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伙同董成毅帮你偷了府中的地契出去变卖?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动我的嫁妆?”蒋氏驳斥道。
正好派去搜她屋子的嬷嬷回来了,抬进了一个大箱子。
“打开!”蒋氏命令道。
而后一箱子的珍稀珠宝并金条子银锭子出现在人前,所见之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一个通房丫头上位的妾室,这么多银两怎么都是不可能的,除了偷再没有其他说法。
李光正气得双手直斗,上下嘴皮子打架,“没想到外贼没有,可家里竟然出了家贼!”
“谁说没有外贼的!”周康康扯着嘴皮子笑了笑,而后转身。
李燚心头一震,绝不能让她将奸/情斗露出来,后宅小妾宅斗争宠,这是大宅院里常有的事儿,打发了小妾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偷情败露,整个府都会抬不起头来,于是三两步上前,一手紧紧地卡着她脖子不让她说话,而后又问道:“说,当年你把我八弟弟送哪里去了?”
周康康被卡得脸色涨得通红,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死了……”
“你胡说!”邵锦瑟哭着扑上来,与她扭打成一团。
屋中顿时大乱,跪在门外的董成毅听到声响,直直起身,连跳着就要用身子来撞门。周康康听到他的声音,心头忽然一悲,挣脱了众人就想往门外去。
李燚担心她再胡言乱语,一抬手卡着她脖子,让她自行咬断了舌尖,鲜血直流,再松开时,她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成了一个支支吾吾吐字含糊不清的哑巴!
人群混乱,董成毅闯了进来,他一个不会武艺之人,哪里是李燚对手,他三两下将他收服,极快的附在他耳边道:“如果你还想留着自己和她的性命,最好聪明点!”
董成毅怔了怔,明白了李燚的话。并不是糊涂和心狠之人,纵是周康康能够背弃他,他也是怎么都不忍心伤害她的。他痛惜地瞅她一眼,咬紧了牙关再不说话。
李彦被吓晕,小菊忙拖着她下去了。
李光正心中又悲又痛,他本想着再审审她问问李昶是不是真死了,又葬在何处的,现见到李燚逼她咬断了舌尖,心底又气又急,一抬手便想要打他,直骂道:“糊涂东西,你才长了几个毛,便要当起家来!”
李燚默默听着,也不反驳,李光正被带绿帽子一事儿,他决定要将它彻底烂在他心中。
蒋氏自觉冤屈被洗刷,腰杆子也直了,说话也中气十足了,便道:“今儿要不是燚儿,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这府里要被蛀成什么模样还未可知,你怎么现在反而责骂起我儿子来了!你冤枉我一个不算,还要一起委屈我儿吗?”
李光正听了她的话,自觉有愧,只瞪了他一眼,而后走到邵锦瑟跟前,见她几欲哭晕,想着这些年来她也不容易,曾经一个喜欢诗词歌赋的女子,硬生生因为孩子丢失的事情蹉跎成了如今这人未老,珠先黄的模样。心下唏嘘不已,一把抱过她便往她院中去了。只留下一句,后宅之事全听蒋氏惩处。
蒋氏这次也不敢马虎了,她先叫人捆了周康康去柴房,而后又赏了董成毅二十大板,董成毅心中有愧,闷闷地受着这二十大板,事情突变,他本身就惶惶不安,这毫无水分的二十大板下去,顿时皮开肉绽,纵是想着支撑下去,可发了一夜高烧后,终究一命呜呼,第二日蒋氏着人将他用破草席子一卷,抬出了府去。
蒋氏风驰电掣般连夜将周康康的落梨院翻了个底朝天,又搜出了无数藏在四处的钱财,有藏在树下的,床板底的,还有房梁上的,但凡可以塞钱的地方全都被她塞了个遍,这才发觉她不仅仅是小偷,更是个大贪,她正要除她而后快之时,便见到小厮陈琼急冲冲跑了过来。
“秃头秃脑的瞎跑什么?”蒋氏道。
“门头上来了两个人……”陈琼支支吾吾,“是……”
“是谁?”
“龚姨娘和青娟姑娘!”蒋氏愣神,心底咯噔一下,“青娟这小蹄子还敢回来?当初不就是她自己逃出去的吗?她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去的?这是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晓,只是她俩来势汹汹,不像是有好事情!”陈琼支吾道。
蒋氏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定了定神,而后对他道:“让她两个进来!”
陈琼偷瞄了她一眼道:“她二人说了,进来就没命了,所以死活赖在门边不肯进来,非要大娘子你去外面见她们才行!”
蒋氏一听,来了火气,“我堂堂一个当家主母,难不成还要听几个奴婢的不成?不进来就给我绑了进来!”
陈琼听了,心中无奈,只得又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又急冲冲跑了回来,央求道:“奶奶快去瞧瞧吧,你再不去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蒋氏气急,狠狠踢了他一脚,“不中用的东西,真的是平日里对你们太好了,竟然这么无用,既然这么着,我还要你们何用?”
陈琼受了骂,也不吱声,只小步跟在她身后。蒋氏一路骂咧咧到了门头上,却听两个女人撒泼开来的哭骂声。
“李府里住的都是白眼儿狼啊,李老爷始乱终弃,李家大公子又是个身子骨有病,心理有问题的,将我们这两个无辜女子害得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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