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就近在眼前,半掩着,露着一条缝的光。
盛夏大踏步上前:“简柠你腿疼吗?我们马上去医院好不……啊——啊啾!”
会议室灯光通明,一室食物芬芳。调皮的钻进他高挺的鼻子中,引得他肚子一阵咕噜。简柠笑吟吟看他挑了挑眉,面前放着色香味俱全的盘盘夜宵仿佛在招手:“来呀~来呀~”
盛夏脸上表情顿了顿最终放松下来无奈的笑起,走上前:“你啊……真是吓死我了。”
简柠摸摸鼻尖,眼神往下闪:“我就想你到现在还工作肯定累了,那不能再饿着。”她可怜巴巴的将两只手竖到盛夏面前,“我亲自去拿的,转轮椅轮子手都磨挫红啦。你就看我手的份上吃两口呗?”
“你……”盛夏蹲在她面前,心疼的叹气,“你怎么不叫我去拿呢?”
“那你现在吃两口?”简柠去扒拉筷子,“或者你带回办公室一边开会……哎他们看到你吃的香蹦蹦会不会把你踢出群聊?”
“不会不会,”盛夏伸手去掏手机,一掏,掏空了。
他一拍脑袋想起来。
刚刚冲出来的急忘记带了。
简柠见他这样:“忘带了?不然你把这些带回去吃吧。”她动手把这些盒盖子盖上,给码的整整齐齐要放进袋子里给盛夏带走。
“那你怎么办呢?”盛夏站起身,问,“一个人待这儿?”
简柠看看空旷的会议室,迟疑:“嗯……你们这要熄灯?”
“这个不用,”盛夏带着笑音,放轻了嗓音用气音说道,“就是这啊,有个传说……”
“每天晚上,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一片静悄悄当中会忽然的传出一两声隐隐约约的啼哭的声音,你听……”盛夏眯起了眼睛,瞳仁漆黑,定定的瞧着简柠,“它在喊什么?”
简柠:“……”
她咬了咬后牙根,胳膊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盛夏手上拎着夜宵,笑眯眯的问她:“怎样?”
简柠吸一口气,两根手指捏着盛夏的衣摆晃了晃:“哥哥!带我一起走吧!U Go!I Go Two!”
……
盛夏回了办公室,对面的两伙人还吵的天崩地裂。喇叭往外龇着音噼里啪啦的。
简柠外边等:“你们商业机密我还想好好活着就不进去了。”她克制不住打了个哈欠,“我在外边等你。”
盛夏看着她眼角沁出生理泪水,挂在下眼睑上,为难问:“我先送你回去,他们这还吵着……”
“别别别。”简柠赶紧拒绝,“人家一会儿点名你不在可就尴尬了。我在外面等着,精神着呢。”
盛夏左右为难,只能一步三回头:“我先去看一眼。”不行给添两把柴让他们再炒或着自己逮着机会蹿溜一会儿。
他心里如此打算着。
简柠待在外边,注意力发散的厉害,眼睛一转先瞧中了办公室里种着绿植,这里不透风不见光,长的依旧旺盛。
风水真好。
怎么会有鬼!
简柠“呵呵”笑两声为自己壮胆。
她定定的瞅了一会儿,忽然又觉得包着石膏的脚好几天没拆开清洗,从心理到身体上都觉着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石膏包裹的脚上蔓延开来,好像是有点痒,好想挠挠!
她挪了挪屁股坐轮椅半边,弯折腰去硌磨自己的脚脖子肘,轻轻的挠一下觉得不够带劲,轻梭梭又隔着石膏挠几下。
“哐”
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被撞开,吓得简柠一抖,蹭着轮椅的椅子边没坐稳整个人往前栽去。
“我……”
简柠还没反应过来,腰上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捞起来转过去按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面。
有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你、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小心。”
天知道盛夏一出来看到简柠摇摇欲坠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天将简柠从医院送回家以后,他晚上闭上眼都在想象简柠出事时候的惨烈模样。成片的鲜血,骨头受到撞击碎裂的声音,还有简柠逐渐失去光彩的双眼,这些场面每每想到都让他感到心悸。
刚刚看到简柠摇摇摆摆的,身体的本能压过了一起。他冲上前将女人捞进怀里,仿佛这样才能填补心里缺失的那一块空洞。
他的心跳的很快。
简柠能清楚的听见。
周围一片无声寂静。
紧紧箍着她的腰的臂膀蓬勃有力,紧张的绷着,将她按在胸膛。激烈如鼓的心跳声,因为男人体温较高而醇厚香水味,充斥着简柠的眼睛、口鼻。
就在简柠以为这个人会将她揉碎了按软了吞吃下肚的时候,忽然周身一空。
简柠看了看他的脸色,把那句“我只是想扣个脚”咽了回去,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盛夏不言语,将她重新安顿好在轮椅上才说话:“我找着人把你送回去了。多年的老司机,拥有丰富接客经验,保管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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