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径直走向了卖糖瓜的摊子,正巧前面一群买到糖的小孩儿你追我赶地跑着上一边吃糖去了,摊子前倒是比刚才清静了不少。
小贩常年做生意,眼尖,看着白洲的穿着便知他定是位有钱的公子,忙笑着脸相迎丝毫不敢怠慢,“这位爷来买点糖瓜?刚做好的糖瓜新鲜着呐,又圆又大,保准好吃,不好吃不要钱。”
白洲打量了下他卖的糖瓜,倒是确实如他吆喝的那般。
白洲不说话时更显得严肃,离得近了难免会让人心生紧张,也就没心没肺的关婉婉,天天待在白洲身边还一点也不觉得胆寒。小贩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看着白洲这样子估摸着多半是位官爷。他忙拿了杆秤出来,边称边说道:“您瞧这一袋子里是半斤,官爷您看您来上一袋?”
白洲望了眼身后不远处乖乖站在原地等他的关婉婉,回身道:“一斤,装在一袋。”
“好嘞。”小贩忙不迭地开始称分量,一斤挑得高高的给白洲满满当当装了一袋。
白洲付了钱,不一会儿就带了袋糖回来。他将装着糖瓜的纸袋放在关婉婉手里,“尝尝。”
关婉婉望着手里沉甸甸的纸袋咽了咽口水,抱在怀里,心情甚好,就决定先不跟白洲一般计较了。
白洲看着一袋子糖就能哄好的关婉婉,轻笑着摇摇头,眼睛扫过沿街的商铺,道:“走,我们去那边的卖首饰的铺子看看。”
关婉婉也不明白,为什么上了街之后白洲总想让她去首饰铺子里看看。这已经是白洲第三次提议了,按理说她也不缺首饰,难不成是白洲嫌弃她不爱打扮了?
她上次买的那些首饰还在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里没有拿出来,自她入府以来,白洲命崔阳给她置办了不少东西,由于关婉婉当时是“落水失忆”,身上除了个藏在腰间的钱袋子什么也没有了,所以她现在用的衣裳首饰几乎全是白洲后来给她置办的。
不算上她这两次自己买的,光她从前那些配饰就已经可以满满当当地装满两个首饰盒了,白洲再买,她只怕是还要再装一个。
关婉婉从前在一帮山贼堆里混惯了,平时大大咧咧的,对首饰这类也不甚在意,她平日里也就轮换着戴戴那几个常用的簪子,买多了反倒用不上。珠宝首饰对她而言倒不如攒下些真金白银来得实在些。
关婉婉索性再一次拒绝了白洲的提议,道:“不去了,新年的首饰我先前就存下了,足够过年戴的了。”
白洲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先前买的未必合你心意,我随你去铺子里选选,若是没有喜欢的,还可以定制。”
关婉婉听到白洲最后半句话时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这辈子算是怕了“定制”这两个字了。她彻底放弃和白洲交流有关“定制”的问题,拉着他继续往前走。白洲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在这些沿街的摊子上转转,看看能不能碰上合适的,或者再给她添些其它的物件。
白洲身材高挺伟岸,五官深邃而立体,此时身着一身靛青色的常服虽是敛去了几分|身着甲胄时的锋芒,但也遮掩不住他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与贵气,让人一看便知此人不是出自世家大族就是当朝的达官显贵。
路人纷纷向他俩投来好奇的目光,白洲本就甚少上街对这些也不甚在意,倒是关婉婉被人盯得浑身不自在。她嗔怪地瞪了一眼身旁地罪魁祸首,这不看还好,一看正巧望见白洲拿起了旁边一个摊位上正在出售的簪子,正打算向老板询问价格。
那簪子乍一看只能用五颜六色来形容了,与那对金酒杯是真有异曲同工之妙,要多垮有多垮。绝对是寻常店铺里见不着的款式,估计也就只有这样的路边小摊能摆出这种如此奇葩的物件,如果不是相信那百年金铺的信誉,她恐怕都要怀疑这两件东西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风格简直异常的接近。
关婉婉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按住白洲的手,“你要干嘛!”
白洲有些诧异,“你不喜欢?”
关婉婉差点被一口气噎住,“我为什么要喜欢?”
铺子的老板站在摊位旁将这一幕“合理”地理解成了两个人在闹变扭,肯定是这公子想要送心仪的姑娘东西,姑娘心疼钱不让买这才口是心非说不喜欢。他生怕他们两个人在他的摊子前吵起来,赶紧站出来打起了圆场,“姑娘啊,我这东西价不贵。这位公子也是一番好意,你看这簪子颜色鲜亮,最适合你们小姑娘带了,快过年了买上一支吧。”
关婉婉扯了抹尴尬地微笑,试图礼貌性地拒绝:“不了老板,您自己留着吧。”
白洲撂下了手里的簪子,望着她问道:“为什么不想要?这样式不是你喜欢的吗?”
关婉婉无奈扶额,心道我是做了什么给了他我会喜欢这种风格的错觉,他该不会是看清了我手里的酒杯了吧……关婉婉心里咯噔一下,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这几乎板上钉钉的事实,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这不可能,她合上盖子的速度那么快,白洲一定没看见。
嗯,一定是白洲审美有问题。
正当她终于说服自己将这一切归咎于某种诡异的巧合,就听白洲悠悠开口道:“可我看你今天拿着的那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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