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荣公主的脚下有日月形的印记,叶帆知道这事,我脚下印的正好是一个小小的弯月,弯月,挽月,叶帆是在提醒我提防挽月啊!不知怎的,一想到是贺兰贵妃在捣鬼,我心里反而不像开头那么害怕了。如果说挽月是贺兰贵妃的人,那么她针对的只会是我一个人,承德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刚松了口气,又突然想到如果真的是贺兰贵妃劫的我,很可能就是怕我影响到承德的前程,她会打算把我杀人灭口啊!这么说,我的小命危险啊!承德啊承德,你可知道你老妈想要我的命啊!我心中叹息道。这么看还是法制社会好啊,恶婆婆再怎么恶也只能是用钞票把可怜媳妇拍飞……轿子拐了几个弯,终于停了下来,我暗道难道这就到宫门口了?侍卫们会不会掀开轿帘来查看一眼?不知道有没有尽心尽责的侍卫能把我的帽子也给摘下来看看!轿帘真的被掀开,我心里刚有些喜,可一看到外面的景象,心里刷的一下又凉了下来,透心的凉!这哪里是什么宫门,这分明是皇帝的地方!难道我刚才都想错了,真的是皇帝要找我?还要深更半夜的把我召到这里来“聊天”?刚才扶我入轿的那个宫女又过来把我从轿中扶出来,手不露痕迹地在我腰间一按,我的腿竟然就跟着她往前迈去。“桑妃娘娘前来侍寝。”小太监嗓子又尖又细,像针一样刺入我的心中。
这绝对不会是皇帝的安排!我心中又惊又怒,那个变态的老女人,她到底想gān什么?她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吗?这里我曾经来过,并不是皇帝的寝宫,只是他读书休闲的地方,有些类似于书房。皇帝喜静,在这儿的时候也就一两个贴身的太监伺候着,所以这院子里的人很少。那站在门口的当值太监过来给我躬身行了个礼,躬着身子谄媚地说道:“皇上还在勤政殿里批阅奏章,请桑妃娘娘先到内殿候驾吧。”为什么这里的太监宫女没有一个过来仔细看看我?虽然晚上烛光有些暗,我捂得又严实了些,可是他们就一点也不疑心被送进来的人不是正主么?身边的宫女也没说话,只是扶着我进去,穿过书房,直接进入了内室,这才停了下来,伸手解下我的斗篷。我qiáng自镇定,冷冷地看着她,她却轻轻笑了笑,转身把斗篷随意地搭在了离chuáng不远的软榻上,这才又走回来,扶着我在chuáng上躺好,开始解我的衣服。一会儿的工夫,我身上就只剩下了贴身的内衣,还有套在外面的钨丝马甲。她看到我身上的钨丝马甲怔了怔,然后接着给我脱了下去,把我扒了个jīng光,这才扯过大被给我盖上,又顺手把我的头发打散。我得只差背过气去,想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暗亏啊,苦于身体无法动弹,只得瞪大了眼睛怒视她。她好像又想了想,俯身下来,把我的头转向chuáng里,把被子拉得更高,几乎把我全捂在了被子里。这下我心里更怒,只得眼睁睁地任她摆弄,气得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刺入了手掌。一丝痛意隐隐传来,让我脑子猛地一亮,我的手能动了……难道是因为我穿了钨丝马甲的缘故,所以xué道点得不深?悄悄地在被子底下动了动手,手还真是听使唤了,难道xué道自动解开了?听那个宫女还没走,我也不敢动弹,只希望她赶紧走,我好再跑出去。她倒没有立即就走,不知道还在捣鼓些什么,就听见烛台那边传来动静,然后就觉得屋里烛光暗了一暗,又亮了起来。我躺在chuáng上,又偷偷动了动脚指头,也能动了,心里又是一阵惊喜。听着那宫女的脚步声又近了,她来到chuáng前,把chuáng帐放了下来,然后好像又蹲了下去。我有些纳闷,忍不住偷偷地转回头去。透过chuáng帐的fèng隙,看到她正背对着我蹲在chuáng前捡刚才扔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我的钨丝马甲的时候,她顿了顿,然后又轻轻地叠好,往怀里塞去。我本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现在看到她还打算藏了我的东西,心里的怒气更加旺盛,心道你害我这么半天,我就这么容易放你走?偷偷地把脑袋底下那硬邦邦的玉枕拿了起来,双手举着,拼了老命地往她脑袋上砸去,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扑通”一声,我整个人都从chuáng上栽了下来,她也没想到我会在后面突然给她来这么一下,一点防备没有,被我砸了个正着,身子一下子就给我当了ròu垫。也亏得我xué道刚开,身上依旧没有力气,所以这一下我虽然拼了全力,而且还借助了些地球引力的作用,也只是把她砸晕了过去,脑袋上连血都没见着,连玉枕都是好好的,碎都没碎。看她倒在地上,我把玉枕重新放回到chuáng上,想了想,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这宫女平放到chuáng上,心道,刚才你扒我衣服,现在可轮到我扒你衣服了,我还指望穿你的衣服混出去呢!
