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柏玉珠窝在家里给冯氏做新衣裳,家里什么活都没干,把尤氏和陈氏气了个半死。
“玉珠,你这都还没过门呢就开始给他们家干起活来了,说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尤氏气不过,想用言语刺激柏玉珠。
可柏玉珠也不是那种任人搓圆捏扁的人,她瞥了尤氏一眼,冷冷说道“我给我未来婆婆做衣裳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还怕别人笑话?再说了,这事也就咱们自家人知道,要是没人出去嚼舌根,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柏玉珠,你说谁嚼舌根呢?!”柏玉珠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尤氏就算再傻也听得出柏玉珠是在骂她了。
尤氏的嘴上功夫不但在陈氏面前屡屡败下阵来,就算在柏玉珠面前也是,所以柏玉珠两句话就将尤氏给激怒了。
陈氏见尤氏两句话就被柏玉珠呛住,眼里闪过鄙夷,对柏玉珠劝道“玉珠,大嫂也是一番好意,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别人知道你没过门就这样厚着脸皮去讨好未来婆婆,到时候脸上无光可是咱爹娘。”
陈氏虽然平日里与尤氏明争暗斗,可是在柏玉珠面前,两人向来都是站在同一阵线的,更何况,这几天柏玉珠一点家务活都不干,所有的活儿都落在她们俩头上,她们就更该团结一致了。
柏玉珠一听这话也火了,她将手上的未做好的布料和针线往床上一丢,猛的站起身来,对陈氏质问道“二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不过是给冯婶做件衣裳而已,怎么让爹娘脸上无光了?”
别说冯婶是她的未来婆婆,就算只是个普通的邻里,帮忙做件衣裳哪至于扯到她爹娘身上去?
玉珠娘听到女儿屋里的吵闹声,赶紧走了进来“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尤氏一见到婆婆立马抹着眼睛哭诉起来“娘,您可得为我和弟妹做主!”
玉珠娘问都没问清楚,就皱着眉头对女儿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柏玉珠看到她娘这个样子,本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因为她知道,娘宁愿相信两个满嘴胡话的嫂子也不会相信她说的,她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玉珠娘见女儿不说话,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陈氏。
陈氏一脸委屈的看了柏玉珠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玉珠娘见女儿不说话,陈氏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好问向尤氏“尤氏你说,这是怎么了?”
“娘,我和弟妹见家里的事太多,忙不过来,想进屋叫玉珠去帮我们晒鱼,可是玉珠却说要给冯氏做衣裳,不肯出去帮我们,我和弟妹觉得她还没过门就这样讨好冯氏以后会被他们家人看不起,所以说了她两句,我们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却不服气,还骂我跟弟妹。”
听到女儿在给冯氏做衣裳,玉珠娘脸色不太好看了“玉珠,以前你还没跟满船定亲就给他们家送吃送喝的,现在刚定完亲就给冯氏做起衣裳来,你就不怕人家说你倒帖吗?”
其实真正让玉珠娘心里不舒坦的是,女儿从小到大还没给她做过一件衣裳,却给冯氏做。
可玉珠娘也不想想,自从女儿学会针线活后,她什么时候买过布料回来让女儿给她做过衣裳?
柏玉珠边收拾布料和针线,边轻轻说道“娘,咱们家收了人家三十两聘礼,我只不过帮冯婶做了件衣裳,如果这也能说得上倒贴,怕周围渔村嫁女儿就没有不倒贴的了吧?”
柏玉珠收拾好布料,又对母亲说道“娘,我出去干活了。”
以前母亲也是很疼她的,可是自从两个嫂子过门后娘的全副心思就都放在哥哥嫂子身上了,觉得她迟早会是别人家的人,所以对她也越来越冷淡了。
最让柏玉珠寒心的是,在尤氏替她收下尤家聘礼的时候,母亲没有为她说半句话,还眼巴巴的盼着她应下这门亲事。
与此同时,柏贝贝带着满仓提着木桶来到滩上,柏贝贝大声的跟满仓说着她需要的贝壳形状和颜色,满仓认认真真的听着,然后问道“姐,你又要做贝壳饰品了吗?”
柏贝贝笑了笑,道“是啊,我以前做了那么多的贝壳饰品,可咱们家都没放上一个呢。”
离柏贝贝两人不远的滩上,一个小厮听到姐弟俩的对话,忍不住往她们这边多看了两眼,这一看让他瞪大了双眼,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少爷,少爷,您快看看,快看看。”
他身边的一位公子顺着他的手指往柏贝贝这边看了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不就是两个跟他们一样拾贝壳的孩子吗?
“少爷,那位姑娘就是在县城教大家做十二生肖的姑娘!”小厮欣喜若狂的喊道。
那位公子眼里也闪过一丝欣喜“真的?”
要真是她,倒可以问问她“鲤鱼跃龙门”怎么做。
“少爷,我没有认错,是她,我买图纸的时候可把她认得真切。”
“走,去打个招呼。”那位公子说着就站了起来,往柏贝贝走去。
“姑娘!”林威来到柏贝贝身后,很有礼貌的轻唤了声,唯恐把她吓到。
其实柏贝贝早就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只是听到他的叫唤后才缓缓回过头,佯装疑惑的问道“公子可是在叫我?”
52书库推荐浏览: 沁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