淡无光的眼神。
县太爷给乔琼燕使了好几个眼色,就在乔琼燕怀疑他是不是眼角抽筋时,金成适时的开口道“大人,属下觉得乔大小姐这番话颇有道理,贝贝姑娘与属下等人合力将这几个偷儿擒拿归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提议将这笔赃款作为奖赏,赐于贝贝姑娘。”
听罢金成的话,县太爷激动的眼闪泪花,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才靠得住啊!
金成说完这番话,心虚的抬头望了贝贝一眼,见她正微微勾着双唇,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金成脸一烧,忙别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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