手有些哆嗦,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血脉刚通的缘故,只觉得身上酸软无力,费了半天力气才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也把她的发髻打散了,拿被子一蒙,这才急急忙忙地给自己身上穿衣服。一边穿一边看到地上还堆着自己的衣服,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gān脆用脚一踢,全部踢到了chuáng下。这边刚穿上了里面的小衣,看到那件钨丝马甲,想到自己的xué道能这么快就通了,很可能就是因为里面穿了这个的缘故。看来这还真是件宝贝,不然她也不可能想私自藏起来,忙把钨丝马甲拿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穿,就听见院里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我心里一惊,拿手里的马甲又掉到了地上,四周看了两眼,这哪儿有藏身的地方啊!听着脚步声已是到了门外,慌乱中只想起了chuáng底下,忙掀开chuáng幔,身子一低就缩了进去,手里还不忘抓着我那钨丝马甲。皇帝的声音在外屋响起,就听皇帝笑道:“芷桑,怎么也不出来迎接朕?”
皇帝已经走到了内室,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笑道:“你这丫头,斗篷也不让人放好,就丢在这里,莫不是又不喜欢了?亏你前些日子还巴巴地向朕要了去。”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难怪挽月非要我穿这件,难怪我进来时都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原来这本来就是芷桑的斗篷!张扬的大红色,也就是现在正得圣宠的芷桑喜欢的吧。我心里一惊,只觉心跳得厉害,手里抓紧了钨丝马甲,一动也不敢动。突然感到身后有些不对劲,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就感到后背又是挨了几下点,一下子惊得叫了起来,可是张开了嘴,却发现一点动静也没有出来。脑子“轰”的一声,完了,今天怎么这么衰?chuáng下怎么也会藏着人?
那宫女点我的时候,好歹我还穿了那么多的衣服,里面又套了钨丝马甲,倒还没觉得怎么样,这次可好,只觉得痛入骨髓,身体却是僵了。透过低低的chuáng幔看过去,只能看到皇帝白底huáng缎面的软靴,轻轻地搭在软榻边上。他身边的那个太监跟了进来,轻步走了过去,好像递给了皇帝什么东西,然后就听见皇帝轻扣茶杯盖的声音。皇帝轻抿了几口,随手又递给了小太监,轻笑道:“芷桑,做什么呢?怎么不和朕说话?”
