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猜对了,他确实是这样和你说的。”盛铭劝花月离沈戮远一点,最好远离这栋民宿,以后都不要再来。
花月知道盛铭还有后话,等着他继续,反正这人不把话说完不会走。
“月月,我知道你还在为两年前的事和我赌气。当初是我不对,没能给你一个交代。分手是迫不得已,但我不想对你说谎,更不能把真正的理由告诉你。
今天的事和以前的一码归一码,你如果为以前的事生气可以随时来找我算账。但眼前的这件事,你不该被卷进来受到伤害。”
盛铭双眼不眨,诚挚地盯着花月,语气极尽温柔。
“你就听我这一次好么?”
“继续说,为什么沈戮是阎王还不可信。”花月倒想听听他的理由。
“他是黑阎王。”
花月不解地盯着盛铭。
盛铭谨慎地抬头朝民宿望了一眼,提醒告诉花月有些事在这谈并不方便。
十分钟后,俩人去了街角咖啡店的包间。盛铭关门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符,默念了两句,符纸飞起,拉起一道泛着紫光的结界将他们二人包围。
这种符花月曾见姑姑用过,可以用来暂时屏蔽外面的一切,不被妖魔鬼怪发现。
“你怎么会有这种符?”花月质问盛铭,“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你认识的盛铭,我母亲姓张,家族世代除妖,因为到我母亲那里只剩下她一名独女,所以就传到了我这里。这张是隔离妖魔的结界符,可以保证我们的话不被外界任何东西偷听。你既然认识这张符,说明你应该和认识我同路的人,”
盛铭告诉花月,两年前之所以会提出跟她分手,是因为在前一夜他算出四凶兽即将横行于世,霍乱人间。作为除妖的天师,他责无旁贷。
“四凶兽阴狠狡诈,无恶不作,手段极其残忍。我跟你分开,就是不想你卷进这种事情中遭受危险,但我没想到你还是被卷进来了。你为什么会想突然接手那间民宿,那里看起来很不太平。”
“便宜,碰见就买了,谁不想当老板。”花月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盛铭的说法,所以她没有跟盛铭和盘托出自己的事。
“你都认出我的符了。”盛铭言外之意,花月就算要装,也该装得像点。
“对啊,我还知道不死国不死民,我还见过妖魔鬼怪。我本来就不一般,是你眼瞎没看出来,不懂得珍惜。”花月飞一个白眼给盛铭。
盛铭并不逼迫花月,“好,你不愿说可以不说,反正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花月质问盛铭:“你之前说沈戮是黑阎王,什么意思?”
“简单解释,就跟‘黑警’的意思差不多。看似在公职,有浩然正气,实则心狠手辣以权谋私。但没人做坏事会不留破绽,他最终被发现,革职查办了。不过这人还是死性不改,暗中逃到人间,打算继续作恶。
花月,你要记住,沈戮可不是地府里做正直公平审判的阎王,是最自私狠毒掏人心的恶魔,比所有妖魔更可怕,甚至连神仙都治不了他。
修行需要千年,成魔却只要一日。”
盛铭询问花月是否愿意现在就跟他走。如果她舍不得她在花月民宿的投入,他可以照价赔偿钱给她。
“我知道你不想欠我的,不然这样,就当你把这栋民宿转让给我。”
盛铭见花月在犹豫,提醒她,自己才和她是同类,同样是人。沈戮跟他们不是同一类,他没有生老病死,他强大到让人觉得可怕,所有人在他眼里比蝼蚁还小。
“他既然这么厉害,我们就算现在逃了有什么用,早晚他还是会发现。”花月道。
“我家布了阵法,是我母亲以性命为代价,耗费张家历年来捉妖降魔攒下来的内丹才布设成功,在那里可以抵消任何妖魔的法力。你跟我回家去,他便对你无可奈何。”盛铭说着就伸手,殷切地看向花月,礼貌地邀请她跟自己走。
花月和盛铭对视三秒。
“我不走,如果沈戮真的是恶魔,民宿里还有那么多客人,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花月说完这话,感觉自己简直像救世主,正义的化身。实际上她只是找借口拒绝盛铭。
“沈戮应该不会伤害我,如果他想弄死我,早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就死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恰恰相反,我跟他在一起,刚好可以监视他的动向。再说你不是要降妖除魔么,躲在家里怎么行。”
盛铭愣了下,转即无奈地笑了。“好吧,我不强求你,但有一点,如果真有危险,你立刻召唤我。”
盛铭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坠扯下来,交给花月。玉坠有拇指大小,椭圆形,手感莹润,但冰冰凉凉,像是刚从冰箱里冷冻出来。花月很担心这东西挂她脖子上,会不会让她受风得颈椎病。
“这块玉叫炙火,是女娲补天所剩下的原石,经历三千年冰冻,三百年炙烤,三千年风吹,三千年雨打,最终呈现了温热的性状,所以取名为炙火。”盛铭将玉坠戴在花月的脖子上,花月立刻感觉到有一股暖意从脖颈下方传达至周身。
“危难的时候,你只需要把玉含在嘴里呼唤我,我就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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