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系统傍身,江淮没多久就找到了退烧药。饮水机里亮着保温的绿灯,江淮寻了个水杯掺了些热水又惨了些冷水,搅和了后准备给秦斐送上去。
走到半路她又折了回来,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挺尴尬的,她想磨蹭一会儿。
于是,她打开医药箱,在里面翻翻找找找到感冒药。江淮在三次元一个人生活,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生病了也是如此。所以想着秦斐发烧,估摸着是今晚上秦斐开了车顶吹了凉风的缘故,她找到几包感冒药,凭借对感冒药的口味了解,撕开其中一包感冒冲剂倒入水中。
甫一撕开感冒用药的包装,一股苦涩的药味冲鼻。江淮捏着鼻子把感冒药搅匀了。
看着黑魆魆昏沉沉的汤药,江淮笑了笑。
药效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味道苦口。
藏着坏心思的江淮端着汤药揣着退烧胶囊上了楼。
推开秦斐虚掩着的房门,房间昏暗下,秦斐换了睡衣正坐在电脑前。他等着江淮这会儿时间干脆用来处理一个小文件。
江淮暗暗咂舌,这么用功的人,和原主离婚后仅仅一年就东山再起也不是全靠主角光环。
江淮把盛着汤药的杯子放在办公桌上,瞅着专注电脑屏幕的秦斐,小心翼翼地把杯子往里推了推。
注意到江淮的动作,秦斐侧头看见右手旁的药。
心里软了下,这些年他生病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江淮不知道秦斐的内心,她以为秦斐是不愿意喝药便急了:“先喝药,凉了的话药效就没那么好了。”
说完,江淮把手摊开,掌心向上,纤纤玉手上静静的置着一颗胶囊。
秦斐伸手拾起那颗胶囊,指尖不慎触及江淮掌心。
江淮缩回手,挠了挠秦斐带来的痒酥酥。
秦斐把胶囊丢进口中,端起桌上的汤药。还没入口,就闻见浓烈的苦涩。秦斐皱着眉,考虑要不要辜负江淮的好心。
这是江淮辛辛苦苦兑的药,见秦斐犹豫犹豫,她赶紧说:“喝吧,不苦。”
秦斐嗅到一丝不对劲,他干脆放下水杯,盯着江淮:“江小姐忽然好心的让我受宠若惊。”
江淮讪讪:“真不苦,我喝过的,不骗你。”
秦斐看着她的模样,她卸了妆,没有白间的明艳刺人,现在的江淮有种清新脱俗的秀丽。素日里桀骜的眉峰也柔和了下来,不浓不淡的挂在杏眸之上。不变的是那双眸子,像是有星河在其间,潋滟生光。
秦斐一时有些看呆了。
江淮又催促了几声,秦斐才回过神,为了掩饰尴尬,他咕噜咕噜吞咽杯中汤药。
霎时,苦涩充满唇齿。
秦斐向来是怕苦的,苦药入喉,秦斐呛得好一阵咳嗽,剑眉也不自觉皱成一团。
江淮见秦斐苦兮兮的模样,不觉心情大好,嘴角一咧,笑开了。
秦斐不悦地瞪着她,一边咳嗽一边说:“你笑什么。”
江淮笑着说:“笑你这么大的人还怕喝药。”
她粲然一笑尽数落在秦斐眼中。
鬼使神差的,秦斐倏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到江淮面前。
不知道秦斐要做什么,江淮一惊连忙解释:“我真不知道药是苦……”
“的”字还没落下,江淮唇边一热,紧接着带着苦涩的舌滑至她口中。江淮瞪大了眼,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腰间被人握住。
秦斐一手扶着江淮盈盈一握的腰肢,把她紧紧地贴近在自己的身上。
江淮面红耳赤。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看了不该看的,此时江淮脑中竟然想着的是,和他靠着这么近,我会不会贴在他那玩意儿上。
系统表示无fuck说。
秦斐只是想把口中的苦涩带给幸灾乐祸的江淮,而江淮脑中天马行空的乱想,想着想着,秦斐离开她,面色稍霁,欲言又止。
江淮呐呐:“怎么了?”
秦斐说:“你流鼻血了。”
江淮“啊”了声,果然感觉一阵血液澎湃,她刚想冲进厕所去查看,秦斐拉住她:“去躺着。”
江淮乖乖躺着了。
秦斐沾湿毛巾,他走到床边,缓缓顿下来,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江淮鼻尖的鲜血,一边擦一边问:“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江淮打着哈哈:“天太热了,很正常。”
秦斐没再回她,江淮枕着秦斐的枕头,看着面前秀色可餐的男人正温柔的给自己处理鼻血。
江淮一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到秀色可餐这个词。
她想一定是看了不该看的,受了惊吓,她赶紧打散脑中的天马行空。房间静谧的只听见二人的呼吸,江淮有些尴尬,想了想她问:“秦斐,我问你个事啊。”
秦斐“嗯”了声。
江淮说:“我一个朋友对地产行业有点兴趣,她最近想修栋商品房来卖,但是她看中的那块地皮已经建了房子了,不过都是些老旧房子,她想收购这块地皮是必须跟政府谈吗。”
秦斐声音淡淡:“嗯,先立项申请再拿地谈补偿。”
江淮挺怕麻烦的一个人,又不好意思让老张替她跑,脑子里想着要怎么省事费钱,她想跟秦斐打听华京哪个建筑公司最坑人,又看着秦斐蹲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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