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她的份。
她换了鞋子往卧室跑,纪子航拽住她,她瞪了他一眼,“干嘛?”
纪子航浅笑着说:“吃饭啊,你不饿。”
童佳纾鼓了鼓腮帮子,“不是你说我不饿的吗?”
纪子航非常诚实,“逗你呢。”
童佳纾哼了一声,去浴室洗手,纪子航洗了手,没有跟着她一起坐到餐桌前,拿了洒水壶和剪刀去阳台,阳台上种了一排花,童佳纾想到他胳膊上的伤,怕他提着洒水壶伤到胳膊,紧张的跑过去说:“你去吃饭吧,我来浇。”
纪子航说:“不用,你去吃饭。”
“你胳膊上的伤,家里有药吗?我给你上点药。”
纪子航无所谓的说:“小伤。”他回过身笑,“放心,你老公没那么娇弱。”
男人向来是要面子的,即使疼了也不会说,那椅子砸下来时,她被他抱在怀里,清楚的感受到了他手臂缩紧,怎么可能不疼。
他背对着她给花浇水,动作很慢,童佳纾就觉得是胳膊疼了。
“你快去吃饭吧,等会凉了,我浇好了就去。”
“不行,我说不行。”童佳纾突然霸道起来,过去挽着他没受伤的胳膊,“不许浇了,我让你陪你。”
纪子航轻笑一声,说:“我手上有剪刀,你小心点。”
童佳纾愣了一下,低头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剪刀,纳闷的问,“你拿剪刀干什么?”
纪子航放下洒水壶,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当着她的面剪了一枝花下来,递到她跟前,“本来想偷偷剪下来,插/到你头上的。”
他语气很是郁闷,“喏,没有惊喜了。”
童佳纾脸上一红,低着头,平时大大咧咧的人,这会不好意思起来,手指在衣服上搓了搓,紧张的不知所措。
纪子航站到她身后,绕着她的头发,手指灵巧的把她的长发盘了起来。
这是之前童佳纾说要带他好好了解了解B市的风土人情带他去古镇的那次跟着一个小店的老板学的,小镇上古色古香的东西多,他们进了一家卖发簪的店,一二十块钱一根簪子质量不怎么好,但是客人不少,都是年轻的小姑娘,纪子航一个大男人被挤在里面很不耐烦,童佳纾还弯着身子在那里慢悠悠的精挑细选。
她拿着一支粉红色的钗问他好不好看的时候,他很老实的说:“不好看。”
确实不好看,做工都不好,而且是戴在古人的发髻上,她大多时候都是披散着头发,拿东西都不知道要怎么戴。
旁边的老板娘突然笑着走过来,挑了一支粉色花瓣中间镶着鹅黄色小花瓣的钗出来,对着纪子航说:“我教你怎么插。”
她拿着钗,和童佳纾的头发绕到一起,转了两圈,没用任何固定的发夹,就用头发盘住了。
廉价的发钗戴到她头上,居然让她戴出了艺术品的感觉。
那时候她满含期待的看着他,问他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啊,也不看是谁喜欢的姑娘。
“不好看。”
他说。
他那时面上漫不经心,其实方法他都记住了。
“好看吗?”
童佳纾伸手摸着头发上的花,花在后面,她照着镜子也看不见。
纪子航:“当然好看,老公给戴的花,能不好看吗?”
童佳纾脸颊有点红,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自觉,天天自称老公,明明就还不是。
花枝很细,插/在头发里松松散散的,童佳纾用手扶着动作不敢太大,怕把头发弄散了。
她弯着眼角,甜蜜的说:“那是因为我人好看,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好看。”
纪子航在她脑门上碰了一下,“臭美。”
“你的伤真的没事?”
她还惦记他的伤呢,纪子航下意识的揉了揉她的头,他平时就喜欢这个动作,高兴了揉一揉,安慰她时揉一揉,结果一时得意,忘了她头上戴着花,一不小心就把她的头发给揉散了。
她捂着头发,抬头看纪子航。
两人大眼瞪小眼。
童佳纾很生气,纪子航很无辜。
“纪子航......”
纪子航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赶紧补救,把那朵花拔下来,说:“我再给你弄。”
童佳纾跺了下脚,“不需要,你自己戴吧。”
她转身走到餐桌前,忍不住说:“你干嘛揉我头发啊,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你不知道啊,你这动不动就揉头发,是怪癖你知道吗?”
得,成怪癖了。
纪子航慢悠悠的走过去,唉声叹气的在她发顶又揉了一下。
童佳纾炸毛,“让你不揉你还揉?”
纪子航很是苦恼,“谁让你那么可爱呢?忍不住呀。”
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童佳纾也不例外,何况本来就是觉得正在臭美,头上的花掉了,很狼狈,很尴尬,才生气的,听他夸自己,顿时心花怒放。
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在夸我呀?”
“怎么,还不许我说实话呀。”
童佳纾笑着说:“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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