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苦口婆心:“柠柠啊,你开开门,你让我一个站在门口不太好吧。”
“确实,”简柠一刀剁下去,点点头,“您一把年纪了站在门口太辛苦。”
继母面上一喜:“柠柠……”
“所以您赶紧回家休息吧。慢走不送。”
继母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哐哐的敲门:“……柠柠你开开门吧。”
简柠咬死了不松口:“我不在家,开不了。”
继母:“……”
门口暂时安静下来了,继母与她的通话暂时还没有挂断。
简柠轻笑一声,低头专心搅拌着沙拉:“我们年轻人脸皮厚,也不怕走出门被那些爱八卦的人指指点点。您要喊就尽管喊的大声一点,让整栋楼都听见。”
她还不知道继母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害怕别人的指点所以忍辱负重将她放进门来听她逼逼?
不可能的。
想都别想!
继母最后挣扎道:“那、那你今天不在家就算了,我把吃的放在你门口了,你出……你回来的时候拿一下。下一次我再带你弟弟来看你。他可想你了,一直念叨着想找你来玩呢。”
简柠停下了手,往碗沿上敲了敲筷子,抖掉那些沾着的蔬菜,慢条斯理的开口了:“我记得,平平已经六岁了,快要上小学了吧?“
继母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一阵紧张:“呵,呵呵,你这个做姐姐的挺关心弟弟的啊。”
简柠也不接受这种虚无的高帽:“快上学了就抓紧预习,就别浪费时间来我这里玩了。你说是不是啊?”
继母无言半晌,终究狠狠的挂上了电话,愤愤而去。
还是以前的翻盖手机挂电话挂的爽快,这现在触屏手机点点也没什么发泄的手感,只有摔了才能够解气了。
简柠也并没有因此心情爽快。她抬手看了一眼捏在指尖的筷子,顿了一下狠狠的往水槽里一摔。
舒服了!
继母打的什么注意她清楚的很。
这套房子是她父亲付的钱,却写了简柠的名字。继母觉得不甘,一直想找理由把这个房子收回来。平时没事就在她父亲耳边吹吹枕旁风,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孩子婚前要什么房子,还不是便宜男方了”。要不是简柠父亲怕以后女儿嫁人没什么像样的嫁妆丢了自己的面子,恐怕这房子的所属权得好一阵风波。
现在继母的儿子要上小学,又瞧上了她这间小破屋所在的学区,说是什么带儿子来玩玩,她要是信了开门让他们进来,那恐怕就是引狼入室,再赶就赶不走了吧。
简柠将筷子又捡回来,洗干净,愤愤的搅拌着沙拉酱。
臭小三,不要碧脸。
门又被敲响了。
简柠拌沙拉的手顿住,心中的怒气值直线飙升。
不给你正面杠出点颜色看看,你就当我是加了膨化剂的馒头一样好拿捏呢!
筷子再一次被她扔在水槽跟壁沿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简柠单腿跳跳跳跳到门边,猛的拉开门:“做人要点……额!”
盛夏伸出手一把捞着气势骤然消失而站立不稳向前倾倒的简柠。
简柠撑着盛夏的胸肌站起身:“怎么是你?!”
盛夏:“嗨~”
简柠:“……”
嗨你妹!
#
盛夏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啊不,一台电脑,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现在已经深秋,简柠因为腿伤连体睡裙露着腿,一跳一跳的跟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
听听,听听,这质疑的语气。
盛夏将电脑放在客厅的桌上,然后绕进厨房,将已经请人宰杀清洗干净的鸡放进水槽,他朝简柠伸出手:“帮我卷个袖子,我洗个手。”
简柠没好气的靠着冰箱,双手抱胸,大有将盛夏盯个对穿孔的意思。
盛夏坦然无所畏惧。
简柠哪里会输:“说话。”
盛夏见此,也变放下了双手,将这件事掰扯清楚。他说:“你走两步。”
简柠:“……干嘛?你卖拐的啊?”
盛夏坚持:“你能走两步,我马上就走。”他特别真挚的举起带着血腥气的右手发誓,眼尾此时下垂的刚好,硬是把一件霸道强硬没道理的事情讲出了三分委屈巴巴的味道。
简柠靠着冰箱门一动不动,淡定的说:“我刚刚就是走过去给你开门的。”
盛夏眼里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残忍的揭穿老小区隔音不好的事实:“我听见你跳跃的声音了。”
而且刚刚还当着我面跳的。
“……”简柠危险的眯起双眼,长长的弧扇形的上下两层睫毛交叉相叠,“你的意思是说我重?”
所以跳的大声你在外边儿都听见了?
盛夏求生欲上线:“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污蔑我!”
简柠保持着喜怒莫测的表情,深深的盯着盛夏好久、好久。
盛夏今天穿的很舒适居家,外套是乳白色羊羔毛无领外套,里面穿着同色的卫衣,帽子的抽绳一高一低的垂着,擦过胸前橙黑相间的文格。腿上的米色工装裤裤脚卷起,露出一条同样橙黑羊毛混纺的袜子图案。看上去整个人尤为的清新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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