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甫少卿揶揄道:“生气了?”
一瞬间,叶蓁蓁失望的神色只是一瞬间,很快淹没在抬起头的那一刻。
“没有。”回答干脆利落,“是奴婢给殿下您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今日少卿能如她所愿,将她带出来见养母一面,已经是莫大的恩赐,至于那畜生,希望他今后能好好做人,善待养母,仅仅是希望。
若叶蓁蓁像别的女人那样,祈求他,装可怜博同情,皇莆少卿可能会嗤之以鼻,不过恰好相反,叶蓁蓁很冷静,冷静得判若两人,这一点他有些意外。
皇甫少卿讥笑道:“本王如你所愿,但陈氏未必会承你的情,只怕你好人做不成,反倒惹得一身骚。”
少卿说的没错,她是为了养母的幸福,可是那也只是她一意孤行的想法,她很怕,经历上一世,养母那样年轻就走了,她不敢去想那些。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她被怨恨蒙了心智,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善恶仅仅在一瞬之间。
叶蓁蓁抬眸道:“多谢殿下开解,奴婢记住了。”
皇甫少卿嗯了一声,便阖眸假寐,不去理她。
只是他脑子闪过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叶蓁蓁手里的玉佩,只不过一眼,那是大梁国才会有的软玉,云纹雕花镂空的暗纹,做工极为精细,定是出自名师之手打造,光看玉器的光润程度就已知非凡品。
一般这种佩玉,非达官显贵,一般人根本无福消受。
早年听闻大梁国皇帝南游之时,不慎遇到刺客,当时场面很是混乱,皇帝身受重伤,五十名暗卫抵死才救了回去。
只是那云妃便从此不知所踪,据说当时云妃还怀着身子,这件事各国皇室尽皆知晓,因梁帝深情,对云妃下落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多年来后宫凋零。
陈氏所言,叶蓁蓁生母绝色姝丽,如果只是一个乡野寻常女子,这也太多巧合,若是云妃本人,那就…………
皇甫少卿突然睁开眼睛,在叶蓁蓁脸上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么一说,倒还真不像巧合。
“殿下。”叶蓁蓁被他瞧得心慌,“您怎么了?”
皇甫少卿勾唇一笑,竟大发慈悲的道:“你放心,那人伤不了陈氏,本王向你保证。”
叶蓁蓁莫名其妙,“…………”
当夜,陈氏的男人躺在床上,手腕的剧痛把他疼醒,这一醒不打紧,关键是半夜三更的,床边竟多了一个黑影。
如果不是见鬼,他还真当自己眼花了。
他想大叫,吓得死命去推醒陈氏,谁知陈氏睡得像死了般,竟一动不动,恐惧一步步靠近,就像死亡的脚步。
男人瞪大眼睛,吓得牙齿打颤,竟半天发不出一句话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鬼压床了。
这么一想,男人更加惊怖,他想逃,可惜他逃不掉,黑影将他一把扯到地上,男人闷哼一声,想要爬起时,却被黑影踩在脚下,黑影的脚很重,踩得他的脸很疼,很疼。
他的脸骨都要被他踩碎,死亡进一步逼近,他想要活,他还不想死,但他发现竟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是梦魇吗?可是明明很痛。
黑影如鬼魅般的发话,“不想死,以后对那妇人好点。”
男人不能出声,只能呜呜的求饶,表示同意,黑影继续威胁,“你最好保佑你那妇人活得长长久久,若做不到,随时取你狗命,不信你可以试试。”
黑影见那死狗样窝囊的男人,那死样子让他很是鄙夷,男人为了活命,不停的呜呜发声。
最终,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就像是做了一场恶梦,要不是浑身骨肉剧痛,男人还真以为这是一场梦。
他的背后全汗湿了,陈氏这会儿又翻了个身,蓦然间竟醒了,看着她男人傻呆呆的坐在地上,道:“这是咋啦?”说着就起身下来扶他。
男人一愣,回神过来,“睡吧,做梦滚下来了,没事。”他说这话竟前所未有的温柔,陈氏还以为听岔了。
男人又道:“阿蕙睡吧,崩管我,你照顾我,也要顾及身子,我自己起来。”
书房内灯火通明,皇甫少卿在案几上看书,阿大轻手轻脚的进来,“事情办完了?”皇甫少卿头也不抬的道。
“回殿下。”阿大忍着笑,“那废物只怕吓破了胆,不敢再惹事了。”
想到那废物害怕之下,去摇陈氏起来,哪知陈氏被下了迷药,一时间却无法醒来,那废物惊慌失措的死样子,他就忍俊不住。
皇甫少卿嗯了一声,突然眉头一动,叮嘱道:“那件事要秘密查探,不可走漏风声。”
“是。”阿大恭声道:“属下知道。”
皇甫少卿抬眸,用手按压案几上的密函,沉吟片刻,才将他交给阿大手中,冷哼道:“南阳王这只老狐狸,信不过,暂且先吊着他再说,随后的事静观其变,你知道怎么做了?”
“属下明白。”南阳王皇甫喆按辈分算是皇甫少卿的叔叔,与当今皇帝是兄弟关系,当年夺嫡之争,皇甫少卿的父亲本是胜券在握,众望所归,没想到却被一个女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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