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望着那边的墙道：“墙外面是什么？”
小青道：“是院子，王爷住的院子。”
显然，这里并不是逃跑的最佳场地，林娇娇想去别处看，却被小青叫住：“我打水，你洗，两人洗来很快的。”
林娇娇看看自己的双手，现在虽然黑着，但皮肤还是那样，经不起折腾。
“我洗不来，你帮我洗吧。”
小青先是一愣，随后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洗着衣服，逆来顺受没一点脾气。
林娇娇从袋子里拿出块碎银子塞她手里：“谢谢你帮我洗。”
小青摸着银子又还给她：“我不要，不能要的，没事，你没来之前，这种事都是我做，没事的。”
林娇娇笑道：“现在不是你帮我洗，拿着，我不缺银子，我家银子多着。”
小青还是不肯要，打水洗衣动作娴熟，一看就是经常做的。
林娇娇其实挺羡慕她这种，能做事的。像她事事都要别人供着养着，不能受一点苦，很多时候都怪没意思的。
坐下来看她洗衣，等她洗完后再让她带自己看看地形。
“小青，她们三人经常欺负你？”
小青边洗衣边道：“也不能说欺负，我们四人中瓶儿最得王爷喜欢。她们都巴结她，我嘴笨嘛，只能多做活。”
林娇娇若有所思道：“顾凌白莫不是眼瞎了？”
小青看看四周小声道：“不要直呼王爷的名讳，王爷喜欢她，是因为她眼晴漂亮，我听说跟那人的一模一样。”说着她仔细打量林娇娇好一会问道：“你什么地方像？”
林娇娇不明所已：“什么？什么地方像？”
小青看她总觉得她痴傻，耐心解释道：“你是不知道？王府里的侍女，皮肤都白。因为王爷心爱的人皮肤特别白，王爷对皮肤白的就偏爱。瓶儿眼晴最像那人，我的眉毛最像，小玉是鼻子，小荷是嘴巴。”
她这么一说，林娇娇回想小玉的鼻子，小荷的嘴巴，好像是挺好看。
顾凌白这是睹物思人，林娇娇对她口中的人有了兴趣，问道：“那人是谁啊？”
小青道：“我来王府没多长时间，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三年前住在王爷府里的一位姑娘，说那姑娘长得倾国倾城。后来，好像死了，王爷特别的伤心，见到跟她长得有点像的就特别宠。”
林娇娇：这桥段是不是在哪儿听过？这么熟悉的？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青摇头道：“好像叫什么娇什么的。”
“林娇娇！”
小青点头：“对，对，对，就是叫这个，就是这个。”
林娇娇风中凌乱，哎呀，天啦，自己是顾凌白心头的白月光？他不是对自己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吗？
妓院里的那一出就能说明一切啊，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娇娇心中疑惑，拿出小镜子再照照，和她原来的样貌没有一丝相像。六师姐给她吃药时怎么说的？说这药能改变人的容貌，还有什么了？想想，想想？还有什么？想不起来啊。
这时，小青问道：“你是怎么来做侍女的？”
林娇娇放下镜子道：“抓壮丁……”声音出口，她这才想起六师姐说的话，容貌能变，声音变不了。
难道是因为声音，顾凌白才让她当的侍女？
小青听她话说到一半，还是没头没脑的，全当她傻，自已这边先道：“我是因为家里穷，家中还有个弟弟，母亲生病就来王府做侍女，幸好这眉毛长的像，王爷就收我做侍女。”
听到‘穷’字，林娇娇从钱袋里拿出一半的银子递给她：“这个给你，拿着。”
小青看着她手上的银子，呆住。
林娇娇知道她不好意思，直接把银子塞到她腰前的小袋子里。
“拿着，我不缺钱。”
小青这回没有拒绝，低头道：“谢谢。”又问道：“你家中不缺钱，怎么来做侍女？”
林娇娇正想再解释，忽然一记飞腿，踢翻两人身前的木盆，水洒了一地，里面的脏衣服尽数落在地上。
“我是让她洗，没让你洗。”小荷盛气凌人指着小青骂：“贱胚子，平时怎不见你勤快，这会倒是做起好人，表里不一的贱货。”
林娇娇：！！
第一次见人骂街，说真的，她还有那么点小兴奋，三师姐说的市井泼妇骂街就这种。
三师姐还说什么来着？好像说遇上这种人，不能怂直接跟她扛上，女人最喜欢撕，你要比她更会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好像是这个意思。
小玉跟在小荷身后，小荷骂小玉时，她也没闲着上前指着林娇娇鼻子骂：“贱货，让你洗个衣服都不洗？怎的还想爬上枝头做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黑得像个媒球似的。王爷会喜欢你？别做梦了。”
林娇娇：你骂接着骂，她喜欢谁也不能喜欢顾凌白啊，喜欢了师父不得气死，祠堂里祖宗牌位上的人都不会同意。
凤凰？从小师父就跟她说，她生来就是天上的凤凰，地上的草鸡跟她是不能比的。只是，她从心底里觉得草鸡比凤凰好，草鸡能吃，凤凰就是画里出现过，世间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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