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只是看着她,也不吭声。
程玉继续絮叨,“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一声不吭跑走,我还以为你是奔着更好的前程去了,没想到却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受伤了,才知道跑回来找我,你就不怕我不管你啊?”
死狗在她手上舔了几下,程玉叹息了声,“行了,不要讨好卖乖了,不会不管你,不管你的话,就真要成为死狗了。”
程玉嘴上虽然很凶,但其实心里早不怎么生气了,看到它那副惨样,想气也气不起来了。
在灵泉水的作用下,死狗明显好了很多,虽然看起来还很虚弱,但已不像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了。
程玉给它擦干,拿条浴巾裹着它,抱着来到了卧室的床上。
把它放在一边之后,自己也上了床。
小东西趴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就颤巍巍地站起来,朝她身上爬去,爬上来之后,就贴着她胸口的位置团着不动了。
“你想压死我啊?”程玉把这死狗从自己胸前扯开,重新放到了一边,“没想到走了半年,就变的这么粘人了,早干嘛去了?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是怎么从窗户外爬进来的?狗也像猫一样会爬屋顶了?”
本来还继续往她身上爬的死狗,听到这话,瞬间不动了,把头团在毛里,装死去了。
捅到软肋了?它不但能找到自己,爬上来,它还能听懂人话?
程玉若是再不知道这狗不简单,那就是真傻了。
来到京都都还能找到自己,这可不是稍具灵性就能解释的通的,要不是之前曾听梁午说过,现如今灵气枯竭,没有生物能幻化成人形,修成精怪的话,她肯定会把这死狗看成精怪的。
即便不是精怪,但这死狗肯定也是开了灵智的,否则,没法解释的通这一切。
睡到半夜的时候,程玉感觉胸口堵的慌,伸手一摸,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贴着她的胸口在睡,而自己的睡衣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而那团东西的头,正贴在她的胸上,无意间还舔了几下。
程玉的脸立马红了,燥热的不行,忙推开这死狗的头,把睡衣扣子给重新扣上了。
只见被推到一边的死狗,下意识地又靠了过来,靠近之后,伸出舌头,舔了几下,舔到程玉的睡衣上了,还没醒的死狗应该是觉得不对,毛茸茸的狗头就开始在她胸前拱起来,直到把她的睡衣扣子拱掉,把头伸进去,舔到她的肌肤之后,这才贴着睡老实了。
目睹完这一切,程玉终于知道自己的睡衣扣子是怎么解开的了,程玉才不管这狗懂不懂那些,直接把它扒来开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程玉睡的也不踏实,之前她是把这粘人的狗扒来开了,可是这狗还是一而再地往上凑,程玉被它供的没了办法,又不能有什么大动作,毕竟这死狗一身的伤,只得任它去了。
而任他去的结果就是,程玉做了一场少儿不宜的梦,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而最关键的是梦的另外一名主角,竟然跟梁午很像。
大清早的,程玉的脸红的不但像煮熟的虾子似的,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起来的时候,两腿直发软,掀开被子找死狗的时候,竟然发现床上空无一物,死狗不见了,若不是玻璃窗那边遗留的血迹,她还以为死狗找来不过是一个梦呢。
擦拭血迹的时候,程玉不由骂道,“就说喂不熟了,伤好一点就又跑的不见人影了,有本事这辈子都不要找过来。”
“小五回来了吗?”梁老爷子大清早一起来,就询问七叔小儿子的情况。
“回了,天刚亮的时候回来的。”七叔说。
梁老爷子哦了声,“那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说到伤势,七叔的眼睛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已经无大碍了,若不是亲眼瞧见,真是不敢相信……”
梁老爷子叹了口气,“是啊,伤的都变成本体了,他倒好,稍一清醒,就跑了出去,也不怕家里人担心。”
七叔笑了笑,“五少爷知道谁能给他治伤。”
梁老爷子说,“他这冷不丁跑过去,那丫头肯定起疑。”
七叔说,“消失了半年,就这么找过去,是挺匪夷所思的,她不会就这么联系到五少爷身上吧?”
梁老爷子说,“联系到小五身上倒不会,只是会质疑小五本体的来历。”
这天冯扬要来给小逸扎针,程玉带着小逸早早地去了医院,这回没在病房,而是在冯彬的医生办公室。
给小孩儿扎完针后,让小孩儿回了病房,程玉被留下来,跟着冯扬上课。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然后她这个师傅给她布置了些作业之外,就又离开了,下次再来又是后天小逸扎针的日子。
其实,今天一看到她新拜的这个师傅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梁午身上的伤,梁午不也说冯家的医术不错吗?让他看看总可以吧。
中间的时候,她试着给梁午打过电话,她以为会没人接,可电话响了没多久就接通了。
梁午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程玉不由松了一口气,这说明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只是说到让师傅给他看伤的事时,梁午却说不用,说伤已经没事了,让她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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