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皱眉不答,那两个美人也不介意,手臂一抬就要勾着忽可多的脖子,却被忽可多扣住手腕,微微用力,那美人便眼泪汪汪痛呼出声:“爷,轻点,弄疼奴家了!”
这痛呼似怒似嗔,裹着暧昧,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听,怕是要羞红了脸。
忽可多沉了脸,将两人推到一边,提起桌上的茶壶走到香炉边将那催情的熏香浇灭。
“原来爷不喜欢这个呀!也是,爷生得如此魁梧,怎需得借助外物?”那两个美人立刻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疼,陪着笑脸讨好忽可多。
忽可多绷着脸,表情冰冷,抬手将两个美人劈晕,然后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缝隙朝外面看去。
外面街道挤满了人,很是热闹,看不出什么异样。
忽可多看了好一会儿才关上窗户,刚要坐下,房门忽的被敲了两下。
忽可多眼神锐利的看向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身,门外的人也不没发声。
就这么僵滞了片刻,苏梨敏锐的察觉到空气变得紧绷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可多动了,他飞快的伸手想要抓住苏梨,与此同时,一把森寒的利剑刺破房门,连同门外的人也直接冲了进来。
木屑翻飞,剑刃和忽可多的手几乎同时抵达。
忽可多似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并不闪躲,剑刃砍在他腕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下一刻,苏梨便被他抓着胳膊拉进怀中,成了他的挡箭牌。
“不要动!不然我……”忽可多威胁的话还没说完,看清来人以后变成揾怒:“是你!”
忽可多放了一路诱饵,等来的不是楚怀安,也不是陆戟,而是扈赫!
扈赫没回答,长剑折射的冷光打在面具上,将面具生生劈成两半,冷漠至极。
“她的死活,我不在乎!”
扈赫冷冷的吐出这句话,提剑继续朝忽可多攻去。
他是真的不在乎苏梨的死活,招招都想置忽可多于死地,忽可多带着一个苏梨左右闪躲,动作到底不比一个人的时候迅猛。
唰!
扈赫一剑穿过苏梨和忽可多钉在墙上,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那一剑刚好从两人腋下穿过,划破了衣衫,却不曾伤到皮肉。
苏梨飞快的看了扈赫一眼,扈赫却没看苏梨,抽剑再度袭来。
忽可多意识到带着苏梨太吃亏了,终于一把推开苏梨,拔刀和扈赫对打起来。
忽可多推那一把很重,苏梨跌了一跤,膝盖磕破了皮,却顾不得那么多,爬起来冲出门去。
外面依然一片热闹笙歌,没受到任何影响,苏梨左右看看,不曾看到之前在船上那些胡人,忙跑下楼去。
“诶诶诶,姑娘上哪儿去?”
老鸨摇着团扇惊呼,苏梨不理,冲出门去,见门口拴着两匹马,当即牵了一匹翻身上马。
“驾!”
马鞭一扬,苏梨直奔漓州州府而去。
她前脚刚走,楚怀安便带着一行人策马赶来,勒住马缰绳,马前蹄高高扬起,差点没踩着站在门口的老鸨。
“哎哟!”
老鸨吓得跌坐在地上,刚要骂人,二楼窗户被人一脚踹破,一个高壮的黑影砸下来。
“我的娘诶!”
老鸨尖叫一声,捂住眼睛不敢看,楚怀安和随行的人拔剑冲过去,将忽可多团团围住,一直躲在暗处的胡人跳出来和这些人杀成一团。
原本酒色靡音、令人心驰神往的风月楼,瞬间变得刀光剑影。
老鸨哪里还有揽客的心思,连滚带爬的跑回楼里,叫伙计关上门,栓死!
楚怀安一剑挑了两个胡人,和扈赫一起合力攻击忽可多,嘴里却是咬牙切齿:“你丫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路紧赶慢赶才追到这里,这人竟然比他还早到,分明是比他消息更灵通一些!
“和你无关!”
“阿梨呢?”
“跑了!”
扈赫回了一句,手里的剑以极刁钻的角度攻向忽可多胯间,忽可多立刻用刀挡下。
楚怀安看得分明,知道苏梨没事,放松了点,不由讥笑:“挡什么?就你丫长这德行,留着这玩意儿以为谁还能看上你不成?”
“……”
忽可多眉头抽搐了一下,楚怀安似乎从扈赫刚刚那一下得到了启发,竟剑剑都往忽可多腰部以下进攻,摆明了要断了忽可多的子孙根。
忽可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去,招式也变得狠起来。
“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忽可多咬牙说,这和他一开始想象的不大一样,若是来人是陆戟,这应该是一场公平的生死决斗!
“就欺你丫怎么了!”楚怀安毫不留情的怼回去,不等忽可多回答又冲旁边的人道:“都给爷手脚麻利点,宰完这群畜生回京赏银千两!”
“……”
忽可多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皲裂,被扈赫和楚怀安逼得不住后退。
扈赫和楚怀安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忽可多挡了下面,却没挡住上面,扈赫一剑刺在忽可多左胸,剑却没能刺进去。
忽可多踹了楚怀安一脚,同时抬手,两个手肘夹住剑身,用力一拧,剑身便嘣的一声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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