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破记性,怎么什么都记不住?算啦,不去想了,先擦口水再说。
林娇娇轻柔的擦掉嘴角的口水,收起帕子道:“洗干净还你。”比起她粗俗的语言,她擦嘴角的动作优雅而漂亮,指尖带着手绢落在嘴角处,轻柔缓慢地往左边移动,不像是在擦口水,像是在擦嘴角的胭脂。
顾凌白怔住,直到她话音落下才回过神,至于她说的什么,他全数没听进去,只应道:“嗯。”
林娇娇起身道:“顾凌白,做侍女一般做些什么事?”她决定先不走,弄清楚什么情况再说。
顾凌白道:“端茶倒水,铺纸研墨。”
这些她都会,特别是铺纸研墨,很简单的。
林娇娇道:“行吧,我试试。”
口气是勉为其难,顾凌白的心是七上八下,总觉得她做侍女,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顾凌白在书房处理事情,顾影准备好的茶水让林娇娇端进去,她接过去还没走两步,好好的一杯茶洒了一半,另一半有茶没水。研墨倒是会研,只是毛手毛脚,弄得墨汁飞溅,转个身撞了顾凌白一身,好在他穿的是黑色衣服,墨计泼到他身上,看不怎么清楚。
一上午,顾凌白什么事都没做成,全给林娇娇擦屁股。
做起事来跟个白痴似的,她是怎么活过来的?顾凌白头疼的很,这哪里是侍女,明明是个祖宗,还得供起来。
顾凌白看着满桌的狼藉,脑壳疼,左手撑在额头上,双眼紧闭一点也不想看见她那张脸,只听她的声音心情才会好。
“你,就给我坐在边上,什么也别做,知道吗?”
林娇娇:“行吧。”她也没什么事可做,以前对着顾凌白这张脸,倒是能看上好一会。现在他这张脸不好看,瘦不说一脸的黑气。
无聊的想睡觉,可是她不能睡,师父还有六师姐说过,她这病不能多睡,会越睡越想睡。
她要出去走走。
“顾凌白,我出去走走了。”
顾凌白没有抬头,应了声:“嗯。”
王府虽大,但比起她家的山庄来就小的,空气风景也没山庄里好。
林娇娇觉得没什么好逛的,拿出顾凌白的手绢,打算洗干净晾干了还给他。
拿着绢子再次来到洗衣的院子,井边有干净的水,她手上有伤,不能沾水,手指尖捏着手绢,在水里荡。
想着应该洗干净,拿起来甩干,对着太阳,左下角的那边云怎么看都觉得眼熟,是在哪里见过的?又好像是自己画的。
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还是在什么地方画的?
林娇娇脑袋里有个影子,好似要想起来,这个影子又溜走。
想得入神,自然就顾不得周围。不知什么时候王瓶儿已然走到她身后,问道:“你怎么有王爷的手绢?”
林娇娇回头道:“啊,他给我的。”
手绢不厚,吹吹风太阳再晒晒,差不多也干了。林娇娇把手绢叠好,放到贴身的口袋里。
王瓶儿急道:“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真不知羞耻,把男人的手绢贴身带着,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莫不是对王爷有什么非份之想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对王爷有非份之想的最后都没好下场。”
拿男人的手绢确实是不好的,但也没必要如此大惊小怪。
再说她才不怕被人笑话,师父说她做什么都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他说天下人都不配。
林娇娇现在有点明白话的意思,轻声道:“我一会还给他。”
王瓶儿怒瞪道:“真不知羞耻。”
杏眼瞪成了铜铃般大,眼珠子要掉下来似的。
林娇娇道:“你瞪眼晴真丑,白瞎了这么漂亮的眼型。再这么瞪下去,眼型都要变的,会不漂亮。”
她说的是大实话,师父从小就跟她说一个人的仪态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
仪态不好,时间长了五官就会随着仪态而变形,年纪大了就会不漂亮,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
落到王瓶儿耳朵里就是恶毒的诅咒。眼晴不漂亮了,王爷就不会喜欢她了。
长的又丑又黑,短短半天时间,王爷竟会把自己手绢给她,那可是贴身之物,王瓶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第7章
林娇娇不喜欢王瓶儿,不想再搭理她,无聊的又转了转就去找顾凌白。回去的走廊上遇上他,顾凌白换了身干净的黑衣,顾影跟在他身后。
步子走得稍急,一看就是要出去的样子。
林娇娇拦住顾凌白:“出去呀。”
像林娇娇这么自来熟,还不把自己当下人,没一点自知之名的人,顾凌白是第一次遇上,不由呆怔住,应道:“嗯。”
林娇娇道:“我是你侍女吧。”
顾凌白扫了她一眼问:“是想和我一起出去?”
林娇娇笑道:“是啊,带我出去玩,我不会给你添乱。”
顾凌白问道:“你可知我去何处?”
林娇娇从头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是见什么重要的人。”
顾凌白眼底闪过寒光问道:“你怎知?”
有那么一瞬间,林娇娇感觉到称为‘杀气’的东西,凉飕飕的。再看顾凌白,怎么都觉得他脸好像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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