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皇后有恃无恐,她的孩儿,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大魏国的储君之位,谁也别想从他手里夺走。
六月末,正是最热的时节,谁不想窝在屋子里,一整天都不出门才好。
晋洲的军营里,那些武将纷纷打着赤膊,就是一阵谩骂,“他娘的,镇远侯那老东西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偏偏挑这个时候?老子见了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军中条件简陋,吃不好不说,这日子一天比一天热,日头都可以把人晒化了,不说杀敌了,在烈日下那么站上一站,就连皮子都要晒掉。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镇远侯就像背后生了眼睛,任他们如何布防,下套子,他就是不上当。
这次领军的主将是南阳王,也可算是身经百战,镇远侯不过早年征战沙场,在先帝在位时,因平定西北,立下赫赫战功,所以才被封侯。
镇远侯镇守西北多年,一直也相安无事,近年来年纪大了,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偏偏要与朝廷作对。
皇帝想不通,南阳王更是想不通,但是既然叛乱一出,派兵讨伐自是不可耽搁,所以半月前,南阳王领着五万精兵,来到这里。
镇远侯的兵力不过三万,在人数上,南阳王不吃亏,可是偏偏这三万人,在短短半个月,就已伤他五千精兵。
这口气南阳王怎也咽不下,上次在宫里,皇帝已经想要拿他兵权,更为了皇甫少卿那小子的事,害得他在皇帝面前成了小人。
这次战事也屡屡受创,他心里一急,在恒河渡口,这才中了敌军的埋伏,而他自己幸而有一批衷心的护卫,这才得以保命。
南阳王捡回了一条命,更是灰头土脸,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皇命不敢怠慢,可是攻城又久攻不下。
这么一来,却病倒在榻上,又不敢回宫复命。
于是乎,只得与镇远侯打拉锯战,这么耗下去,终究也不是个事。
这日,一幕僚上前道:“王爷,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南阳王接过侍从递来的苦药,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些幕僚平日里开支可不小,真到用时,却屁都不是,想想就觉得窝火。
幕僚擦擦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只听他垂着眼皮子,道:“睿王殿下就在燕州,离这里也不远………不如,王爷修书给他,让他相助平乱?”
幕僚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是越来越小,底气也渐渐不足,可是再这么耗下去,恐怕也是死路一条,他可不想陪葬。
“你说什么?”南阳王瞪大眼睛,看起来有些怕人。
“小的……小的……”幕僚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让睿王殿下来助王爷平乱?”
“你放屁!”南阳王嗖的站起,抬脚往幕僚身上踹去,“你给本王滚…… 废物!滚!”
皇帝本就器重皇甫少卿那小子,这会儿让他去求?他的老脸往哪搁?
损兵折将不说,他已经无脸面见圣上,现在倒好,直接说他无能,竟要靠那黄口小儿出手相助,他死也不去!
幕僚捂着肚子,痛苦嚎叫,这会儿不敢在耽搁,竟连滚带爬的往外逃去,南阳王看他那怂样,气得不行,对左右人大喝,“去……去把他给本王捆了,这等惑乱军心的废物,就应该乱棍打死!”
幕僚一听吓得哭叫求饶,他说了什么了?做了什么?这个南阳王……莫不是疯了?
一连十几棍下去,幕僚口吐鲜血,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就死翘翘了,谁知这时南阳王突然叫“住手!”
这才没有立即要了他的命,只是那幕僚已是奄奄一息,半晌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幕僚被人拖了下去,就像死狗一样,南阳王想了又想,竟咬咬牙,一掌拍在大腿上,军中粮草不多,若是再耗下去,皇帝的心性也未必肯再拨粮支援,反倒还会治他轻敌之罪,到时他的兵权一样会被收回去,只怕那时跌下去,死得更惨。
燕州的青云阁,皇甫少卿垂眸提笔,手下笔走龙凤,叶蓁蓁站在一旁,专心的研磨,少卿的字写得真好,可惜……她只看懂几个字,其他的却是一窍不通。
“你要不要试试?”皇甫少卿笑看着她,这个小野猫,看她那样好像很有兴趣。
“不……不了。”叶蓁蓁连连摆手,“奴婢笨得很,以免糟蹋了笔墨。”
前世里,少卿也说教她写字,可是她不是将墨染到衣服上,就是把自己蹭成大花脸,那样子都被少卿取笑多少回了。
也许她天生就不是这块料。
“过来。”皇甫少卿对她点头笑道:“握住笔,本王教你。”
叶蓁蓁摇头,却被皇甫少卿拉了过去,他的手心很热,没有一丝汗。
叶蓁蓁的手被他整个手掌包住,她的背紧贴在皇甫少卿胸前,隔着衣料,能感觉到他胸前的肌理,线条,男子的健硕之美。
前世里,少卿的身体对她并不陌生,这会儿,二人太过亲密,暧昧,她忍不住再次脸红,跟着手一抖,一滴浓墨落下,染黑了一片。
“在想什么?”皇甫少卿靠着她耳边,温声道:“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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