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一世的英名可就毁了!
洪意德显然忘了这些谣言是他酒楼的人传到贝贝耳中的。
洪意德这翻解释非但没有让黑衣人释然,反而让他的身子都抖成了筛子般,贝贝不禁怀疑,要不是路晖在这压着,这黑衣人是不是该笑趴下去?
而路晖听到洪意德那声“清清白白”,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贝贝轻咳一声“嗯,洪掌柜,这个您无需向我们解释,我们明白的。”
贝贝话音一落,那黑衣人突然抱着肚子蹲下了身子。
路晖也有样学样,轻咳了声,一记警告的眼刀射向了黑衣人,黑衣人好一会才颤颤抖抖的站身起来。
“贝贝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洪意德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那个洪掌柜,你冷静点,我什么都没想!”贝贝气死人不偿命的补了一刀。
“我很冷静!”洪意德怒吼一声,气得胸口都发疼。
“好,既然洪掌柜很冷静,那咱们就言归正传。”贝贝从善如流道。
洪意德咬了咬牙,道“贝贝姑娘,麻烦你先让人给我松绑!”
洪意德这次的语气很和蔼,贝贝很满意,这才看向了路晖。
贝贝还没开口,路晖就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抖着身子给洪意德松了绑。
这时,将贝贝掳到这里来的那个车夫已经昏迷了好几次了,他再次醒来看到洪意德,忙惊惶失措的喊道“主子,救我!”
“闭嘴!”洪意德沉着脸喝斥一声,要不是他技不如人,他哪里用得着受人压制?
洪意德瞪了那人一眼,继而对贝贝问道“贝贝姑娘,真的不是你哥哥带走的马亮?”
洪意德就是查到那天是冯永等人将马亮抬到医馆的,又是他们将人带走,而柏满船三天前独自一人离开玉溪县,这才让洪意德断定马亮是被柏满船带走的。
他本来就是想抓住贝贝到安县跟柏满船换人,可谁知这臭丫头身边竟然有如此身手的人,害得他栽了个大跟头。
“洪掌柜,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贝贝挑眉道。
洪意德的脸黑了黑,她什么都没说,让他相信她什么,又让他不相信什么?
不过眼前的形势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或许这丫头的话是真的,她身边高手如云,想要抓走一个马亮是轻而易举的事,何需藏着掖着?
思及此,洪意德收起脑子里那些乱糟糟又没有头绪的杂念,对贝贝道“贝贝姑娘,这次的事真的是误会,还请贝贝姑娘大人有大量,别将这事放在心上!”
说完也不等贝贝回应转身就要走。
“洪掌柜!”贝贝将他叫住,冷声问道“洪掌柜,我这人愚钝,这才刚刚才想到,您让人把掳到这里来是因为那契约的事吧?”
洪意德呼吸一窒,心虚的看了路晖和黑衣人一眼,讪笑道“没有的事!贝贝姑娘,洪某不是说了,这是误会,误会!”
“好!”贝贝微微一笑,道“洪掌柜,既然这次误会,咱们就把之前的误会给解一解,您看怎么样?”
洪意德警惕的望着贝贝,小心翼翼的的笑道“贝贝姑娘,咱们之间哪里有什么误会呢?”
“有的!”贝贝勾唇一笑,提醒道“洪掌柜好好想想。”
“贝贝姑娘是指?”洪意德说着又往路晖和黑衣人那边看了一眼,真有种被凌迟的感觉。
这黑衣人太恐怖了,可刚才黑衣人分明很畏惧这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想必这人更加可怕吧?
“洪掌柜真是贵人多忘事!”贝贝勾唇一笑,不想再跟他绕弯子,直接说道“洪掌柜,现在已经是六月初了,咱们一年的契约早已到期,这契约咱们该中止了。”
之前没有把话挑明是因为孙掌柜说这事交给他处理,可这姓洪的显然没有把孙掌柜放在眼里,今天这事既然发展到这份上了,由她再次开口,想必这姓洪的没有底气再纠缠了!
洪意德脸色一变,道“贝贝姑娘,这可使不得!”
“洪掌柜,咱们都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我这也是依照契约行事,又有何使不得?”
“贝贝姑娘,咱们可以续约的!”洪意德急赤白脸的说道。
他酒楼的席位都定到明年去了,如果贝贝现在终止合作,他们酒楼失信于毁了信誉是一回事,他还得赔上一大笔违约金呢!
“洪掌柜,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天这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好自为之吧。”
贝贝说完转身对路晖道“路大叔,咱们回去吧。”
“好,贝贝姑娘请上车!”
黑衣人会意,忙不迭的跃上车头,抓起插在车头的鞭子往马背上甩了一鞭子,马车缓缓动了起来,路晖也跳上马车,在车头坐下。
黑衣人将马车掉头的时候还暧|昧的朝洪意德眨了下眼,见洪意德险些晕倒,黑衣人闷笑一声,又甩了几鞭子,马车快速跑出了树林。
树林里凉风习习,可树林外面依旧是烈日当空,黑衣人一出树林就赶紧将身上的黑衣黑裤还有黑色面巾给摘掉,长长的舒了口气,道“真他娘的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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