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一听就有点急了。他这位外孙,虽说看着挺好相处,但是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己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得留着好几分心思。于是连忙整了整神色说道:“三殿下定是误会了,切莫听信那青楼女子所言啊。”
秦逾听完,勾唇笑了一下,又开口道:“事已至此,外祖回去还是好好管束一下表弟吧。外祖该庆幸,今日是遇到宋大将军,若是换了他人,表弟就不一定能这么安稳地待在家中了。”
苏相听完连连道是。心里想着这宋芜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不光太子帮着他说话,连他们家这位三殿下,看上去也是帮着宋家的样子。
“外祖,我先送你出去吧,你应该还有政务要忙吧?”秦逾见他说完又问了一句。
“是是是,那我就先告辞了。”苏相说着,一一和宋将军、秦墨打了招呼,随着秦逾一道走出了将军府。
待将人送至停在府外一侧的软轿之中,秦逾掀开轿帘,对着苏相用只有他们俩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外祖,你们给不了我,就别给我添麻烦。”
苏相听完一怔,还没来得及回话,秦逾已经放下轿帘转身走了。
这边芜院的卧房里,府医给宋芜先拿了些现成的治皮外伤的膏药。又开了剂药方,宋母赶紧谴了下人去抓药煎药。
这会儿房里没人,无忧正给她伤口上着药。
“嘶——”宋芜倒吸一口冷气。这会儿憋着的那股劲儿过去了,觉得两瓣儿屁.股跟架在火堆上烤着似的疼。
“少爷你忍忍,这伤口不上药怕是不能好。”无忧在一旁心疼道。
“哎没事,你上吧,少爷我熬得住。”这古代的刑罚真可怕,这才五板子而已,感觉真是要了老子半条命。
“少爷你现在倒是叫唤上了,方才你怎么一声不吭,要是你喊两声,说不定将军就不舍得打你了。”无忧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抹着药,一边感慨道。
“在那个老匹夫面前我们将军府的人怎么能喊痛!嘶——哎哟疼死老子了!”宋芜一个激动,嘴里喊着豪言壮语上半截身子往上一抬,正巧碰到无忧给她上药的手。
“啊呀少爷你干嘛呢,赶紧趴好别乱动。”无忧被她吓了一跳。
宋芜不敢再作了,乖乖趴好装死狗。等无忧给她上完了药,拉好了衣服,有气无力地问道:“无忧啊,快帮少爷我看看,我的屁.股被打得是不是跟我的胸一样平了啊?”
无忧无奈地看着她:“少爷,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哦。”
前院这儿送完苏相的秦逾又折了回来。见秦墨还在,微眯着桃花眼笑着问他:“太子皇兄何时和宋二公子有如此交情了?之前倒是不曾知晓啊。”
“三皇弟又何时和宋二公子如此要好了?”秦墨不答反问。
“啊,”秦逾说着微抬下巴,扯了缕随意披散的发丝在指尖饶了两圈,看着秦墨说道:“也不知道一起在兰香楼喝过酒,一起在小春梨园看过戏,能不能算要好啊。”
秦墨负在身后的拳头一紧,面上神色并无变化,不出声地微微一笑,并未回答秦逾的问题。
“宋大将军,今日便让二公子好好歇息吧。明天我再来看她。”秦墨转头对着宋父说道,“若不是我晚来一步,二公子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那宋大将军我也先告辞了,明日带了薄礼再来看望二公子。今日若不是有他,我的红颜知己素香姑娘怕是要吃亏了。”秦逾也跟着凑了个热闹,对着宋父说道。
宋父一时无言,怔楞片刻干笑着回道:“那真是麻烦两位殿下了。”
芜儿你什么情况?这两位皇子争着抢着要来看你又是什么情况?麻烦你给为父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父送走了两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殷勤的皇子,来到芜院主屋外的花园。
“春丫头,去问问你家少爷如何了。”宋父谴了春分去宋芜房外询问。
春分领了命令去敲了房门:“少爷,将军来看你了,问你现下如何了。”
宋芜一听,连忙喊道:“父亲——我没事儿啦,不用担心。”
宋父听她洪亮的喊声隔着房门传来,笑着无奈摇头:这丫头真是,虽说顽皮了一些,不过现在这性子,还怪可爱的,真像我将军府里出来的人。
“好,让你家少爷好好歇息。”宋父对着春分又吩咐道。
春分隔着房门转达了宋父的意思就忙去了。宋芜听完,躺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想着来了之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又想到丁老头对她说的那句:你与宋家人本就有亲缘,千万不要把自己当成是个外人。
宋芜想着,微叹了口气,觉得这伤养好了之后,是该想想自己到底要做点什么了。不见得之后的几十年都每天吃饭看戏逛窑子吧。
这边伤了屁.股只能趴在床上思考人生的宋芜没想到,第二天那两位吃饱了没事干的皇子,真会实践了昨日的承诺带着礼物来看她。
“太子殿下,三殿下,你们还真来了啊?”宋父惊讶道,“怎么连九殿下都来了?”
“宋大将军,”秦安客气地打过招呼,“听皇兄说二公子受了伤,之前和二公子也有几分交情,故而一同前来看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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