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腹诽,面上却是老老实实回答:“侯爷教训的是。”
“我这是在教训你?”楚怀安不满的挑眉,苏梨忙摇头,不敢随便乱说话,以免又把他惹恼了。
楚怀安自是看得出她在敷衍,啧了一声,捏着苏梨的脸颊追问:“那你说说,你认清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了?”
“……我……是陛下亲封的县主。”
苏梨试探着回答,楚怀安脸一沉,人便压了下来,苏梨脸被捏着,没办法避开,被吻了个正着。
明明准备划清界限,怎么反而越来越不符合规矩了?
苏梨下意识的想反抗,楚怀安先一步撤开,许是怕苏梨跟他闹腾,用被子一卷,把苏梨卷了起来。
手脚被束缚,苏梨只能眼巴巴的瞪着楚怀安。
她的脸有些发红,眼底一片水润,瞪起人来勾人得很。
楚怀安喉咙滚了两下,压下欲念先矫正苏梨的观念:“你现在的身份,是未来的逍遥侯夫人,懂吗?”
“……”??
她什么时候成未来的逍遥侯夫人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苏梨一脸懵,楚怀安又捏了捏她的脸,理所当然道:“以后我会是你的夫,你作为逍遥侯夫人,要端庄矜持,若是有人惹你不快,教训他们这种小事,都应该交给我来,懂吗?”
苏梨摇头:“侯爷,昨天我说的话你有好好想过吗?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
“为什么要以后说?爷就要现在说,爷就是喜欢你!”
楚怀安斩钉截铁的打断苏梨,表情认真,苏梨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楚怀安趁势继续道:“你别跟我那些有的没的,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么多年,我除了眼神不好,喜欢过你长姐,就只这么亲过你一个,你必须对我负责!”
楚怀安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声音也不自觉放大,刚说完,门口就传来咚的一声,回头,赵夫人正一脸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
赵阮阮被楚凌熙一个命令关牢里去了,他没说要关赵阮阮多久,其他人也不敢随便把她放出来。
赵德膝下无子,只有这两个宝贝女儿,赵夫人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得先找苏梨求一下情。
只是赵夫人没想到,自己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这么劲爆的一个秘密。
侯爷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没有破身?不是说他流连烟花之地,是个情场老手吗?
赵夫人又惊又怕,站在门口一时进退维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梨还裹在被子里无法动弹,脸有些发热,正要找个借口遮掩一下,却听见楚怀安一本正经的说:“现在旁人都知道我尚是白纸一张,你若再顾左右而言他,不出半个月,我保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玷污了爷!”
“……”
侯爷,你觉得玷污这个词用在这里合适吗?
苏梨被震了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将目光投向门口的赵夫人。
赵夫人受到的震动比苏梨大多了,她先是震惊逍遥侯尚不知人事,复又被楚怀安那一番言论威慑,逍遥侯竟还要将此事告知天下!
这显然不是替女儿求情的好时机,赵夫人本想赶紧离开,不期然对上一双清冽的期待的眸。
赵夫人:“……”
苏姑娘,你如此看着我做什么?这是你和侯爷之间的私事,你们自己解决好吗!
赵夫人想着,跨进门的那只脚已抬起来准备撤离,被苏梨叫住:“赵夫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
赵夫人的脚僵在半空,眼看着楚怀安也回头朝她看过来,她连忙硬挤出一抹笑:“没什么事,只是恰好路过而已,苏姑娘和侯爷不用管我!”
赵夫人说完收回那只脚就要离开,苏梨哪里会轻易放她走,微微拔高声音:“原来只是路过吗?我还以为赵夫人是要来替阮阮姑娘求情的呢,毕竟她年岁尚小,我着实不该与她一般见识。”
这话说到了赵夫人心坎上,为了两个女儿,她这腿便迈不出去了。
犹豫片刻,赵夫人咬牙走进房间。
有外人在,楚怀安稍稍坐正了一点,苏梨扭了扭身子,想从被子里出来,被他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赵夫人走到床边,冲着楚怀安跪下:“是愚妇教女无方,这才冲撞了苏姑娘,先前不知苏姑娘是侯爷的心头好,如有慢待苏姑娘的地方,还请苏姑娘和侯爷恕罪!”
赵夫人言辞恳切的说,苏梨之前是告诉过她们,楚怀安对她有意的,但她和赵阮阮都觉得苏梨脸上有伤,又是个孤女,就算入得了楚怀安的眼,也入不了逍遥侯府的大门,所以并未当回事。
如今吃了大亏,赵夫人自是不敢再小看苏梨。
况且苏梨今日在宴会上弹奏那一曲她也听了看了,那样从容优雅的姿态,必定是高门贵阁才能教养出来的,这位苏姑娘的出身只怕比她们想象的要高得多!
“我家中遭了横祸,如今这世上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原也没有冲撞这一说,只是我二姐生前对我极怜爱,今日你们赵府大小姐先盗用我二姐的曲谱,二小姐又出言辱骂我二姐,我二姐已不在人世,我活着却不能不替她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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