说话?chuáng上的这位可不是你的芷桑,而且就算是,她也说不了话,正晕着呢!我暗道。没想到这个念头刚转过,chuáng上竟传来女子轻轻的一声“嘤嗯”,惊得我又是一跳,当然,只是心跳了跳,身体早就动不了了。一想到动不了了,我又开始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身后躲的这位会是哪路神仙,大晚上的敢往皇帝的chuáng下藏,怎么也不可能只是为了来听chuáng的吧!今天,我的小命还真危险啊!皇帝听到chuáng上发出的声音,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轻笑道:“这屋里烧得热了些,也不知道这帮奴才们怎么伺候的。”听皇帝一说热,我趴在chuáng底下竟然也感觉燥热了起来,心道这也奇了,外面明明是寒冬,这屋里怎么还能烧到如此温度?“张桂。”皇帝叫道。那小太监忙应了一声,上前来给皇帝解衣。外面又有人进来,好像在把皇帝脱下的龙袍挂好,一会儿的工夫,屋里的脚步声没了,好像又只剩下了皇帝一人。殿里的烛火被灭了不少,一时间屋里更昏暗了起来。“还和朕怄气呢?”皇帝轻声说道,“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好瞧的?至于和朕怄这么大的气么?”说着就来到chuáng前坐了下来,踢掉软鞋上了chuáng。这回可毁喽,我暗道。一会儿皇帝发现chuáng上躺的不是芷桑,不知道这里还要乱成什么样子。十有八九我这里也藏不住,身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一会儿被发现了会不会一怒之下先对我下杀手?
我越想越心惊,身上却更觉得燥热起来,明明只穿了单衣,还趴在地上,怎么还会感觉到口gān舌燥呢?脑子里竟然开始浮现chuáng上那色qíng的画面!这是怎么了?“嗯?”chuáng上传来皇帝的一声低呼,我心里一惊,他发现了么?“你是什么人?”皇帝低声问道,声音又低又哑,明显地充满了yù念。“嗯……呜……”那女子柔媚地哼了两声,竟然就没有了下文,剩下的只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我这里更加纳闷,好歹说这皇帝也算是个人物,怎么可能遇到一luǒ女就如此把持不住了呢?侍寝的人都换了,他也不想想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继续下去呢?chuáng上yín糜的声音响起,可比在糙原上听诺顿王的帐角时生动了许多,也离得近了许多,只觉得心里好似爬进了蚂蚁,小腹处也觉得阵阵火热。我心里不住暗暗叫苦,这叫什么事啊?听房都听到人家chuáng下来了!而且背后还藏了一个人,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了!chuáng板震了又震,极其有节奏,直勾得我心里也像着了一把火一般。慢慢的,就连大殿里也弥漫上了一层qíngyù的气息,女子的呻吟声,皇帝低沉的喘息声,绵绵不断地送入我的耳朵。我这里已经觉得意乱神迷,感到就连背后那人原来几乎低不可闻的呼吸声也开始重了起来。一双手从我背后伸了过来,轻却有力地把我揽了过去,身后,是一个同样被火点燃的胸膛,一靠了过去,只觉得心里的火苗似又高了二尺!身后那人开始在我的脖颈处轻啄浅吻,手也开始探入我的衣内……我心里一惊,有片刻的清明,有问题,这屋里绝对有问题!完了,这回可真是完了,动又不能动,说又说不出来,这回可真是没辙了!突然间,只觉得身后那人身体猛地一震,手忙从我怀里拿出,身体往后缩去,两具身躯完全分了开来。我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凉慡,心里的火却一点没撤。chuáng上的运动还在继续,我忍不住心中暗骂,他奶奶的,皇帝都四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生猛”!殿外突然传来承德的喊声,“父皇,儿臣有事禀报!”“殿下,皇上已经歇了。”张桂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进来,已经带了丝惊急。
chuáng上传来穿衣声,然后我在chuáng下就看见皇帝的脚从上面伸了下来,踩到软鞋上,站起身来。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承德的声音更加响亮,也早没了平日的淡然恭敬,透露出明显的焦急,竟似已等不及张桂通报,自己径直闯了进来。殿门一下子被推开,风chuī了进来,引得烛火一阵晃动。“父皇!”承德充满悲愤的声音戛然停止,嘶哑得不成样子。这回更坏了!承德一定是得到了消息,知道我被绑到了这里,误会chuáng上的那个是我了!这下可真是乱了套了!“混账东西!”皇帝冰冷却喑哑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惊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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