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回头,顾凌白右手提剑,正缓缓向她走来,眼中的冷意让人生寒。前面堵住她的人是顾凌白的跟班--顾影。
顾影此人,啧啧……
别看他外表瘦小,像个普通的小厮,其杀伤力非常大,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撂倒两三个身高九尺的壮汉。
想从他咯吱窝下逃跑,无疑是找死。而后面的顾凌白更是一身的杀气腾腾。
前有狼,后有虎,林娇娇双臂抱住头,求饶:“我,我,我真是昨晚上来送酒的,然后这位公子抱着我不走,我怎么也扯不开。天黑了是人都得睡觉对吧,这不能怪我对吧。”
说着,她就开始哭,眼泪不断线地往下掉。她声音好听,哭声更为动人,如同夜莺泣血,不免让人心生怜悯。
“公子,她,她的声音!”顾影惊呼,上前拉起林娇娇的胳膊,看到她平凡的长相,满脸失望地看向顾凌白。
“公子,她?”
顾凌白垂下眼眸,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林娇娇:“我就是一个送酒的,是你非得拉着我睡,还不让我走,你,你们想干嘛?”
哭来的快去的也快,抹掉泪和人吵起来,没一丝不惧,声音如珠落玉盘,婉转好听,再加上她特有的说话口音,有种撒娇的味道。
顾凌白眉头微皱,走上前捏住她的脸,扣她脸上的皮。
“疼!”林娇娇喊。
顾凌白的指尖在在她耳前刮出一道痕,也没能把她脸上的皮刮下一层来。失望从他脸上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还是他冷漠的表情。
“滚,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字字带刀,落在林娇娇脸上,他刚刚刮出的那道痕就更疼。
他以前不这样,不管是对她还是下人,还有路边的乞丐,都是温文儒雅,温和有度。与他接触过的人无不夸赞他性情温和。
与以前相差太大,林娇娇只有三分的怕,增加到八分。
想起身离开,奈何屁股疼站不起来。也顾不得礼仪还有形像。连滚带爬地来到门口,扶着门站起,欲要抬脚离开,忽想再看他一眼。
不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想到三年前的他。
那时候他好像比现在胖点,皮肤也没这么苍白,眼下也没这么重的黑眼圈。
怎么越看越像个鬼似的?三年不见,性格变了好多,就连气息都像个快要死的人。
这三年他都在干什么?
林娇娇心头一窒,脱口而出:“顾凌白。”
顾凌白一怔,缓慢地抬起头向她望去,目光越过她的头顶,望到了门外。脸上露出忧郁的面色,茫然蒙上他的眼眸,目光慢慢收回落在林娇娇脸上,眼神逐渐清明。
顾凌白眼微眯,寒光尽露:“你怎么知道我姓名?”
林娇娇不慌不忙道:“听让我送酒的小姐妹说的,说顾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貌比潘安,英明神武……”
马屁拍得一遛遛的,夸赞的词从她小嘴巴里一个个不停往外蹦。
然而马屁没有拍到屁股上,顾凌白并不高兴,喝道:“停,你可以走了。”
冷漠的表情染上几分嫌弃。
林娇娇觉得她这马屁要是再拍下去,顾凌白估莫着会给她两脚。
走,走,走,赶紧走,别等着他反悔,又拿剑架在她脖子上。
林娇娇提起裙角,大跨一步走出房门,走出两大步,摸上腰间。
咦?她藏起来没被二师姐收走的钱袋子了?
爬狗洞时还在,难道是丢在了顾凌白床上?
没钱寸步难行,这可怎么办?
深知世间真谛的林娇娇,只得折回去,厚着脸皮走进门,目不斜视,把站在窗边说话的顾凌白和顾影,当成了背景,直奔屏风后的床铺上。
掀开降色被褥,一眼就看见她的白色钱袋。
“你做什么?”顾影怒问。
林娇娇拿起钱袋道:“昨晚上钱袋掉在这儿,回来拿不行吗?这可是我的东西。”
顾影脸色大变,神色紧张,更是疑惑地看向顾凌白:“公,公子,您昨晚不会真抱着她睡吧?”
这表情,好像是她玷污了顾凌白,该惊该跳的是她好不好?顾凌白还亲了她,一嘴的酒气,现在回想那味道,就想吐。
顾凌白以前可是滴酒不沾,啧啧,现在是又喝酒,又逛妓院,抓个人就亲,就抱着睡,三年不见堕落到如此。
当年偷了他的东西,师父怕顾凌白找上门,让她装死,躺在他怀里时,听他哭的撕心裂肺。事后,她还想着偷偷来找他。
毕竟在他府中的一个月,他对她是还算是好的。
只是被师父逮住让她跪在祖宗牌位前发誓‘以后再也不见顾凌白,更不能跟姓顾的有任何瓜葛,要不然……’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后面八个字,师父没让她说出口。
师父说:姓顾的都是人面兽心,无耻之徒。
师父说:姓顾的个个心狠手辣,两面三刀。
师父还说:姓顾的……
师父骂姓顾的话太多,林娇娇跟本记不住,最后总结是姓顾的干的坏事就叫罄竹难书,这次遇上姓顾的是意外,不要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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