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手忙脚乱的解释，舒翌忍俊不禁：“你能对我做什么？要担心的是你自己吧，既然你都不怕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她眼睛一亮：“那你是答应了？”
“嗯。”舒翌含笑着点头。
两人约定好后，她就脚步轻快的上了楼。舒翌的笑容却渐渐消失凝固在脸上，他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神色凝重。
燕霏雪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她赶在上课铃响起之前到了教室。教室里静悄悄的，一开始她还以为里面没人，等走进去她才看到一屋子的同学全都在大眼瞪小眼，就算几个人凑在一起也不出声。透窗而入的阳光似乎也暗淡了几分。
如此诡异的场景让她脚步一滞。
而她的到来，瞬间打破了平衡，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教室门口，对着她扬起了一个弧度相同的虚假微笑。
燕霏雪：“……”
心跳在持续加快，她面色不显，冷着脸走进教室。
就在她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同学们好像纷纷解除了禁制，一个个热火朝天的闲聊起来，生气又充满了教室。
走到座位边，她低头看着课桌上凌乱的黑色字迹，嘲讽的笑开。教室里的同学纷纷对她投去看好戏的眼神。
她点点课桌，抬头扫视全班：“谁干的？”
班上的同学嘻嘻哈哈的顾左右而言他。
“诶，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都不知道，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肯定是她招了什么人，不然谁会没事去这么报复她。”
“要我说，这也算是一种艺术……”
她眼神闪了闪，唇边忽然绽开一个笑容。她一笑，让其他人都愣了神，一时反应不过来。
而后她的微笑又化为讥笑，她旋即到教室后方的卫生角拿起拖把，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她提着拖把走出了教室。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嘁，还以为她要干嘛呢，没劲。”
燕霏雪大步走向厕所，心里万分暴躁，好不容易抚平了想要杀人的心情，她还是决定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种欺凌还算初级，但越纵容往后就会越过分。自己不反抗，没有人会帮忙。
她不是没有更温和的手段去解决，可她不想这么做了，既然那个不知名的存在想让她黑化，那她就索性当个坏学生，省得祂总是冒出来找存在感。
她把拖把放到水池里，又马不停蹄的去小卖部买了几瓶墨水，回到厕所就打开墨水全倒在拖把上。
不一会，拖把就变得墨黑。
她这才提着拖把回到教室，她有点意外居然还没上课。她没多想就迈入教室。
进教室前就有人注意到她，等她进来，他们又张嘴想要嘲笑。还不等他们说话，她直接举着被染黑的拖把往眼前同学的课桌上一拖。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当所有人都是凶手！”
大家震惊了，他们呆愣的看着燕霏雪发疯一样的用黑漆漆的拖把拖过一个又一个桌面，愣是没想起来去阻止。
“你疯了吗，住手！”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说话的人也不指望燕霏雪听她的，可让她没想到是，燕霏雪还真的停了手。
她哂笑道：“现在会说住手了？怎么之前就不会呢，我要的也只是你们帮我说一句住手，而不是成为帮凶！”
“我……”
那女生想说她们又没关系，但看到现在教室里混乱的景象，她又把话咽了回去。她茫然的看着周遭的同学，发现他们一个个神情漠然，事不关己。
燕霏雪哼了声：“我现在再问一句，谁做的？”
“是……”
“吵什么吵，我在楼梯口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
燕霏雪深呼吸一口，把烦躁压到心底，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他们的班主任王三。
班主任看到教室里大半的课桌都变得乌漆抹黑，面色顿时一黑：“这些桌子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燕霏雪。
这时班主任也看了过去，看到她手里的拖把，马上反应过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不好好学习专干这些坏事，课桌是学校的公共财产，破坏公共财产……”
班主任什么都没问，直接滔滔不绝的教训起来。
燕霏雪也知道做的有点过火，但不这样她要怎么做？叫老师？老师压根不会管。家长？她的家长有等于无。
她只有自己拿起武器保护自己。
何况老师一来就认定了她无缘无故欺负同学，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种世界……
她及时打住可怕的想法，看了看还没骂完的班主任，扔下拖把转身跑了。
反正她都是坏学生了，逃个课不算什么。就是不知道这次的处分严不严重，唔……不想了。
往常她从来都是做一个好学生，听话好学，没想到这次却不同，真是可笑。
班主任暴跳如雷的呼喊声没能让她停住脚步，她一路飞奔出校园，最后在校外的一家奶茶店外停下。
靠在奶茶店的墙上，她畅快的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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