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两天。
趁这两天空闲,她已经熟悉了府中的人事,对江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位世子大人从小便是个混世魔王的性子,在都城名声响亮,但都不是好名声。据说,但凡惹到他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被他报复回去,且手段狠绝。当街杀人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听到这些传言时,她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并非说她对他的行事有什么偏见,但从很多事都可以看出江禹行事冲动,若这脾气不加以控制,往后很难不招至祸患,说不得他的杀身之祸也是因此而起。
要知道江禹此人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焉能不被皇室所厌。
两天时间,能知道的事情也不多,而且她还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身份不明之人,府中之人都对她有所防备。但也足够了。
是日清晨,江禹身披寒露从城外归来。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队打探前线消息的斥候。
他进了城,没有第一时间回府,而是去了副将府中。
“将军,此去可有打探到什么?芦城情况如何?”副将急切的问道。
芦城是金溪城之前的一道防线,却在数日前传出被困的消息,将军得知此事后,便不顾阻拦亲自领兵前去打探情报。
江禹取下头盔,扭了扭脖子,恶声恶气道:“本将军出马,还不手到擒来,那尧国贼子简直欺人太甚!”
想到自己看到的种种事迹,他怒火中烧,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
副将肉疼的看了眼自己上好的书桌,他常年镇守边疆,平常也没什么好东西可用,这张桌子已是难得的宝贝了。
他暗暗捂了捂胸口,再抬眼看向余怒未消的江禹。
“还请将军详细说说芦城境况,我等也好商量对策,以及呈报元帅。”
本军元帅并不在金溪城,这位将军又从不布阵施计,打起仗来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永远都是横冲直撞,让他们这些底下的将士们煞是头疼。
还好江禹再大胆也不敢怠慢战事,便将所知之事娓娓道来。
一切说完后,已至巳时。
江禹从副将府告辞后,便马不停蹄赶回府中。
这几天可累死他了。
府中,管家江逑早已接到消息在门前候着了,他甚至还通知了燕霏雪。
江禹没注意江逑边上的陌生女子,将缰绳交给来牵马的侍从,径直跨进府中。
“热水备好了吗,爷要沐浴!”
江逑见他没对燕霏雪的出现有所排斥,便放了心。他冲江禹笑道:“世子放心,老奴已安排妥当。”
江禹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冲到盥洗室。沐浴完毕,他换了身衣服舒舒服服的歪在榻上,漫不经心的听着江逑喋喋不休的说着近日府上发生的事。
说着,江逑顿了顿,略带迟疑的询问道:“对了世子,那位燕小姐,不知该如何安置?”
江禹一愣,满脸莫名:“什么燕小姐?”
见他如此反应,江逑懵了,须臾,他把燕霏雪的来历提了提。
“两日前,有位从陈溪村来的燕小姐来找世子,这位燕小姐还有世子给的玉佩作为信物,所以老奴以为……”
未尽之言,江禹已经猜到了。
他的表现让江逑后悔不迭,忙跪下向他请罪:“老奴有错,擅作主张将来路不明之人放入府中,愧对世子信任,实乃罪该万死。”
江禹沉着脸没作声。
少顷,他从榻上一跃而起,摇了摇头。
“罢了,是那个女人太狡猾,与你没什么关系,你至多也就是识人不明。”
“我倒要瞧瞧,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话语一落,他挑眉,勾唇一笑,飞扬的眉尾透露出些许兴味。
啧,居然敢假借他的名义跑到他府中享福,胆子真大。
江逑怔了怔,得到江禹所说的把燕小姐带来的命令,他立即派人去把燕小姐叫来。
此时他心中百感交集。
这位燕小姐可是刷新了他对女子的认识,敢借世子的名义踏入将军府,还靠着这一层身份在府里打听世子的信息,甚至今早随他一起在府门前迎接世子时也毫无惧色,这等胆识魄力令人惊叹。
不久,燕霏雪随侍女至此。
她的出现让江禹不禁疑惑起来,看她仪态万千的样子,任谁也会觉得她是一位名门贵女。
但很快,他就回了神,面色不虞的盯着她,眼神格外冷厉。
“你是何人?居然胆敢借我的名义混入将军府!”
燕霏雪早在被叫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眼前这一幕也没让她感到意外。她镇定的行了礼,温言解释:“小女燕娘,是陈溪村之人,两日前曾得世子相救,故而前来报答世子救命之恩。”
她的声音江禹听着耳熟,仔细回想了一下就想起来了。顿时,他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虽然他没叫她来找他,但玉佩却是是他亲手给出去的。
只是没想到……
“哼,报答救命之恩?就凭你这黄毛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以身相许我都不要,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朕的后宫敌人三千
五支箭几乎同时正中靶心,惹得尚晚朦忍不住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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