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老板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规矩的,只是,他太憋屈了,心里不甘心啊,再加上他又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就把所有的过错都嫁接到了这两个丫头身上。
“连一个小丫头都不如,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魏老。”程玉和秦雪两人不由惊讶出声。
说话的人不是魏老是谁,他似乎从旁边一家花店里走出来的,这个木雕老板的摊子就摆在这家花店的旁边。
跟着魏老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儒雅。
“钱老板。”木雕老板显然是认识那人的,忙弓着身唤了声,看来这人也不简单,在这里应该有些威严。
“你这就做的不地道了,东西都卖出去了,那有找后账的道理,人家丫头说的对,就是个金山你不识,也只能被你当成白菜给卖了,这也怪不得别人。”那位钱老板说,“平常你蒙那些不懂的人,人家找回来的时候,你有退过一次吗?”
木雕老板讪讪地摇了摇头,“没有,可这跟那儿是不一样的,我,我就想多多少少应该再给我点……”
魏老说,“没什么不一样,我老头子先看到的,没及时买下来,第二天花了五十万买,我找谁说理去。”
木雕老板被说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的。
钱老板说,“若都像你这样,那这里的生意以后都要怎么做?要还想在这里做生意,就要遵守这里的行规。”
木雕老板唯唯诺诺地说着是,然后悻悻地回到了自己摊子前。
程玉和秦雪跟着魏老他们进了花店。
“你们是不是还想着再找什么宝贝啊?”到了花店,魏老看着两人说。
程玉被说的脸有些红。
秦雪却没当回事地说,“想是想,可就是不太好找。”
钱老板笑了笑,“若真都那么好找的话,那还做事干嘛,都去捡漏去了。”
魏老说,“你们还年轻,可不能因为一次两次的捡漏,就冲昏了头脑,沉迷于此。”
程玉知道魏老这是在提点她们,忙说,“我们也只是在周末的时候过来逛逛,并没买什么东西。”
魏老看到她们两手空空,这才赞许地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不少。
“魏老,你这是要买花吗?”秦雪看着店里面摆放的姹紫嫣红的花卉不由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魏老指着钱老板,“这花店是他的产业,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偶尔会来这里坐坐。”
“哇塞,这些花真够漂亮的,而且很多我都不认识,不过,这个,我认识,这个好像是那什么兰……”
“哎哎,丫头别动。”秦雪边说边上手去捏那花,钱老板看到大惊失色,忙跑上前护住了那花。
秦雪被他这举动,吓了一大跳,茫然地看看屋内的几人,然后对钱老板说,“我不会摘下来的,我就上手摸摸。”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跟碰碎了他的心肝似的。
程玉也是一脸茫然。
钱老板看到花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白了秦雪一眼,“这要是个懂兰的,怎么看都行,就怕你们这些门外汉什么都不懂,就要上手的,没轻没重地损伤了,那我是你们赔还是怎么样?”
这话说的,秦雪和程玉都有些不高兴,好像他们赖着不赔似的,她们又没说不赔,秦雪的手是有些欠,可是她摸摸能损坏到哪里去。
魏老看看这两个丫头,端起了杯子,喝了口茶说,“你要是真把这盆兰弄坏了,上次卖紫檀木雕的五十万还不够赔的呢。”
两人一听这话,都不由张大了嘴巴,秦雪看向魏老,“您老不会是故意说来吓唬我的吧,我一向胆小,不经吓的。”
魏老说,“我一个老头子,至于吓唬你一个小姑娘吗?这盆兰,老钱买回来的时候十万,那时还没开花,现在开了花,而且还是细花,价格那就不好说了,翻个十多倍也是有可能的。”
十多倍那可就是上百万了,一盆花要上百万?程玉和秦雪听了差点没把舌头咬掉,就这一盆花,就要一百来万,比一套房子还值钱,它是能吃还是怎么着?
秦雪听完,立马远离那盆兰,觉得还不够,又忙退回到招待客人的茶几处,“妈呀,就是卖了我,也不够赔的,真搞不懂,这么贵,居然会有人买?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是咋想的,是闻了花香能长命百岁,还是咋地。”
魏老和钱老板听了这话,脸都拉了下来。
程玉忙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闭嘴。
真不是这两人吓唬程玉和秦雪来的,程玉和秦雪家里头不养兰,所以并不知道兰花的价值。
通常所说的兰花与花大色艳的热带兰花大不相同,没有醒目的艳态,没有硕大的花、叶,却具有质朴文静、淡雅高洁的气质,很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标准,在中国有一千余年的栽培历史。
中国人历来把兰花看做是高洁典雅的象征,并与梅、竹、菊并列,合称四君子,也有借兰来表达纯洁的爱情,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寻得幽兰报知己,一枝聊赠梦潇湘,兰花被评为中国十大名花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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