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来了,你不病着的吗?要不让程玉给您看看?”周瑶笑着说。
“不看,不看,我都好了,烧也退了。”小婶忙摆手。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周瑶冲程玉耸了耸肩,“她就怕喝中药。”
程玉说,“中医治疗不止用药这一块,针灸也能缓解痛苦,要不我给你扎几针吧?”
“不用,不用,我都好了,等下次小婶再生病的时候,再找你扎,这次就不用了。”小婶忙拒绝。
程玉也没勉强,“那好吧,若有需要,你再来找我。”
又说了一会儿子话,程玉就站起了身,周瑶送她出门口,看看左右没人,程玉靠近了些问,“六年之期,好像快要到了。”
周瑶愣了下,“是的,你要是去的话,也该是准备东西的时候了,你要去吗?”
“还没想好,你呢?”程玉反问她。
周瑶叹了口气,表情中带着几分伤感,“六年前是我跟司楠一起去的,我回来了,她却没回来,这六年来,我心里一直不好过,总觉得对不起她,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去,即便是能找到她的尸体,心里也算是好过些。”
程玉看了她了一眼,说,“我要是去的话,还要拜托你多多关照呢。”
周瑶忙说,“若是可以,我自然愿意,只是,到最后,需要关照的可能是我,你的修为可是高出我太多了。”
程玉笑了笑,“那我们就彼此彼此。”
程玉离开了,拐出了院子,周瑶身子晃荡了下,身后的人忙搀扶住了她,“小寒,快扶我回房间。”
一回到房间,周瑶就体力不支,倒在了床上。
小寒忙过去给她拿了枚药,喂她服了下去,“还真被您料中了,她果真过来查探了,看她那样,是一点都没发现,大师的药真是好。”
“他的东西自然都不是凡品。”周瑶咳了几声。
“我在后面紧张的不行,若她真是探你的脉,那可真就完了。”小寒后怕地说。
“不但你怕,我也怕,再好的药,也掩盖不了脉搏。”周瑶咳了声,“如此粗心,大意,也不过如此。”
“可恨的是,这人把您伤成这样,这仇不能不报。”小寒狠狠地说。
周瑶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却没说什么。
回到家后,把儿子哄睡,两人回到房间,洗漱完之后,谈到了这次的探查情况。
“周小琳这病生的也太巧合了点吧,真的病了?”
“没去探脉。”程玉在擦头发,梁午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
“周瑶呢?”梁午又问。
“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程玉说。
“也就是说不是她了。”梁午停了下来,“其实,我一开始倒倾向于是她。”
“为什么?”程玉扭头。
“感觉。”梁午把她的头转回去,继续擦。
程玉却扭过来,看着他的表情,很是古怪。
“干嘛这么看着我?”梁午摸了下脸,“是不是终于发现你老公我帅的惊天地泣鬼神了。”
“你帅,你最帅行了吧。”程玉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梁午说,“你就没趁机探一下那周瑶的脉吗?”
“我在她身上闻道了一股香味,我还用得着探脉吗?”程玉说道。
“什么香?”梁午把毛巾丢开,在媳妇的头上揉了几下。
“我制的药粉里,用到的一种香草,香味不浓,但经久不散,即便是洗漱后,也会几天几夜不会消散,有追踪的功效,当晚我撒出去之后,就有这个想法,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程玉说。
“也就是说,是她无疑了。”梁午的手下意识地又在媳妇头上揉了几下。
“应该错不了。”程玉沉吟了下,“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看起来为什么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这不应该啊?”
“或许用了药,或许用了功法掩盖都是有可能的,魔功都修了,这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梁午说,“你没表现出什么吧?”
“没有。”程玉摇头。
“不打草惊蛇是对的,她的身后站着的是谁,我们要搞清楚才对。”梁午还要去揉媳妇的头发。
程玉一把拍开他的爪子,“都给我揉成梅超风了,还揉,不是白衣人吗?”边说边掀开被子上床。
“白衣人使用过魔功吗?”梁午问。
“没见过。”程玉说。
“那周瑶的魔功总该有个出处,不是他,就会有别人。”梁午说。
“你是说白衣人不是大boss,他的上面还有人?”程玉惊着了。
“按道理分析,应该是这样的。”梁午跟着上床,就要去关门,意图不言而喻。
程玉却一把按住他的手,“别闹,正事还没说完呢。”
“我这也是正事,晚上不都是沟通夫妻感情的时候吗?”梁午说。
程玉按住他乱动的手,“我发现那个白衣人,似乎很不愿意跟你们梁家人碰面,上次是,这次还是,是不是你们认识他,他怕暴露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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