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盈不等她说完,便惊讶地抬头:“你就是那个小霸王林清?哎?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林清笑吟吟地望着她,美目中漾起圈圈愉悦涟漪,“那我应该长得什么样子?”
刘西盈仿佛有些看呆了,情不自禁上前几步:“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美人呢,便是那个青阙楼的头牌楚楚都不及你的三分颜色。”
“青阙楼?楚楚?那是什么地方?”京城里居然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青阙楼你都没去过啊,你这小霸王当的可有点名不副实啊,我可是早就……”
“咳咳咳,西盈你可别吓到林清了。”傅玉书见状连忙打断刘西盈的话,这话题怎么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去了。
虽然刘西盈没有说明,但林清心中默默将青阙楼三个字记下了,回去问问林深好了,他隔三岔五的就跟自己那票朋友们出去玩,京城里所有能玩的地儿几乎都逛遍了,他肯定知道。
林清推着傅玉书来到刚刚刘西盈待的梅树下,那里摆了一张石案,上面放了盏茶壶,有侍女正在煎水。
“等会你们都尝尝,这里面放了刚摘下的绿梅,味道肯定不差。”刘西盈大剌剌的盘腿坐下,与一众姿态优雅的小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树下风景无限,本是个赏梅饮茶的好地方。可林清刚刚打算坐下,就听到了来自旁边小姐们肆无忌惮的交谈声。
“瞧她那个样子,居然摘了绿梅戴在头上,真是暴殄天物,还有那坐相,毫无仪态可言,相府怎么会让这样粗俗的人进门的。”
“她那样的出身哪里会懂得那些东西,估计家里都没给她请过先生教导礼仪吧。”
“刘家可是皇商,富得流油,怎会请不起一个小小的先生呢?怕是有人顽劣,先生也教不好喽。”
几位小姐毫不避讳的交谈着,说到好笑处便拿起帕子掩嘴低笑起来。
傅玉书偏头去看刘西盈,见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你不生气吗?”
刘西盈惬意地抿了口茶,“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些话我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要是全放在心上可不得被气死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林清淡淡开口:“西盈真是好脾气,听了这些话也不恼,换作是我,早就扬起拳头迎上去,打到她们不敢说为止。”
刘西盈眼一亮,直视林清道:“哇,小美人你真的会动手打人啊,我总是听人说国公府的小姐如何横行霸道,先前还不信,今日见你生了这幅模样更是半点不似那等嚣张猖狂之人。不想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傅玉书莞尔一笑,低头看到自己的左腿时又叹了口气:“我自从腿伤以来也听了不少的议论,还有那些或惋惜或嘲弄的目光,我表面上毫不在意,可心里总还是隐隐作痛,时常想着若自己还跟从前一样该多好啊,心里多多少少也会生出怨气来。我到底是不及你们俩的胸襟啊。”
“我小气的很,你可别高看了我。”林清语气认真。
傅玉书低笑,不做回答。她心里真的有些羡慕林清,羡慕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像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活得恣意又潇洒。做京城小霸王,没什么不好的,可是她不能,她也不可以活成林清的样子。
有风吹来,绿梅摇曳,香随花动,一时芳香四溢。众人都沉醉在花海中之时,有嘈杂的声音从梅园的大门口传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围着一个人,是楼语宁。梅园里的人见了楼语宁纷纷上前攀谈,即便不能和她搞好关系,也要在她面前留下一个印象。丞相府的千金,又是楼相的独女,身份尊贵比之公主郡主也不遑多让。一时间梅园更加热闹起来,连林清她们所在的这片原本安静的地方也变得吵嚷起来。
楼语宁目光傲然,瞥向林清时又暗暗在内心较起劲来。上回见过林清之后,她才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定国公之女,身份与她相当,长相也属上乘。听说还备受皇后娘娘的喜爱,经常出入宫廷,与三殿下的关系看起来也很不一般。若不是年纪太小,她还真的会把她当作劲敌呢。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放眼整个京城,不会有人比自己更适合做三皇子殿下的正妃了。想到这里,她扬了扬眉,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垂枝绿梅是我爹爹亲手所植,花费了无数心血才长成今天这幅模样,这梅园里的梅花都是珍贵无比,各位小姐们远远的观赏即可,切不可随意亵玩。”
楼语宁身旁的绿衣女子捂着樱桃小口,很是惊讶地指向林清的方向:“天哪,居然有人将这样珍贵的梅花拿来泡茶,光是这样还不够,居然还要肆意摘下戴在头上,真是失礼啊。”
楼语宁好像才看到林清三人一样,上前几步,带了点恰到好处的惋惜之色:“这都是爹爹的心血啊,怎么会有人......”
众人随了楼语宁上前,看见刘西盈和林清二人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依然自如的饮着茶水,丝毫没把楼大小姐放在眼里。一时群情激愤,纷纷出言指责。
楼语宁微微低头掩去嘴角抑制不住的轻笑,没有注意到林清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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