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顿了顿,偷偷瞥了儿子一眼,道“那丫头看起来还那么小……”
“滚!”段易煦蓦的怒吼一声,抓起桌上的水壶就朝段新砸了过去。
“好,我不说了!你控制好自己的火气,担心旧病复发!”段新既惊且忧的说完,转身就出了营帐。
段新在儿子营帐前站了好一会,没听见里面有动静,想了想,往军营最里边那个营帐走去。
段易煦觉得自己都快被心中的怒火给烧焦了,老头子走后,他重新翻开了画册,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
看着这一副副的图画,段易煦的心情竟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当姜行乐走进营帐时段易煦已经躺在榻上了。
姜行乐点了点了油灯,径自往床榻走去。
将段易煦的脸色端详了一会,姜行乐不满的嘀咕道“不是说这臭小子发病了吗?这哪像发病的样子?”
姜行乐想着段新的描述,不放心的伸手替段易煦号了脉,发觉并无异样,这才吹灭油灯出了营帐。
姜行乐出了营帐后恨恨的将段新骂了一顿,他刚才正在试新药的重要阶段,听到段新说段易煦狂躁病复发,害得他手一抖,将一个装着碎草药的罐子都给摔碎了。
这罐子碎了也就碎了,可那些草药可是从贝贝那丫头的院子里挖来的,都是些稀罕的草药,想到就这样浪费了几株草药,姜行乐杀了段新的心都有了。
听到姜行乐咒骂段新的声音越来越远,段易煦才睁开了眼,他伸手往胸口处按了按,唇角一勾,闭上眼安静的睡了。
与此同时,贝贝回到安县后,将姓洪的写信威胁自己的事跟孙掌柜说了。
孙掌柜听后叹了口气,道“贝贝姑娘,你先别担心,我去跟他理论理论!”
这老洪也真是没道理,贝贝姑娘不卖酱料给他,他不在自己身上寻问题,还让一个小厮拿信来威胁她,他听了都生气。
“孙掌柜,您与那姓洪的都是为老板做事,这事您还是不要出面为好。”
孙掌柜能说出话,贝贝已经很感动了,哪能真让他为了自己去得罪人?
更何况这次的事是因为她不肯跟那姓洪的继续合作而引起的,孙掌柜身为鸿福酒楼的一员,如果偏帮他,在这事上就会站不住脚,更有可能惹老板不快。
“贝贝姑娘,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家老板看重的是酒楼效益,如今安县的酒楼生日蒸蒸日上,我想我们老板肯定不会为了给老洪撑腰而为难我的。”孙掌柜说道。
贝贝笑着摇了摇头“孙掌柜,我早就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闻言,孙掌柜心下一喜“什么办法?”
贝贝狡黠一笑,道“孙掌柜,您不是说那姓洪的喜欢狐假虎威吗?那咱就先让他从老虎背上摔下来再说。”
孙掌柜眼睛亮了亮“愿闻其详!”
贝贝跟孙掌柜耳语几句,孙掌柜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果真是个好办法!”
因为接到的定单数量不少,贝贝接下来几天就是没日没夜的熬制酱料和料酒。
这时候移动灶台又派上了用场,贝贝酱料铺的内院放了三个灶台,架上柴火,同时熬制。
这期间,贝贝抽空到将军府向荣师傅请了假,也去寻了乔琼燕,荣师傅是准了贝贝的假,可乔琼燕的面她依然没有见到。
对于乔琼燕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江云儿也表示很无奈。
贝贝没日没夜的熬制了四天的酱料,总算将第一批定单的数量给熬制了出来,她又花了一天的时间熬制了够自己店铺卖半个月左右的酱料和料酒,然后就回了村子。
冯育才和燕氏这几天一直都念叨着要回家,冯氏好说歹说才将他们多留了几天。
贝贝回到家后,跟母亲说自己也要去玉溪一趟,顺便将外公外婆送回去。
冯氏本还想留父母再住段日子,可是听女儿说或许以后会经常往返玉溪与安县,见面的机会多的是,这才依依不舍的送着父母上了马车。
这次还是满船陪着贝贝去的玉溪县,因为有马车,冯氏这次依然给父母准备了很多吃食还有补品等。
在回玉溪县前,冯育才和燕氏还到镇上的私塾去看了满仓,第二天才跟着满船和贝贝兄妹俩赶路。
此时已是农历六月初,正值这里的盛夏,赶路实在是太受罪。
不过冯育才和燕氏在女儿家好吃好喝的养了两个多月,身子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所以赶起路来累是累,一路上却没病倒,这让满船和贝贝都松了口气。
满船将马车赶到一个小镇的时候,特意将马车绕道而行,因为这个小镇就是他们上次遇痞子的那个小镇,满船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宁愿绕道多行几里路,贝贝几人自然也没意见。
因为天气热,每天中午的时候满船都会将马车赶到阴凉的地方歇上一歇,这样走走停停,到玉溪县时已经是七天后的事了。
当冯家人看到圆润了一圈,脸色红润,即使赶了几天路仍精神抖擞的冯育才和燕氏时,全都又惊又喜。
“爹,娘,您们在妹子那里住得还习惯吧?”大舅母小燕氏和二舅母袁氏笑问道。
“习惯,已经太想这些小崽子了!”燕氏说着将一个三岁多的曾孙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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